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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育一次吧?”

“你說什麼呢。”齊程苦笑,“這個暫時的,等春天過去就恢復了,我可不想每次都這麼辛苦才能打上全壘。”

“也是。”郝然鬆了口氣,終於放心了,拉著齊程的手站了起來,看天色也已經快到黃昏了,“老公,我們回去吧,我餓了。”

齊程聞言卻摟著她的腰,故意促狹道:“剛餵飽又餓了?”

“去你的!”郝然瞪了他一眼,用力揪住他的尾巴,惹得他吃痛一聲。

就在兩人正打鬧著時,齊程耳朵忽然抖動了一下,臉色抑鬱下去,飛快的將郝然護進懷裡,背上團起的巨翼瞬間撐開。

郝然不明所以,卻也知道齊程這樣做必然是感覺到了危險,畢竟她的聽力絕對不如齊程,於是順著他的動作依靠著他,一動不動,手裡插進褲帶緊抓住軍刀,四周靜得只有她和齊程的心跳聲。

“嗡嗡”“嗡嗡”……

幾分鐘後,連郝然都聽見這些奇怪的類似加強版的蚊子聲了,她從齊程懷裡抬眸看向聲源處,不看她還能冷靜,一看之後,她的心頭快蹦出嗓子眼了。

遠處密林半空中正飛奔來一群黑壓壓的不明飛行昆蟲?蝴蝶?蛾子?數目龐大大能把密林遮天蔽日,郝然下意識心跳加快,那些飛行體是直奔他們所在的密林深處而來,飛行速度非常快,

剛看的時候還在遠處,現在不到一分鐘就已經感覺不那麼遠了。意思是,她和齊程現在就是逃跑也沒這樣的速度能完身而退,多數是要被壓斬過去。

這種壓斬是不是比動物世界裡鼠群一樣,所到之處皆剩白骨……她就不知道了,因為她拿著軍刀的手已經在發抖了。

“別怕,有我。”齊程握住她的手,沉聲安慰,然後揚起羽翼,正要把她扛上去,郝然卻甩開他的手,正色道:“不行,不能飛。飛到上空會招來人面鳥,飛到半空也逃不脫,它們飛得更快,壓過去我們的話,就全完了。”

齊程若有所思,似乎也覺得有道理,皺起眉,聲音已經不由參雜了幾分壓抑不住的焦躁,道:“那怎麼辦?”

郝然心裡也是一團亂,眼見那群飛蟲就要壓過來了,她握緊雙拳不斷叫自己冷靜冷靜,終於,在眼光落到溫泉上時,心裡一個激靈,拉住齊程道:“來,我們快跳進去。”

她猜長著翅膀的一般都怕水吧,像齊程這樣的應該是少數吧,畢竟那些是昆蟲,那麼他們唯有躲進水裡了。

只是溫泉雖然近的很,但兩人跳進去才恍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個溫泉的水平線根本不夠淹沒兩人,而且就算郝然能蹲著淹沒下去,齊程蹲著也蓋不了,再加上呼吸也是大問題。

但這時蟲群飛撲在前的已經竄過來幾隻了,烏黑的蟲身透明的翅膀,每隻約有巴掌大,只只都在兩人身邊飛竄而過。雖然幾隻十幾只對於他們來說絲毫構不成威脅,但這卻是警示兩人馬上要壓過來的就是數以萬計,千萬記的蟲群!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郝然快絕望時,齊程猛地抱住她蹲在了溫泉裡,他把雙翅揚起然後緊緊包裹住兩人□在水外的身體,然後他伏下頭,身子也弓下去。這樣郝然的確是被保護周全了,但齊程的雙翼全完全暴露在外,就算他的雙翼堅硬鋒利如鐵打的,郝然也知道這有多冒險。她正要阻止他這樣做,但張口說話時,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因為“嗡嗡嗡嗡”聲就已經鋪天蓋地的席捲過來,耳朵被這種有如鍋爐廠那樣大上幾十上百倍的噪音弄得完全失去聽覺功能,連腦子都不受控制的開始“嗡嗡”作響,絲毫不能感覺和思考。

郝然唯一有感覺的,是齊程的懷抱好像一顫一顫,還有他落在自己頭上的臉,他口裡噴出在她臉上的厚重氣息,甚至直落在她耳邊唯一能分辨的那種痛極的“嘶嘶”聲。

齊程肯定受傷了,不然他絕對不會發出如此壓抑痛苦的聲音,她能感覺到他摟住自己腰身的手在發抖……如果不是控制不了,他絕不會發抖。

她不知道那群壓壓飛過的飛蟲在上面幹些什麼,她視線範圍就是黑糊糊的羽翼內,但她能想象此刻齊程的翅膀如果不是在被蠶食,就是在被飛衝過去的蟲子在蹂躪。

即使郝然知道這正是飛蟲直壓在他們上頭的飛奔過去的關鍵時刻,她不能動,不能引起那群飛蟲的注意,更不要因為她動,而讓齊程的果露在外羽翼露出絲毫的縫隙,因為哪怕是一絲縫隙,在這時候都可能是致命的。但她明明知道是這樣,只能努力控制自己緊握住的雙拳,卻不能控制她眼角的淚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