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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照夕吃驚道:“這是什麼意思?”

江鴻才又一笑,遂苦笑著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徑自轉身而去。

照夕懷著沉悶的心情,回到了家中,在書房裡坐了一會作,實在是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走出來,招呼馬僮備馬,他就匆匆騎著馬出去了。

他心中默默記著“紅棗衚衕”,徑自催馬飛馳,馬蹄之聲得得,不絕於耳。他坐在馬上,心中想著江鴻所說的話,由不住心急如焚。

本來像這種事,江鴻雖沒有直說,可是已經很清楚了,照夕似乎不該再去惹這個無趣。可是在管照夕來說,他絕對不敢那麼想,因為他一直把江雪勤,視同他的靈魂一般的高潔,如果說因為這六年來的疏遠,江雪勤就會有所變更的話,那似乎是不大可能的事。

他這麼想著,馬行如飛,一霎時已跑到了西城,下馬問了一個賣西瓜的,遂又上馬徐徐行走了一段,果然就到了紅棗衚衕。這是一條很寬大的巷子,衚衕的兩側,都栽著高大的榆樹,長得十分茂盛。

他下了馬,步行找到了七號的門牌,只見也是一座大宅院子,兩扇黑漆門緊緊關閉著。

他怔了一下,心中費解道:“怎麼她一個人會搬到這裡來呢?”

想著把衣服整了整,走上前,輕輕叩了一下門環,發出“錚錚”之聲。須臾門開了,照夕見出來了一個穿灰衣大褂的人,不由微微抱了一下拳道:“請問府上貴姓?”

這人上下看了照夕一眼道:“這是楚道臺的府第,公子你……是……”

照夕心中怔了一下,但仍含笑道:“有一位江小姐,可曾寄居在貴府上?”

這人聞言搖頭笑了笑道:“我們老爺在江蘇臣海道上任,很少回家,現在府上只有老太太和太太,再就是少爺和少奶奶,另外再也沒有什麼外人了……公子您說是找誰來著?”

照夕不由皺了一下眉,道:“是一位姓江的小姐……她怎會不在這裡呢,你不妨進去問一聲看看。”

這聽差的搖頭就像是小鼓也似的,一面道:“不用問,我是管幹什麼的嘛!府裡有沒有這個人,我還會不知道?我看公子爺,你一定是找錯了!”

照夕只好道了驚擾,這才回身來解下了馬,心中未免有些掃興,暗想道:“那江鴻明明告訴我,他妹妹是住在這家的,怎會又沒有呢?”

想著回頭一看,那聽差的還望著自己傻笑,管照夕只好翻身上馬,一路沒精打采地往回家路上走著。他心中一路盤算著,暗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就算了麼?”

回家以後,他一直是悶悶不樂,這件事壓在他心裡,既沒有人可說,又不便去問那江鴻,真是好不惆悵。

晚上,他一個人睡在床上,想到了江鴻所說的一切,愈發感到心情躁然。

他回想當年,和江雪勤花前月下的情景,想到互許婚姻海誓山盟,更令他身體發熱。

六年來,自己是如何深深地愛著這麼一個人,滿想到學成一身絕技之後,回京就可與心上人成親。誰知,回來之後,卻是連她一面也未能得見,這如何又能令他安心呢?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推開窗子,暖風輕輕吹了過來,天空雖有三兩顆明星,奈何大地上卻是黑茫茫的一片!

他仰首看著那兩顆星星,愈發懷念著心中的雪勤,那星星時明時滅地閃爍著,宛如故人的眼睛,這惱人的夜,夏日之情,確實令人惆悵了!

忽然,他像有所感觸,匆匆返回臥房,換了一身黑綢子緊身衣服,把那口“霜潭劍”,緊緊地繫好背後,暗自嘆了聲道:“不找到你,我如何甘心?”

身形縱處,輕比揉猿,起落之間已撲到了院中,抬頭看,月亮隱在雲叢深處,更有大片烏雲,時間是午夜,正是夜行人出沒之時!

他腦中記著白日所走的路程,展開身形,不一刻已載馳而至。

他躊躕在紅棗衚衕七號楚家在門之前,見宅內一片漆黑,只有兩三處地方,隱隱有些燈光。

現在他再也不猶豫了,身形一弓,已用“野鶴竄雲”的身法,只一縱,已邁過了楚家高大的圍牆,這才是技高膽大。

身形向下一落,如同是一片枯乾的葉子也似,輕飄飄的沒以發出來一點聲音。

這楚家雖也是深府巨院,可是比起管家來,還差一些,顯然是氣派還不夠。

照夕伏身在一堆花石上,打量了一番,心知即便是雪勤住此,也定是在後院裡,我何不往裡面找她一找?

想著不再遲疑,一路翻騰了進去,黑夜裡,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