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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照夕遂跟著這門差進入門內,心不不禁有些奇怪,一面問那門差道:“你們小姐不在家麼?”

那門差彎腰一笑道:“小的不知,公子入內就知。”

點了點頭,穿過走廊,心不禁想到,這地方正是當初自己送雪勤馬的地方。再看院中的草坪,仍然和當初一樣的青蔥蔥的,那荷花池裡的花,仍是開得那麼熱熾熾的。

想到當初比試暗器的一節,他的臉由不住陣陣發起燒來,即使是到今日為止,他對於雪勤姑娘,昔日暗助他池底打魚的那一手“海底落針”,還是想起來佩服。雖然這種功夫,在今日他施展出來已非難事,可是以江雪勤一個少女之身,能有這種功夫,已確實難能可貴了!

這些往事,怎能令他時刻忘懷?

尤其當面臨舊地,這些往事,卻像春日馳馬過林也似的,一幕幕在他上眼前展開。

他駐足池邊,儘管想著這些可笑的事,嘴角掛著微笑,卻忘了隨著那差人進內去了。

正在心意迷亂之際,忽聽到身後一聲咳嗽道:“是管兄麼?”

照夕這才警覺,忙自轉回身來,卻見身後站著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少年人,一身便裳,意態極為雍容,可是自己並不認識。想著忙一抱拳道:“小弟正是管照夕,日前方自外返家,因與雪勤姑娘多年不見,特來造訪,兄臺何人?尚請賜知,以免管某失禮才好。”

這少年哈哈一笑,上前一走,雙手握住照夕腕子道:“如此說來,不是外人,小弟江鴻,雪勤系舍妹,請入內一談如何?”

照夕聞言不由笑道:“原來是鴻兄,我幾乎不認識你了。”

江鴻邊走邊笑道:“我還不是一樣,那時一塊玩的時候,已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

說著送進入客廳,照夕落坐,聽差的獻上了茶,二人從新握緊了手,各自上下打量著對方,照夕微笑道:“你不是去湘省讀書去了麼?”

江鴻點頭笑道:“是呀!可是現在回來了,哈!我們真是二十年不見了,想不到,如今你竟出落得如此英俊了。”

照夕不由笑道:“還沒有你帥,你是幾時回來的?”

江鴻想了想道:“有兩年了……”

說著又看了照夕一眼道:“我一回來就去找你,誰知老伯說你失蹤了,我們都為你急……現在你竟回來了……”

照夕微微一笑,也沒多說什麼,他和江鴻本是孩提時玩友,他比江鴻小兩歲,到他八歲那年,江鴻的父親把江鴻送到湖南去唸書,從此二人就一直沒見過面。想不到如今竟會見了,自是有一番親熱。

江鴻忽然長嘆了一聲道:“你來得不巧,我妹妹她現在……”

說著齒咬下唇,似有難言之隱,遂又苦笑了笑道:“……她如今已搬出去了,不住在這了。”

照夕不由怔了一下,但他卻不願過份顯出驚慌之態,只問道:“怎會搬出了呢?”

江鴻用手在頭上摸了一下,兩道長眉往當中又皺了皺,隨即苦笑了笑,道:“我還是回來才知道,舍妹和你十分要好,唉!誰知你又回來了!”

他說著話,呆呆地看著照夕,不由又是長嘆了一聲,照夕不由臉紅了一下,笑了笑,未便置答。

他心中開始有些緊張了,因為從江鴻的話中,似乎江雪勤已經遭遇到了某些不順之事,他動了一下身子道:“雪姑娘如今遷居何處去了,她……”

江鴻又呆了一下,才笑了笑,很牽強地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一個很行的人,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天下有些事,的確是很難預料得到的。”

照夕不由笑道:“你都說些什麼呀?”

江鴻才嘆了一聲道:“也罷!她如今住在西城紅棗衚衕七號……”

說著又嘆了一聲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不過……兄弟,你還是不去的好。”

照夕此一刻真是弄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當著江鴻他又不好意思過急地追問,心中雖已預感到,定是很不幸的事,只是卻不好出口去問。遂卻一笑,把江鴻所說雪勤的地址牢牢地記在了心裡,卻問江鴻一些別後的經過,知道江鴻如今有了舉人的身份,很是為他高興。照夕因久未返家,卻請江鴻帶入想見一下江老夫婦,江鴻卻說江提督不在家,夫人也出去串門去了。

二人談了一會,定了後約,照夕才起身告辭,江鴻一直送照夕到了門口,他怔怔地看著照夕,卻在照夕肩上輕輕拍了一下道:“我只想告訴你一句,不論如何,我們倆的交情是永遠不變的,你肯答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