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視著會議室的每一個人,各個臉上凍著冰的看著我,嘴角扯出一抹不屑。
工作的時間越長,看到的悲涼越多,想著自己早已比剛來公司時堅強多了,可今天才發現並非如此。
不知道是怎麼捱到下班的,只知道一到點,我就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比以往的每次都急切的想逃離這個地方。
埋頭往公交站點奔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阮馨。”
轉頭看到連森倉皇的臉孔時,我的心碎裂了一地,這個我以前一有煩心事就可以躲在他懷裡嘮叨的男人,此刻我想不管不顧的衝進去,可是,腦中殘存的一絲理智還是牽絆住了我朝前邁出的腳步。
“我不是說了不要再煩我了嗎?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心啊?”我怒不可遏的大聲向他吼著喊著,想要的溫柔討不到,那隻能變換成另一個極端的形式發洩出來。
“阮馨,我的心都被你偷空了,現在真沒心了。”連森一本正經的開著玩笑回著我的嘶吼,聽著這樣的輕言漫語,好似回到了我們的從前。
心疼的更厲害了,這麼久窩憋在心裡的煩悶苦痛,一併迸了出來,在這個到現在還愛著的人面前,淚水溢滿了雙臉,不管不顧人來人往路人的眼神,嚎啕大哭起來。
連森看到我這樣子,直接將我抱在了懷裡,重重的、緊緊的抱著,不曾鬆開手。
有了這樣溫暖的避風港,我哭的更肆無忌憚了,這麼久以來,堵在心裡的不快悉數哭吼了出來。
直到哭的累了,聲音也啞了,才聽到連森輕柔的說了句:“咱們好好在一起,再不分開了,答應我,阮馨。”
這股子的溫柔讓我想起了那個雪夜,那個我答應做他女朋友的時候,那時的他,表白時說的也是“咱們在一起吧。”相似的話語,讓我的心也回憶起了之前的一幕幕,可是那從前裡,也有他深深傷害我的事情,我心裡好不容易消失掉的憤怒,此刻因著這句話又漫了上來。
狠狠的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對著他滿目的柔情,喊著:“是你說的分手,是你,憑什麼現在又要我答應你在一起,憑什麼?”
他的眼神瞬間變的黯淡,臉上的表情也變的苦痛悲涼,整個人像是包裹在了一種悲愴裡,嘴唇動了動只是說了句:“憑我到現在還是愛著你,一直深深的愛著你,不曾變過。”
090你說說哪裡錯了?
這兩天連森跟著我上下班,我每每回頭瞪他一眼,他就離我稍微遠點,只是一直緊緊跟在我後面,不曾走開。
前幾天的話,我還會對他這種行為感到憤恨、不滿,經過那天晚上的事情後,心裡對他的感覺又像是回到了兩人在一起時的狀態。
工作間隙時,想想他被我瞪的退後幾步的慌張神情時,我還會在辦公室失神笑起來,好幾次被謝竟追問我遇到啥喜事了。
天是越來越熱了,好在煙臺臨海,也就熱中午那一會,等下班時,微風徐徐,吹來的竟是涼爽和愜意,天邊的夕陽也染紅了整個海面,走在街頭,看著這滿目的景,讓我心裡一陣陣清爽。
和連森在公交車的兩頭,當眼神對視的時候,他有時會靜靜的直視著我,有時又不自然的躲開,看著他似嬌俏新娘這般羞澀的囧樣時,我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如果這算是貓捉老鼠的遊戲,那我們玩的可是盡了興。這不到了學校後,我故意加快了步伐,轉身擠進了人流中,躲在人潮向後張望時,看到連森緊張的環顧四周尋找探視的神情時,我心裡笑的更甚了。
就得讓他多遭點苦,這遠遠趕不上我當初受的痛苦。
又到了週末,上蒼的獎賞可不能不尊重,我抱著不睡到12點不起床的決心,硬生生的賴在了床上。
磨磨蹭蹭梳洗打扮後才收拾了昨晚整理出今天給樂樂補課的資料出了門,沒想到出了門還是碰到了在宿舍門口守著的連森,想到這個點堵我也是讓我心裡有小小的吃驚,還是想轉身無視的走過時,沒想到他今天還開了口:“阮馨,一早上沒吃飯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看著他遞過來的食品袋上有“天海居”這幾個字,心裡的顫動更深了,他竟然去了一趟天海居。
可能是我眼裡閃現的一絲悸動鼓舞了他,看我沒接他的東西,竟然抓住我的手想硬塞給我,只是在他的手碰到我的一剎那,我立馬甩開了他,後退了幾步。
這些天和他的關係一直這樣藕斷絲連、連不起來的樣子,本因著心裡的那股未曾消逝的情思還想著能續起緣分再在一起,可是就在剛剛他靠近我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