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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但是靈犀隨即又說:“倒是遇到了學堂裡的舊友。”

顧庭樹點點頭,然後說:“你的好朋友,我記得有一個叫藍貝貝的,是他嗎?”

靈犀倒是很坦誠:“還有一個叫馮虎的,他以前老是欺負我和貝貝,現在好一點了,勉強算是我的朋友吧。”

顧庭樹笑道:“馮家小子,如今長大了,也很有出息,前日比試射箭撥了頭籌,皇帝還賜了他火銃。”

“他這樣厲害?”靈犀覺得不可思議:“我當他只會欺負同學呢。可見人都是有許多面的,霸道的人必然孔武有力,孱弱的人不一定……”忽然腰上被緊緊勒住,靈犀只覺得呼吸一滯,整個心中砰砰亂跳起來。

“夠了,”顧庭樹環抱住她,氣息在她細細的脖頸間流動:“我不想聽見你談論別的男人,一個字都不準說。”他忽然微微抬起右手。

身後的侍從齊齊勒住韁繩,靜立在原地。直到主人走了約有一箭地遠,才慢慢跟在後面。

這會兒周圍再也沒有其他人,顧庭樹輕輕吻著她白皙的脖子,低聲問道:“怎麼不說話?”

靈犀整個人都嚇傻了,她不明白顧庭樹為什麼忽然搞這麼一出,明明之前睡在一起都是個正人君子呢。她打了個哆嗦,發現自己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整個身體宛如凍僵了似的。

顧庭樹見她這樣,就微微放鬆了一些,語氣溫和道:“我嚇到你了?”

靈犀強勢,自然不肯輕易認輸的,便抿緊了嘴唇不說話。顧庭樹也神態自若,目光閒閒地看著遠方。這個時候夜風已經很涼了,地面上升騰起霧氣。

這兩個人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誰也不說話。靈犀腦子裡亂嗡嗡的,想不出個結果,最後身子一軟,重新靠在了顧庭樹的身上。

顧庭樹嗤地笑了起來,在她肩膀處低聲問:“怎麼?剛才玩的是欲擒故縱?”

靈犀馬上說:“我沒有。”掙扎著要直起腰板,被顧庭樹按住了,他一本正經地把手伸進靈犀的衣服裡,貼近胸口放置,輕聲說:“心跳的這樣快?”

靈犀繼續陷入呆傻狀,只回了一句是。

理智上她曾告誡自己,萬萬不可愛上顧庭樹,否則她的命運就會和庭院裡的那些女人一個樣。但實際上,她喜歡他,這是客觀事實,改都改不掉。

“前幾日見你跟脫韁的騾子似的到處跑。今天換上丫鬟的衣服,真是文靜可愛多了。”顧庭樹在她耳邊呢喃。

靈犀身子軟了一半,頭壓得很低,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只是輕聲說:“庭樹哥哥。”

這兩個人也不怎麼說話,只相互依偎著,心裡統一地非常喜悅。

顧庭樹在拉她上馬之前,也沒有想過要跟她示愛,實際上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對靈犀的感情。然而這一切就順理成章地發生了。他回過神來,只覺得很高興,他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我愛這個女孩子啊。

從獵場到顧府,約有兩個時辰的行程,這兩個人同乘一匹馬,只覺得時光無限甜蜜,似乎一輩子都可以一直走下去。

到了顧府門口,兩個家奴簇擁過來牽馬,顧庭樹翻身下馬,然後朝靈犀伸手。靈犀並不是行動不便的嬌弱女人,她猶豫著握住顧庭樹的指尖,利索地從馬上跳下來,卻沒有踩到地,身體被他抱了一下,才又放下。

一群婆子提著燈籠為他們兩個探路,顧庭樹暗地裡握住她的手,一邊走一邊用極低的聲音說:“她們都睡了,我今晚去你房裡吧。”他說這話倒也沒有別的念頭,因為此時確實是深夜,再去別人房間未免驚動許多人。

靈犀細聲細語地說:“那原本就是你的房間,何必問我呢。”

顧庭樹見她面頰緋紅,羞羞怯怯的,姿容甚是有趣,不禁彎下腰,想要再逗她幾句。

這時候婆子把庭院的大門開啟,恭敬地站在一旁。兩個人剛踏進門檻一步,忽然一個景泰藍大花盆從窗子裡扔出來,摔成了粉末,然後一個女人披頭散髮地跑到院子裡,且哭且尖叫道:“你們索性把我弄死了,省的受著窩囊氣。”

這人正是小梅,她一眼瞧見顧庭樹,大約早就聽說了他今夜回來,當下未語先嚎:“大爺,你再晚回來一刻,我就要被那娼婦治死了。”一行鼻涕一行淚地跪倒在顧庭樹腳邊。

靈犀見了家中這般情景,心中陡然一涼,那手也慢慢地從顧庭樹的袖中抽了出來。

顧庭樹面色沉鬱,一言不發地越過眾人,邁步進了阿桃的房間。阿桃這會兒也沒有睡,臉色黃黃的,雙目含淚,左手被輕紗纏了幾圈,大概是受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