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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其餘殺手皆不足慮,料想可以順利得手。他只擔心牡丹、芙蓉會掠牆而過,當下囑咐江留醉道:“情願讓她們過牆後再動手,切記不可輕易潛入雍穆王府。”江留醉當面應了,心下另有計較。

眾人沿皇牆西行,再折向北,望見聖德門時已近雍穆王府,就此分道揚鑣,兵分兩路。

酈遜之與謝紅劍等人幾下掠至那民舍附近,炊煙繚繞,偶有人聲傳來。根據天宮的情報,此間共有約莫二十餘人,除紅衣、小童外尚有六、七名殺手,其餘是廚師、僕傭一類,並不足慮。酈遜之和雪鳳凰打探過地形,知道北面有一處斜坡適宜做入口,忙招呼天宮諸女一齊過去。

眾人之前商議好,讓雪鳳凰去尋燕飛竹的蹤跡,剩下五人負責對付眾殺手。雪鳳凰伏在瓦上,神情頗為緊張,酈遜之暗想她成名甚久,這點陣仗怎會慌亂?卻見她張手一揚,袖口飛出一物,釘在內屋飛角之上。

酈遜之認得是偷門至寶“飛渡”,雪鳳凰朝眾人一點頭,人如飛鳥縱飛入內。謝紅劍等她一動,手扣五枚碧光火雷就射了出去,“噼啪!”數聲響,民舍幾處著火,惹得一班殺手竄出門外。

酈遜之極目看去,靠東面的一處小屋未有動靜,眼見那屋與雍穆王府僅一牆之隔,他便飛身而起橫掠過去。

一近門前,森然的肅殺之氣將酈遜之逼在原地。門口立著兩個熟悉的身影,紅衣與小童好整以暇地抱臂斜睨,並沒把他放在眼中。

酈遜之情知這是他的一大關口,若今次被兩人合力的氣勢嚇住,將來便無法面對江湖的腥風血雨。當下他傲然長嘯,先發制人,貫注十成功力一尺打出。

沖天氣勁奪路奔湧,紅衣和小童頓覺方圓兩丈成了一個戰圈,除他們三人外任何人無法踏足其內。兩人來不及交換彼此眼中的驚詫,心中皆是震驚地想:竟一直低估這位世子的功力!

雖然如此,這兩人身經百戰,何況以二敵一,並不認為酈遜之能佔到便宜。

紅衣披風暴漲,如血色朝陽緩緩升起,青白的掌心裡蜿蜒出一抹灰黑的長線,正是聞名天下的“陰冥玄寒掌”第九重功法。小童掏出了成名兵器“未央錐”,鋒利黝黑的小尖錐如骨刺橫亙,周身竟附著一層蓄勢待發的精芒。

酈遜之將師門華陽功盡數施展,狂喝一聲猶如雄獅猛士,玉尺先遙指紅衣,待對方切掌來迎,又飛尺劈向小童,動作疾若流風一氣呵成。

紅衣暗想這虛招能奈我何,毒掌順勢侵入酈遜之身側。

誰知酈遜之左掌幻出一個圓,將紅衣的勁力化解去十之七八,右手玉尺仍不怠慢,與未央錐實打實地對擋一招。

“嘭!”小童胸中翻江倒海,被酈遜之尺上傳來的勁力壓過來,不覺。他悶哼一聲,運氣頂了回去。紅衣見酈遜之身形凝滯,正是攻擊的最好時機,立即毫不猶豫地打去。

酈遜之正是要誘紅衣出手。他自幼習練一心二用之術,莫說是左右手各使兩種武功,師父們常常在他作畫寫字時襲擊,往往既要胸中有溝壑,又要出手化自然。時日一久,他早就慣了分心為用。

此時他左掌蓄積了一半真氣,見紅衣掌至面門,忽地右手一鬆,隨即左掌運足十成力接下紅衣這掌。小童錐上壓力忽散,方一思索已知端的,急忙揮錐刺去。酈遜之要的就是這一息間的猶豫,在紅衣與他兩掌相交之後,他旋即把紅衣的掌力,連同自己的十成功力全數移到玉尺之上,再發出雷霆一擊!

尋常人決計不敢借用紅衣毒掌之力,只有酈遜之練有“金龍護體”之功不懼毒侵,故而大膽一試。連紅衣亦沒想到他敢借力引力,直覺體內真氣滔滔奔瀉,酈遜之與他比拼內力卻不見絲毫吃力,更逼得小童的未央錐一寸寸被壓下去。

這時紅衣和小童方互視一眼,驀地明白出了什麼事。

兩人斷喝一聲,同時撤功,手臂皆是痠麻不已。酈遜之怎能放過這機會,縱身跟上,玉尺灑下點點寒光,把兩人迫離小屋之前。

紅衣、小童知道剛才動手時仍是輕估了酈遜之的智謀,不由暗叫可惜。

這時一道雪影如閃電掠至。酈遜之知是雪鳳凰來了,更添勝算,便朗聲說道:“你進去救人,我來對付他們!”雪鳳凰嬌笑著停住身形,說道:“好小子,你一跑一個準,別處都沒有,郡主定是藏在這裡啦!”

酈遜之心想這可不是閒話家常的時候,救人要緊,雪鳳凰怎的地聊起天來?

紅衣見狀長嘯一聲,其音清越入雲。酈遜之臉色驟變,暗想這嘯聲比訊號更厲害,牡丹、芙蓉就在隔壁,聽到聲音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