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家,須小心提防為上。那間民舍的宅主與雍穆王並無關聯,但暗地是否為雍穆王指使則不可知。依我之意,下手宜早不宜遲,最好今晚就去救人。”
酈遜之見謝紅劍確有救援郡主之意,看似不像與紅衣有所勾結,索性乾脆地道:“雍穆王府來的兩名青樓女子是牡丹與芙蓉,江湖最頂尖的六大殺手已出動其四,不論雍穆王是否涉及燕郡主失蹤一事,我們越早救人越好。”
謝紅劍聽說牡丹與芙蓉也來了,急忙傳令手下嚴密監視雍穆王府。花非花道:“若是去民舍救人,牡丹她們從旁過來救援便難辦。芙蓉是劫走郡主的首犯,她離郡主藏身地如此之近,並非無的放矢。”
謝紅劍沉吟,“最好兵分兩路,一路救人,一路埋伏在王府附近相機行事。既是如此,不若我天宮去救人,世子帶著這幾位朋友去王府如何?”
雪鳳凰笑吟吟地道:“不行,不行。雍穆王府銅牆鐵壁的,到處都是機關,我不想受苦。我要跟我家世子去救人。”酈遜之也是關心燕飛竹的安危更多些,聞言點頭。
花非花道:“那我去王府好了。”酈遜之知她去過一回,理當無事,但想到她本是燕飛竹的保鏢,不去救人於理不合,便道:“你不如隨我去救人,否則如影堂裡怪罪下來,你也不好說。”看了雪鳳凰一眼,心想她機關之術甚好,又道:“你就去王府走一遭吧。”
雪鳳凰嘟起嘴道:“不幹,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一個做丫頭的,自然是和公子爺呆待在一處。”謝紅劍猜出她的身份,暗覺酈遜之分配妥當,心想在座幾人中最懂機關的莫過於眼前這個“丫頭”。
花非花道:“不必怕我如何交代。有你們去救人我很是放心,我走一趟王府好了。”江留醉道:“我跟她同去,這回不會再認錯人。”
酈遜之方待再說,謝紅劍道:“此番我們意在救人,一旦找到燕郡主就撤退,無須與他們分出勝負。民舍裡殺手甚多,不可掉以輕心,有兩人在王府附近埋伏就夠了。只要不生事端,等救回郡主無所顧忌,自可請朝廷出面與雍穆王理論。”
酈遜之一想也是,花非花和江留醉只是監視王府,並非要和牡丹、芙蓉動手。
這時,有宮女慌張地跑進來道:“皇上來了。”酈遜之急忙叫江留醉等迴避,自與謝紅劍、梅靜煙參見龍佑帝。皇帝一見酈遜之,立即不捨地攙了他的手,道:“你要回鄉,叫朕一個人孤零零留在京城,倘有事要找你商量都不成!遜之,你答應我速去速回,不許留在江南獨自逍遙。”
酈遜之忙道:“皇上折殺下臣。臣回鄉亦會為朝廷效命,等江南的事一了,必然速回京城。”龍佑帝點了點頭,對謝紅劍道:“你們幾個在商議什麼,可要朕幫忙?”
謝紅劍道:“恭喜皇上,天宮查得燕郡主下落,今夜就可救出郡主,請皇上放心。”龍佑帝“哦”了一聲,問酈遜之道:“你也同去?”酈遜之點頭。龍佑帝緩緩地道:“等救出郡主,就讓她住在宮裡陪太后和少陽,嘉南王幾時進京了,再讓他們父女團聚。”
謝紅劍是嘉南王燕陸離的師妹,極疼燕飛竹,聞言不喜反憂,替嘉南王謝過皇帝。酈遜之心知縱有燕飛竹被擒一事,龍佑帝和太后對燕陸離的忌憚並未消減,他們把燕飛竹軟禁在宮中,自是對嘉南王最好的制肘。
天色濃黑欲雨,龍佑帝坐上龍輦回宮去了。謝紅劍為酈遜之四人備了雨具,約定酉時從皇城南面宣德門出發。
眾人各自籌備,酈遜之帶了雪鳳凰先行去檢視地形。花非花拉了江留醉留在康和王府,要了數十張雲母箋,蘸墨作圖。
江留醉看她畫了一陣,知道是講授機關陣法的奧妙,心下一暖。他學過皮毛,奈何所知不深,經花非花妙語說來,聽得分外入耳。兩人探討了一頓飯的工夫,江留醉道:“這些機關難道你上回都遇著了不成?”
“聞一知十,那裡大致會有什麼名堂可以猜得到。我揀重要的畫了,其餘的只能聽天由命。”花非花想到那裡出自斷魂手筆,眉間不減憂色。
江留醉一時間哪裡記得下這許多,挑容易的看熟了,剩下的一起揣在懷裡,笑眯眯地道:“到時再抱佛腳便是。好在有你陪我,臨場教授,我一切看你動作就是。”花非花暫時想不出他法,囑咐他小心為上。
到了約定時辰,酈遜之等人來到宣德門。天宮高手盡出,來了謝紅劍、梅靜煙、穆幽吟與雪靈依,只留上官蓉與玉嫦娥看守門戶,傳說中的謝盈紫卻是未見。
酈遜之估算人手,去救人的六位均是高手,對方雖有紅衣、小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