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瑞蘭這個嫡長媳左支右絀,才勉強維持謝家的體面。
這十多年,他們謝家所有人的希望,都在謝東籬一個人身上。
謝東籬從小就被陸瑞蘭悉心教導。要為振興家族努力讀書、做官,一定要把謝家的副相位置拿回來。然後還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這一切,就在盈袖跟謝東籬越來越如漆似膠的感情中,慢慢被消磨了。
眼看一個好端端的有為青年,就要被一個女子纏住,心心念唸的不再是家族的榮光,個人的權勢,而是一個女子的喜怒哀樂。
太墮落了,實在是太不思進取了!
陸瑞蘭對這樣的男人向來深惡痛絕。
她一向認為,只有浪蕩的敗家子才把自己的女人捧得那麼高。
就如歷朝歷代那些對寵妃掏心掏肺的昏君一樣,最後只有身死國滅的下場。
陸瑞蘭對謝東籬的成長傾注了那麼多的心血,她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她淡淡笑著,看著沈詠潔離去的背影,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好了好了,新娘子來,快來拜堂吧!”有人打著圓場,總算是把今天的場合拉回到正事上。
……
長興侯世子慕容長青的大婚,在很長時間裡都成了京城人士的談資,但是大家談論的不是新郎官和新娘子,而是兩位貴夫人在堂上為了自己女兒和兄弟起的爭執。
盈袖不久也知道了自己孃親在慕容長青婚禮上發作陸瑞蘭的情形,心裡又感動,又高興,但是怕謝東籬面子上過不去,又不敢在他面前笑,總是一個人偷偷躲著樂。
有一次忘了掩飾嘴角的淺笑,被謝東籬瞥見了,忍不住笑話她:“想笑就笑,躲躲閃閃做什麼?”
盈袖不好意思地道:“……五爺,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