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關於這上交朝廷的米糧,可有何打算?前幾日的大米分量可是遠遠不足上次啊。應該要多拿些米糧才是啊。”
“岳母說的對。我也知道不夠的。但是岳母也知道,蘇府這幾年早已不同前幾年了,府中的開銷很大。這米行曾經是我們蘇府的支柱。小婿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決定。望岳母莫生誤會啊。”
先給她一個甜頭,承認她蘇瑞的身份,再居高臨下地讓她拿出東西。蘇瑞在心底嗤笑他們的賤種。
“賢婿,可是當真要如此堅決嗎?我知道賢婿聽聞了那稻田的事,但是賢婿可知道那是我府為當今的蘭妃準備的?”白家主夫這時候發了話,眼卻是連瞧蘇瑞一眼也懶得瞧。
聽聞此,蘇瑞也是很驚訝。她沒想到還有這麼個理由。倒是有些為難地看了看上座的人。卻是搖了搖頭。
“岳父大人,小婿也是沒法。先母逝世前曾叮囑過小婿,民以食為天,萬萬不可讓米行衰落下去,要小婿竭盡全力重振昔日的輝煌。小婿也是好生為難。這該如何是好?”
幾句話,又將問題踢回白府那邊。
冷眼看著白府大門的緊閉。蘇瑞挪開步子,離開這個厭惡的地方。
白水心暫且這日留在白府也在她的意料之內。今日要求不成,反倒失了白府的面子。不惜拉下臉皮,喚她一聲“賢婿”卻沒得到想要的結果。白水心恐怕在心底也是萬分惱怒她的不開眼。
不過,這蘭妃……她記得好像是白府的大兒子,正備受皇上寵愛的白蘭演吧。竟拿這蘭妃來壓她!
她面色微沉,在大街慢慢行走。卻不小心撞到個人。屬於男子特有體香撲鼻而來。她慌忙扶住倒在她身上的男子。
男子一把揮開她的手,自個兒卻倒在地上。
她有些疑惑。卻聽得男子喃喃自語,似乎在罵什麼。
見到她呆愣地望著她,男子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怒瞪了她一眼。男子穿著淡雅的裘袍,身材頎長,容貌出眾。卻是讓她有些熟悉。這人似乎在哪裡見過。直到很久之後回憶起這事,這人倒是輕聲細語地反問她,難道她忘了他年少的模樣了麼?
“看什麼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狠毒的話語,蘇瑞皺了皺眉頭,眼望著這男子的離去。長得不錯,可惜都是毒蠍子心。和白水心倒有一比。
看熱鬧的人群都散去,卻讓蘇瑞對某個人有些好奇。
她剛才無意中掃了人群一眼,卻發覺有個揹著藥箱的婦人似乎發現是她立刻調轉頭,走開了,似乎像狼狽地逃跑一樣。
人生來就有一種好奇的心理。蘇瑞即使重生了一遍,也有一種強烈的好奇感,特別是對認識她的人。
她匆忙跟上那醫者。醫者也大步向前跑。待她趕上醫者,捉住那要逃跑的醫者,醫者早已經氣喘吁吁。
“我說,你認識我嗎?為何見了是我,要逃跑?”她冷眼瞪了那醫者。醫者眼睛閃躲,拼命想躲開她的舉動更是見堅定了她逮住醫者的決心。
醫者卻是不停地搖搖頭,不願回答。
她連續逼問了幾次,這才知道醫者的舌根被人剪斷了,再也說不出話,只會發出單調的聲音。
她放開了醫者。仔細瞧著醫者的模樣。按一般來說,她也不會記得看病的大夫的模樣的。但是這次很奇怪,她卻好像記得在哪裡看過醫者。
“你是不是曾經去過蘇府看病?我記得我在蘇府見過你。”
醫者沉默,既沒點頭也沒搖頭。但是蘇瑞覺得醫者已經回答了她的問題。她知道今日是問不出什麼的,也放開了醫者。私底下,讓僕人悄悄跟在醫者後面,尋找醫者的所在之處。
待她回蘇府,蘇瑞的爹爹正站在門口等著蘇瑞。蘇瑞忙大步向前。
“爹爹,可是等女兒?發生何事了麼?”
蘇瑞的父親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沒聽水心的話,沒把米行的米交給他啊?可知道,白府可不是我們這些小門小戶。他們說什麼,你只管應了便是啊。”
“爹爹,可是水心說的?”她不接過話頭,直接問道。
“不是水心說的。今早聽到別的下人說的,不然為父還被你矇在鼓裡呢。你這孩子可是蒙了眼了麼?”
她挽過父親大人的手臂,有些無奈。“爹爹,這事你莫管好不?米行我會搞好的,我定要遵守母親的遺願的。我不會和白府起衝突的,爹爹,你就放心吧。”
“真會這樣麼?”蘇府老爺在自家女兒的哀求下,不得不妥協。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