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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著個小心眼。

若她剛才沒看錯的話,似乎看到男人嘴角掛了個淺笑。

趁著她還留在他房中,故意在她面前提到去白水心那邊請安的這事。雖然他沒說什麼,也很乖巧,但正是這種乖巧中帶著些委屈引起她的愧疚感。

雖然她討厭會耍心眼的男人,但是這本來就是她的過錯。

去向白水心請安這項,便是當初新婚那個月她被師瑜謹糾纏地厭煩時,一時脫口而出的規定。這規定,事後她便忘了。

但是,本來就針對師瑜謹的人卻把這事聽見了心底。

她那時雖是極度厭惡師瑜謹,但也沒想過想怎樣刁難他,有些時候早起,看到他站在白水心緊閉的門前站立了很久,她不是沒有過後悔。但漸漸的,也麻木了。

她微微眯了眼,輕輕拍撫懷中人的背,讓男人更好地入睡。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按白水心的性格,他不喜歡她,是不會刻意去刁難有關她身邊的人的。白水心這人是連理也懶得理她身邊是否有別的枕邊人的。

為何會故意針對師瑜謹呢?

前世,她對師瑜謹沒大關注,也沒思索這個問題,今日想想,卻覺得白水心這舉動實在讓人萬分驚訝。

她起身的時候,師瑜謹還在房內睡著。

她沒讓人吵醒他,自個兒獨自去別處梳洗,便去用膳。意料之內,偏廳正端坐著個面上帶著冷漠神情的人。

見她走進來,只是略微抬了眉,低下頭,動作優雅,安靜地喝著暖暖的魚粥。

待她落座,才風輕雲淡地問了一句:“昨夜可是熱鬧?”

她微微點了點頭,也不說話,拿起筷子就吃飯。白水心見她連話沒也說,倒是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妻主今日可有空?爹爹讓我們一起回去一趟。”

“不是回去過了麼?”她明知故問,偏不想順了他的意,卻又不能直接拒絕。想了下,又開口:“恩,那便去一趟吧。可是需要我讓人帶把傘?今日這日頭會有些高。”

狀似隨口一問,卻是略帶著深意。她在問他,是不是需要站在府外暴曬。白水心臉色白了又青,似乎有些尷尬,撇了她一眼。面上又恢復了剛才漠然的神色。

“帶傘做甚麼?府裡又不會很熱。”

這話倒讓人玩味。蘇瑞喝了口熱湯,心底在思索著。

白水心提到了“府裡”二字便是意味著她可以進入白府裡面,而不用像傻瓜一樣站在門外。

她倒是有些驚訝白水心與前世不同的舉動。他竟不是鬧著要回孃家,卻是主動向她示好。

這意味著什麼呢?怕是覺察到她這陣子對他不冷不淡的樣子,心底有些不安和著急了吧。

她的雙目瞧著眼前的男子坐立不安的舉動,倒是心底莫名地高興。白水心他難過,她蘇瑞便開心。

終於堂而皇之地坐在白府正廳上,手上還端著泡有上好的碧螺春的茶水,蘇瑞微微眯了眼,嘆了口氣。

想到自己前年和前世,和現在相比,還真地慘不忍睹。這白府竟是欺壓她許久了。她瞧了一眼廳上的人物,暗暗冷笑。

想不到她蘇瑞也有這麼大的面子,可以讓白府家主和主夫一齊出現在她眼前。雖然他們臉上的笑沒有笑到眼裡。

“賢婿啊……”白府家主和自家的夫郎對看了一眼,又望了眼白水心,才開口,卻被蘇瑞的舉動打斷了話。

蘇瑞手上的茶杯拿不住,“砰”的一聲,便落在地上,砸成碎片。她慌忙起身作躬。“實在對不住,聽到家主你的話,我一時高興便拿不住杯子。”

這話說完,她撇了眼上座之人的神情。

三人包括白水心在內,都略有些尷尬又惱怒,卻強逼著憋下這口氣。

白家家主到底是城府深沉,略微驚訝,便很快收斂了不該出現的情緒,才又開口道:“賢婿,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吧。賢婿是我兒的妻主,不是白府的賢婿,又是何人的賢婿啊?”

她驚喜地睜大眼,有些不敢置信,卻不住地點頭。

“岳母說的對。是我誤解了。”她坐回原來的位置。藏在袖子中的手握緊成拳,指甲刺進了手心的掌肉,讓自己清醒下。

這麼多年來,對待她蘇瑞,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這會話說開了,便成了她的誤會。這幾年白府倒是學會了顛倒是非。

見蘇瑞如此神情,白家幾人倒是不約而同,眼底閃過一絲蔑視。白家家主也沒心情再說什麼,直接開門見山,直奔原來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