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程度的襲殺!
平原城下,呂曠手握鐵槍,憤怒的撥開一支支長箭,守軍的弓弩威力實在太大了,他的兵馬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減少著。
憤怒的咆哮一聲,呂曠將手中的鐵槍揮舞的如同風車一般,嘴裡道:“太史慈!可敢與我一戰?”
河北軍攻勢如‘潮’,可青州軍卻已經找準了節奏,自始至終都不落下風。
大好局勢,太史慈自然不會冒險。
呂曠只是吶喊不休,而太史慈不為所動:“等你踏上城頭,某自會與你一戰!”
“無膽鼠輩!”呂曠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若是尋常小城,他只要借力一躍,便能輕易翻上城牆,但平原城實在是太過高大,大到連他都沒有信心能夠一躍而上。
“嗖嗖”的箭雨聲每每伴著絕望的哀鳴慘叫,太史慈身前的弩兵有條不紊的裝著箭支,好整以暇的扣動發‘射’的扳機,每一支弩箭最少都會帶回一個河北軍士的‘性’命。
一開始,河北軍還在慶幸,青州軍未曾開弓,沒有給他們帶來太大的殺傷力。
可是,當河北軍踏入到青州軍的‘射’程之內,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做箭如雨下。
密集的弩箭和箭矢如同雨點一般落下,巨大的穿透力狠狠的透過河北軍脆弱的皮甲,把他們兇狠的釘在地上。
每一次齊‘射’,都會給青州軍帶來巨大的殺傷。
眨了眨眼睛,平原城外一百步遠的地方已經化身修羅地獄,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死傷慘重的兵丁。
傷兵的芭,校官的吼叫充斥在空中,鳴奏起一股死亡的‘交’響樂。
“啪嗒”,忽然,太史慈身前幾步遠的弩機發出一聲脆響,調好望山剛準備‘射’擊的軍卒嘆了一口氣,意興闌珊的將弩機從城頭搬了下來。
太史慈皺起眉頭:“弩機壞了?”
弓弩兵連連點頭,嘴裡道“才‘射’出十輪就損壞了,匠工營的匠工曾跟我們說過,八輪之後要讓弩機休整一段時間。剛才我光顧著瞄準去了,卻忘了這一茬兒,真是該死!”
太史慈拍了拍弓弩兵的肩膀,寬慰道“不妨事,沒了弩機還有長弓,河北軍衝不上來的”。
“都尉說的是”,弩兵緩緩退下。
‘精’準、兇狠的弩箭帶來的巨大殺傷是敵我雙方都未曾預料過的。
太史慈慶幸的嘆了口氣,“李使君真乃能工巧匠也,有此利器,天下再無不可守之城!”
漫天的箭雨,遍地的死屍,在這一刻,天地間似乎只充斥著死亡的聲音。
北地出身的河北軍最是悍勇,當氣氛壓抑到一定程度,他們骨子裡的血勇便無可抑制的‘激’發了。
中了箭?那麼拔箭再戰,只要能再進一步,雲梯也就距離城牆更近一分。
數名河北軍校大聲的嘶喊著,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瞪著猩紅的眼睛,悍不畏死的持著巨盾往前衝鋒。
“‘床’弩準備!”太史慈朗聲一喝,立在他身旁的小校便揮了揮小旗。
見到訊號,一直蓄勢待發的十多名軍士便興沖沖的給‘床’弩上了弦,望山早就調好,只等那一聲令下。
“放!”太史慈暴喝一聲,兩支支手腕粗細的弩箭帶著呼嘯的風聲徑自衝進了河北軍陣。
“咔嚓”“咔嚓”
鐵盾雖厚,但威力極大的‘床’弩還是輕而易舉的將其穿透。
穿過盾牌之後,箭矢力度未衰,猶可穿過數名河北軍的身體,串糖葫蘆一般,將人與木盾串聯到一起。
幸運些的,直接傷重要害,倒頭便死;倒黴的,只好在那裡大聲的芭著,期盼著天上能夠降下一支箭矢,快點結束自己的‘性’命。
兩支弩箭,毀掉了多面大盾,另外一支則直奔文丑而來。
文丑目齜‘欲’裂,他氣運丹田,鐵槍由單手迅速的轉變為雙手,“啊呔!”
又是“咔嚓”一聲脆響,巨型‘床’弩‘射’來的弩箭竟然被文丑削去了箭頭,鐵槍那一擊之力更是改變了弩箭的方向。
好個文丑,全力一擊竟然威力如斯!
不過沒了箭頭的弩箭依舊是一件大殺器,“啊啊啊”,連穿三人之後,它才力竭不動。
文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適才那一擊,雖然成功折斷了弩箭的方向,但卻也耗去了他三成的力量。
河北兵丁見到自家主將如此勇猛,更是放聲呼喝,如同受傷的豺狼一般,驀然加速。
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