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大聲呼救,然而,廝殺到了這等緊要關頭,誰有空暇去救援他們?
河北軍是在跟時間賽跑,他們在城下待的越久,己方所付出的傷亡代價便越大。
循著木板達成的木橋,數百名河北軍成功渡河,他們扛著雲梯邁步狂奔。
只是,沒有衝車護佑,河北軍每前進一步都會付出不小的傷亡代價。
沒有辦法,河北軍只能循規蹈矩,用布袋、藤筐運來泥土,來來回回投到護城河中。
沒有鐵盾護佑,這些軍卒在青州軍眼中都是活靶子。
呼嘯而來的箭矢不要錢一般傾瀉而下,河北軍瞬間倒斃數百人。
與攻城大部人馬相比,這些傷亡可以忽略不計。/
文丑眯縫著雙眼,疑‘惑’地往城頭望去:“守軍井井有條,不像是糧秣著火的模樣啊”。
田豐摩挲著鬍鬚,同樣不解:“適才城內煙火沖天,可這時候,城中的動靜卻小了很多,難道這是青州軍的詭計?”
審配心中暗爽,他巴不得田豐計謀失敗,那樣的話,他之前的兩次失敗便有了託詞:不是兄弟無能,實在是敵人太過強大。
當然了,心中‘陰’暗的念頭不可告人,明面上,審配依舊要保持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田兄說笑了,在我看來,那火鳥計神鬼莫測,無論如何,青州軍都沒可能發現其中端倪。”
文丑微微頜首,以示贊同。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文丑別無選擇,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至於青州軍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不妥,都已經無關緊要。
河北軍連敗兩陣,無論如何都承受不起第三次失敗了。
護城河邊,數之不盡的河北軍用生命為代價,終於填出了數段可容大隊人馬透過的道路。
連綿不絕的箭雨好像沒有盡頭,不時有河北軍中箭身亡。
倒地不起的軍士並沒有給河北軍帶來太大的震撼,他們依舊固執而機械的運送著泥土。
一刻鐘之後,河北軍的衝車終於踏過了護城河。
雲梯在緩緩的往前推進著,大股大股的河北軍士吶喊著,他們扛著盾牌,跟隨著擋箭車的腳步,一步一步往前壓進。
時不時有中箭而亡的軍士倒在地上長眠不起,飛濺而起的血珠、此起彼伏的慘叫充斥著整個戰場。
與河北軍相比,之前剿殺過的那些黃巾軍根本就是烏合之眾,青州軍能夠抵擋河北軍的進攻嗎?
先鋒軍雖然久經戰陣,但是,像河北軍這般‘精’銳的對手卻是第一次遇到。
太史慈繃緊了心絃,他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親自上陣。
不過,這般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太史慈並沒有付諸行動。
身為大軍主將,眼下遠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倘若太史慈過早上陣,只會影響到整場戰事佈局。
太史慈忍了又忍,最終只得強按下心頭的不安,靜觀其變。
幸好,久經訓練的先鋒軍在‘激’烈的攻防戰中展現出了高超的戰術素養。
那有條不紊的動作,井然有序的排列讓太史慈欣慰不已。
青州軍以伍為單位,相距不遠,但卻又首尾呼應。
李賢懸賞重金研製出的巨型弓弩架在了城頭最有利的‘射’擊點上,更強的‘射’程,更大的威力,讓這五架弓弩成為青州軍手中的大殺器。
“嗡嗡嗡”,每一次,疾‘射’而出的弓弩都會帶起一陣腥風血雨。
粗大的弩箭力道強勁,往往穿過四五具軀體之後依舊留有餘力。
河北軍不怕弓箭,卻害怕這要命的弩箭。
死在弓下,痛苦只是暫時的,可若是被弩箭‘射’中,那種被箭桿穿到軀體,自己卻無法動彈的感覺著實令人驚恐。
好在弓弩‘射’發緩慢,否則的話,河北軍早已經不戰而逃,又哪裡能堅持到現在?
俗話說臨敵不過三,這句話是說在敵陣相對時,不管是弓箭還是弩箭,只有三發的機會,三發之後敵人就會衝上近前,如此就需要面對敵軍的‘肉’搏戰。
李賢研製的長弓很是省力,它們可以保障長弓手臨陣‘射’出五輪箭矢!
不要小看這兩輪箭矢,在膠著的戰場上,每一支弓箭的效用都無可替代。
“噗噗噗”,巨弩給河北軍帶去了沉重的傷害,最終連文丑都驚動了。
望著那一架架奪命的城頭利器,文丑咬緊了牙關,幸好,巨弩只有五具,否則的話,再多人馬也禁不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