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是否是自家血脈?到時他們都不必把人逼死,只消用這個疑點逼她公婆從別的支系過繼孩子,這家產歸誰也就不好說了!”
——這種古代家族裡的財產鬥爭,她在網上刷到過案例分析。擱在現代雖然大多沒有這麼複雜殘忍了,但類似的故事也是有的。
——放在北京,叫《第三調解室》;擱在上海,叫《老孃舅》。
沈晰聽得哭笑不得,擰著眉頭在她額上彈了一記:“你可真會想。”
“沒這種可能嗎?”楚怡揉著額頭看他,他一哂:“有可能。”
說罷他就翻身下床,但此時時辰已很晚了,兩人原已都準備睡覺,楚怡就問了句:“幹什麼去?”
剛要起身的沈晰轉過頭笑:“去見見新來的美人啊。”
楚怡:“?!”
他笑意愈濃:“你覺得史氏比較好麼,我去見見。”
說著又要起身,楚怡當然不肯,張牙舞爪地一把撲住他:“不許去!”
他已然在憋笑了。其實她也在憋笑,揚起臉正色道:“好什麼好,她們兩個都不好,你不許去!”
“哈哈哈哈哈哈。”沈晰不憋著了,心滿意足地笑了一通,跟她說,“你躺著,我去把這摺子回了叫人發回去,讓她趕緊改嫁,省得兩個都押在牢裡。”
楚怡這才鬆了手,他去書桌邊回了摺子,不過多時就回來躺著了。
她伸手抱住他,咂咂嘴:“陶氏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看看,若她不再惹事,這事就了了。畢竟這個天受凍也不舒服,你也算罰過她了。”
楚怡點點頭:“我同意,而且其實她也沒幹什麼。爭寵嘛,我能理解,只是不待見她來我的地盤上爭寵!”
沈晰又被她逗笑了,笑得眼底一片柔和,接著又說:“但她若還不安分,我自會治她。你不用操心,我已安排好了。”
他這麼說,她就放心。楚怡便輕鬆地點了點頭,而後便將手從他衣襟下探了進去。
沈晰眼眸微眯,她手指輕撫著他緊實的肌肉,故意把語氣弄得十分撩人:“夫君這些天都好忙哦——”
沈晰輕咳了聲,但是繃住了臉。
她的柔荑繼續向上撫弄:“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大大大前天……都沒有跟妾身親近!”
下一瞬,他就猛地侵了過來,一把將她箍在身下。
楚怡驚聲尖叫,叫到一半又添了笑意,床帳中的氛圍很快燥熱起來。
。
次日,陶氏起了個大早,精細地梳了妝,打算到太子妃那邊去。
楚良娣的事總不能就這麼完了,那麼大的錯處換過誰都不會輕易放過。太子寵著楚良娣,她總歸還能找別人鳴不平,她不信皇宮這樣規矩森嚴的地方能由得楚良娣這樣橫著走!
收拾妥當後陶氏便出了院門,然而沒走兩步,兩個宦官就橫到了她面前。
她嚇了一跳,都沒注意到他們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只從服色看出他們是太子跟前的人。
“什麼事?”陶氏強定著心,兩個宦官似乎都已在這裡等了許久了,臉上頗有點疲色,但還是堆起了點兒笑:“娘子這是去哪兒?”
“我去向太子妃問安。”她說。
二人相視一望,接著,右邊那個伸手一引:“問安不急,殿下有旨,請您過去一敘。”
陶氏頓時周身都打了個激靈,昨天聽聞的事令她完全無法覺得太子此時傳她有什麼好事。但說不去又不行,陶氏只得硬著頭皮跟著兩個宦官走了。
玉斕苑中,沈晰今日難得地容許自己睡了個懶覺,原本上午想再稍微歇歇,聽張濟才說陶氏來了時,不禁皺了眉頭。
他並不知陶氏是否真的會去找太子妃,只是覺得若她心有不甘,找太子妃鳴不平是個比較容易想到的法子。
他也沒料到陶氏會這麼起個大早就往那邊趕,目下他還在玉斕苑呢,若讓楚怡和陶氏見了,大概多少會有點尷尬。
他又抬眸瞧了瞧,坐在妝臺前的楚怡也明擺著不想見陶氏,現下臉色都不對!
沈晰笑了聲,告訴張濟才:“不必讓她進來,我去院子裡問話。”
張濟才應聲,躬身退下,沈晰笑看看楚怡就轉身走了。楚怡一時還真好奇得像跟出去看看他到底要跟陶氏說什麼,但轉念又覺這會兒她一出去那勢必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只好作罷。
院子裡,陶氏一看見太子便誠惶誠恐地跪下了,沈晰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坐在了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