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本事的,此時已經做到了從二品副將之職,差一點的也是五品千戶執掌一個大隊人馬,至於那些沒本事的依舊還在吳品以下苦熬,或者乾脆在連綿大戰中魂歸西天一命嗚呼。
而且鄉勇隊內部也沒出現那種派系林立互相傾扎的局面,只要真有能力想要出頭其實不難,以大清眼下的混亂狀態仗還有得打。
再說了吳可對手下弟兄大方得很,雖然極力約束讓手下將官失去了不少撈偏門的好機會,但是額外給出的福利待遇那真的不用說。
凡是熬出了頭的淮系將官,基本上已經成家立業,並在鄉勇隊系統的幫助下成了淮北名副其實的大戶人家,一個個富得流油家資豐厚,擁有新開闢田地和商鋪不在少數,更是在那些新式工廠中佔有或多或少的分子,每月的穩定收入就是一筆極為誘人的數字。
在這樣的情況下,別李家正是廬州豪族在當地影響力不小,可是此次李鴻章的拉人行動並不順利。
沒誰是傻子,怎麼可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又跟著‘白手起家’的李某人去打天下從頭再來?
再說了,李某人也沒有朝廷正式任命的官職,之所以興沖沖跑來淮北拉人入夥,也只不過奉了曾國藩的命令而已,真要說起來一干已在鄉勇隊出頭的淮系將官,此時的身份地位可比李鴻章高多了,怎麼好意思屈尊降貴的投靠?
此時的淮北可是鐵板一塊,就是安徽巡撫翁同書都沒膽子輕易招惹鄉勇隊留守人馬,李某人被拒絕之後短時間內也沒膽子打擊報復。
至於說曾國藩為什麼要派李鴻章另起爐灶,這事其實跟吳可也不無關係。
要說清軍真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吳可帶著三萬鄉勇隊這才離開了多長時間啊,兩江清軍的戰鬥力便一落千丈慘不忍睹。
不知是不是吳可在兩江時逼迫得太狠,總之當他剛一離開兩江任上,原本戰鬥力被逼得還算湊合的兩江清軍像是放了羊,一鬆懈下來戰鬥力滑坡得厲害,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原本能和金陵太平軍打得有聲有色的兩江清軍,竟然在李秀成不在的情況下,被金陵太平軍打得抬不起頭。
常州和蘇州兩地百姓嚇了一跳,尼瑪的這墮落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尤其是兩地的土豪富紳們,一見清軍這麼不頂事,他們可不敢把身家性命賭在這上頭,二話不說帶著家財細軟就跑到了上海租界避難,導致吳可當初好不容易營造的良好氛圍一朝喪盡。
太平軍也不是啥好鳥,之前被兩江清軍壓制得那麼慘,就是李秀成率部大破江南大營之時,面對常州城也只能無可奈何,現在眼見兩江清軍頹勢已顯,這時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時?
儘管主帥李秀成出門不在家,可是留守太平軍將領依舊沒讓戰鬥力下滑迅猛的兩江清軍好過,甚至還派出小股部隊繞過常州防線,大搖大擺的跑到蘇州甚至是上海外圍招搖過市,引發蘇南百姓一陣恐慌情緒。
上海灘早已是開放的通商口岸,也許是有賴於此間的洋人,以及洋人在這個上傷所設立的一處處獨立的租界,太平軍一時尚未涉足其間,但是突然出現在附近的太平軍給租界敲醒了警鐘,要是不做點什麼的話情況可能要糟。
暫避在上海租界的一些士紳為了免遭最後倒黴的命運,一邊迅速成立“中外會防局”,以期依賴洋人的武力來保衛上海;一邊又選出士紳代表、前清名臣錢寶琛(浙江巡撫)的兒子錢鼎銘,帶著募集來的20萬兩白銀,僱用了幾艘外國輪船,率人前往安慶,向曾國藩求援。
他們倒是想找鄉勇隊幫忙,可惜吳可已經將素難地區所有鄉勇隊將士全部帶走,至於去淮北求援顯然不在這些鄉紳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而曾國藩身為新任兩江總督,有義務也有責任保護兩江鄉紳的人參安全。
說起老曾很有些讓吳可不恥,尼瑪的你一兩江總督不坐鎮總督衙門統調全域性,反而揪著太平軍盤踞的安慶不放,甚至還不辭勞苦的親臨前線指揮,這種對功勞誓不放手的執著精神實在讓人說不出話。
再說錢鼎銘到達安慶,對著曾國藩聲淚俱下,說上海士紳們渴盼曾帥,猶如久旱之地盼甘霖。錢鼎銘哀求曾帥早早派兵彈壓蘇南,以解上海士紳之危。
繼而,錢鼎銘又掏出一封信。信是蘇州名人、李鴻章的同年進士馮桂芬寫的。馮桂芬在信中稱,上海是江南的膏腴之地,商業發達。在那裡,每月可籌到銀餉60萬兩以上,這對正缺少銀子的湘軍來說,可算是最大的誘惑了。
當然,這一誘惑對“長毛”也同樣存在,誰不想咬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