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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大口大口地喘息,接著我從她身上滾了下來。讓我震驚的是,她還在氣喘吁吁,當我開始怔怔發呆時,終於意識到她的喘息是另有原因。

“哮喘!”她快透不過氣來,驚恐無比地喘息道,“呼吸機!救護車!”

我很高興我的第一個固定女友十分健康,茹迪是個荷蘭“革命者”,在最後一個學期,我邀請她來斯托:她溜入校園,偷偷地在樹林中搭起帳篷。在這令人高興的一星期,我每晚偷偷溜過湖邊,來到樹林。我們躺在星空下,一邊抽大麻,一邊談論我們將改變世界的理想。茹迪瘋狂熱愛世界政治,她成了《學生》雜誌主要的“駐荷蘭海外記者”,而且繼續寫一些有關恐怖分子的有影響的文章。

除了古代歷史,我放棄了所有科目,把更多的時間花在《學生》上,我一心想著儘快離開斯托,去倫敦開始記者生涯。

1967年,我17歲,離開斯托的時候,校長對我的臨別贈言是:“祝賀你,布蘭森!我想你將來要麼進監獄,要麼是個百萬富翁!”

6個月後,我最後一次收到來自斯托的訊息,1968年1月16日,校長寫來一封信:“親愛的布蘭森,很高興看見新聞界對你們首版的好評,創刊號非常吸引人。最誠摯地祝賀你,未來一帆風順!”

1968年1月,《學生》的創刊。

第二卷

3。商業啟蒙(1967…1970)(1)

1967年夏季學期末,喬納森和我搬入了位於倫敦康納特廣場的他家地下室。我們成功說服著名女演員凡妮莎·裡德克雷弗與我們做次訪談。這次訪談是我們的轉折點,我們可以用她的名字吸引其他的名人。當名人越來越多,甚至包括藝術家大衛?霍克尼和存在主義哲學家讓—保羅?薩特時,要說服廣告客戶《學生》值得它們登載廣告就變得輕而易舉。

整個夏天,我和喬納森都住在地下室裡。房間又黑又溼,沒什麼傢俱,我們的床是鋪在

地板上的床墊。這個地方很快變得十分混亂,扔滿了髒咖啡杯和包裝紙的碎片。我們經常餓肚子,有時候我們溜上樓搜刮喬納森父母的冰箱,媽媽偶爾會帶著裝滿食物的大籃子破門而入。

“紅十字會的救濟來了!”她喊道,“你們兩個多久沒洗澡了?”

於是我們就在地上狼吞虎嚥吃起來。

有一天,她帶來了100英鎊的現金。媽媽在山姆裡?格林附近的路上拾到一根項鍊,交給了警察局,三個月後仍然無人認領,警察就把項鍊給了她。她知道我們沒錢,所以她來倫敦賣掉項鍊,將錢給了我們。她的100英鎊還清了電話費和郵費,還夠我們熬幾個月。沒有它,我們可能早已破產了。

彼德?布萊克因為設計甲殼蟲樂隊的《警察熱身》專輯封套而名聲大震,他為我們的創刊號畫了一個學生做封面。純白底上只有兩處紅色,一處是標題“學生”,一處是學生打的紅領帶。除了這幅畫,他還同意接受我們的採訪,開場白就語出驚人:“沒穿衣服的漂亮女孩是最好的作品,而且我對此尤其感興趣,她和透視或者解剖學一樣,會告訴你如何畫畫。”

他進一步指出“學生勢力”的危險——這在當時引起極大爭議:

“我認為學生擁有的權力不應該凌駕老師之上,我不喜歡把學生作為一個階層,我認為他們高估了自己,他們說得過多,涉足過多的社會活動,有著過多的權力。我認為人們過於熱衷當一名學生。畢竟,學生不是如此重要——他們實際上只是學習如何長大成人,學生不應該有權抱怨。”

也許因為我們太年輕,不像專業訪問者那樣咄咄逼人,因此我們的很多訪談物件坦率自由的訴說心聲,傑拉爾德?斯伽非描述他的工作:“我經常畫畫——它讓我有精神支柱。我從來無法停止,對我來說它如同吃飯一樣重要。一旦我有了想法,就必須畫出來——像患病似的,一種本能。”當我問達德利?摩爾他對學生的看法時,他回答說:“對於你們這一代,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們的年齡。”他是牛津大學馬格達倫學院的管風琴教授,但是當我提到古典音樂時,他說:“我寧願選擇和六個女人整天在泥沼裡打滾,也不願坐在鋼琴邊。”

米克?賈格爾和約翰?列儂也同意接受訪問,他們兩個都是學生們所崇拜的偶像。《學生》雜誌對賈格爾的採訪進行了誇張的介紹:

“最近,《旋律製造者》寫道:”賈格爾就像陀斯妥也夫斯基筆下的卡拉馬佐夫兄弟,當他尊敬的哥哥告訴卡拉馬佐夫為了學會善良,痛苦必須存在時,卡拉馬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