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踢他,卻絲毫改變不了他瘋狂的狀態。
七皇子在賭,在試探,因為他不相信,她會對他絲毫沒有情意,他少年英雄,投懷送抱的女子不知幾凡,他不信無憂就是個例外的。
他也不信,她那雙清澈明亮的雙眸中,會沒有他的影子。
無憂漸漸地不再反抗,直直的站在那裡,努力的睜大眼睛,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任憑,他怎樣深切的纏綿,她的唇冰冷無絲毫暖意,只是眼淚不停的湧出來,溜進他的唇間,被他吸食進去:好苦!
他終於萬分頹廢的放開她,他慢慢地鬆開手,一分一分的鬆開,唇上還似乎留著她氣息的餘香,她離他這樣近,觸手可及,卻其實相隔千山萬水,是他難以跨越的橫溝。
不行,他做不出強迫她的事情,她的眼淚似乎帶有強大的威力,轟的他頭昏腦漲,而一臉冷漠的神情讓所有的激情也迅褪卻下來。
原本充斥著他身體的渴望,只是因為嫉妒,因為她的美好,美好到讓他無法自拔,他原本只是打算淺嘗,卻在那一刻無法自制。
但是她的眼淚澆醒了他混沌的理智,他在她的眼裡看不到一絲輕易,原來心動的只是他一個人。
她心如死灰的表情在告訴他,她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他。
這樣的認知,比她的任何掙扎,任何反抗都來的有效,也最能打擊他:她的心底沒有他!
她像只受傷的小獸,蜷在假山洞穴的最面的角落裡,滾滾的眼淚湧出來,他囁嚅著唇,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張不開他的口,他想要道歉,卻也知道對不起三個字,在此時顯得多麼的蒼白。
看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蜷縮在冰冷的地上,爬也爬不起來,七皇子從開沒有見過無憂這幅模樣,就是那天她的手指快要毀盡,她都沒有想今天這樣,他不禁有些慌了神,一顆心就這樣攪在一起,她每一聲嗚咽,都讓刺痛一下。
整個下午的時光,小小的假山洞穴,一個黑衣青年和一個藍衣少女,一個嗚嗚哭泣,一個束手無策。
無憂一直哭,一直哭嗎,哭到她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濃而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一雙翅,在微弱的夕陽下投下微影。
幾縷亂髮垂在臉畔,那臉頰上的淚痕仍清晰可見,梨花帶雨般,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他心中百味陳雜,一時也說不出是愧疚,還是隱憂,最後只是長長嘆了口氣,抱起她避開人群,送回了慈寧宮。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今日之後,他的心難以安定了。
有一些人,他們生來就被教育的很嚴格,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要什麼,當在他們確定了目標之後,就會勇往直前,永不退縮。
而他,正是這樣的人!從小就知道,他要的是什麼?此刻更知道,他要的是什麼?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賞賜
無憂醒來時已經是兩日後,伺候的花宮女說無憂得了風寒,連續兩日來一直是高燒不退,時常夢囈著回家。
二皇子帶著傷來看了幾次,七皇子也來看了幾次,而三皇子也來看了她,宮裡的太后,皇后,貴妃娘娘都來看過她,可算得上貴人云集,難怪觸目幾眼到處是補品,想必都是貴人們賜的。
無憂淡淡笑了起來,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重要?這皇宮沒有人會無緣無故釋放熱情,必然是因為她有用。
她會有什麼用?
無憂歪著腦袋想了想,還真想不出來她會有什麼?
不過,會有人為她解惑的,不是嗎?
無憂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花宮女實在想不到無憂醒來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起床,她連忙上前:“蘇小姐,您要做什麼……”
頭好重,身子好重,無憂忍受著皺了皺眉:“幫我更衣,我要見二皇子。”
事情太過詭異,她不該有這樣重的分量,可以讓這麼多是貴人出動,定然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這偌大的皇宮或許只有二皇子張翼才會願意為她解惑,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想,但她真的這麼認為。
無憂儘量不要讓自己說話的語氣顯得虛弱,可是聲音連她自己都聽出來到底有多虛弱,她用盡力氣吐出來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但是花宮女卻聽見了,她扶著無憂,小心謹慎的似乎很怕無憂就此倒下,“蘇小姐,二殿下已經吩咐過奴婢,等您醒來就稟告殿下,想必二殿下此刻已經是再來慈寧宮的路上。”
無憂意外的望了花宮女一眼,也不再說話,但是倒也信了花宮女的話,任憑她將自己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