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妹妹人呢?”
“妹妹賴在陳寧玩,”臉上稚氣未消的於竹抬起頭看了他媽一眼,又說道,“爸爸說也要難得享受一回給領導伺候地幸福,你不是說今天會早回家做飯地嗎?”
顧曉梅回房間換了一身普通的家居短衫出來,跟丈夫嘮叨:“張市長家的公子帶著女朋友回新蕪,江主任、劉書記晚上都在張市長家吃晚飯,我才能早回家……”
“你見過張市長他兒子,有於竹說的這麼誇張?”於衛笑著問,“都說龍生龍、鳳生鳳,張市長的兒子不可能像於竹說的這麼沒有家教吧?”
“我沒有跟你說過羅歸源的兒子?這些二世祖地本性,沒有火眼金睛,一兩次能看透底細?”顧曉梅拿著圍裙系在腰上,準備去廚房動手做晚飯,想了想,又跑回來告誡她兒子,“你給我拎清楚了,那個小子你少去招惹,就當作不認識,你跟你爸都是悶頭葫蘆,指不定給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那小子即使純潔也有限,帶著女朋友來新蕪也就算了,竟然還帶著漂亮女孩子過來……”
“那一定是我們的校花陳妃蓉!”於竹想也不想的就猜是陳妃蓉,“我們學校都公認陳妃蓉是他的女朋友,經常看到他們一起圖書館上夜自修……”
顧曉梅張了張嘴,拍了拍額頭,心想這算什麼事啊,這小子公然帶兩個女朋友到新蕪來渡假啊,真不曉得他怎樣才能將這兩個女孩子之間地矛盾擺平的,兩個女孩子都是難得一見地花容月貌,一般男孩子能有其中一個當女朋友大概就知足了,也只有這種二世祖式的花花公子才不會珍惜這樣的女孩子——其他事情不說,這小子是花花公子那鐵定的了。
顧曉梅咂了咂嘴,跟他老公說道:“那個女孩子也還真是漂亮——看你還有臉說龍生龍、鳳生鳳——張市長是張市長,誰能肯定說張市長的兒子一定品性端良?”
於衛擠眉弄眼的笑了笑,說道:“哪個小夥子看到漂亮女孩子不喜歡,都跟於竹悶葫蘆似地?”
“我們學校本部的同學都說陳妃蓉是東大地校花,我看到過,漂亮是漂亮,但不一定就是東大最漂亮的,他們都沒有看到小寧,等下學期小寧到本部後,他們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地校花了。”於竹眼睛盯著棋盤,自顧自的說道。
“你不是將小寧當妹妹吧,不要一個勁地將小寧掛嘴邊。”顧曉梅說道。
“我哪有?只是客觀評價一下,”於竹爭辯道,“自己妹妹長得漂亮就能說啊,關鍵我自己的妹妹長得像爸爸,一點都不好看。”
“哪有這麼說自己妹妹的?小心妹妹回來跟你鬧。”顧曉梅說道,想著不能繼續打岔,不然就要將晚飯耽擱了,走到廚房,想到陳育家的女兒跟隨張恪一起到新蕪來的唐婧、陳妃蓉比較,還真難說哪一個更漂亮一些,各有各的特質。她從來都不希望兒子將來找的女朋友太漂亮,她清楚自己兒子有些太內向了,還是普通的女孩子適合他,這個社會太複雜,再說陳育家女兒的病能不能治還是問題,心想或許真要儘快從這裡搬出去。想到這裡,顧曉梅就喚丈夫要廚房來商量。
“於衛,你過來一下。”
“什麼事情?”於衛手裡還拿著棋子,坐著不動,問他老婆有什麼事情。
“新建的濱江小區對外銷售房,對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人員有優惠,我們是不是找個時間去看看?”顧曉梅問道。
“這不是才換房子沒多久?跟陳廠長他們當鄰居蠻好的,為什麼又要搬家?再說濱江小區只對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人員有優惠,這不是明擺著給國家幹部送好處嗎?”
“這個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們也只能堅持不收人家錢。逢年過節人家送禮過來,實在退不了還不是換了錢讓你捐出去——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你要將自己搞得清廉如水,在市政府裡面什麼工作都做不下去,現在社會就是這種風氣,就正而八經的過來求辦事,也要帶著禮上門——你一直都在誇張市長清廉,張市長不也還收禮,收了禮不也還是我親自跑腿幫他賣掉再捐出去?”顧曉梅說道,“濱江小區是對國家幹部優惠,但是再優惠,他們也沒有虧本賣給我們,我們就拿公開地優惠價,也不貪額外地處,還怕別人說什麼?”
“你就不怕影響不好?”
“張市長剛到新蕪還直接買別墅住,他就不怕影響不好?”顧曉梅說道,“不做虧心事,有什麼怕影響不好的?”顧曉梅倒是想起黃昏時張恪跟她說的那番話,跟在張知行身邊,向以往那樣過度的琢磨領導的心思反而會無法適從,心思簡單一些或許就找對工作的脈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