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點頭,武植又道:“你們也莫心裡嘀咕,以為派軍卒剿滅即可,卻不知道這種生意千百年來也不能真正清除,剿滅田虎,還有王慶,剿滅王慶又不知道會冒出什麼人物,是以還不如將之牢牢掌控在咱們自己手裡,到時不但不會為害,或許還能成為一大臂力,例如前次襲遼,王進就應記首功。”
朱武三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三人雖是一時俊傑,畢竟不如武植見多識廣,說起鹽幫,自然會以為不過是大宋蛀蟲,派兵清剿就是。卻不知這種生意剿之不盡,就是千百年後閉關鎖國的朝代,私貨買賣照樣猖獗一時,更莫說如今經濟已經發達到一定程度的宋代,那是更不可能根除私貨買賣的。
武植接著道:“如此即根除了大宋隱患,更可讓這些大好男兒為我大宋效命,不是為了天下蒼生又是什麼?”
朱武三人連連點頭,都覺貴王果然見識深遠,非自己所能比。
戲植又道:“所以說為了天下蒼生。咱曰以二計艱險,排除萬難的把天下鹽幫一統!”說這話時武植小八義凜然,朱武三人滿面敬佩,均是指天發誓,定助貴王一統天下鹽幫。
武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心中一陣好笑,自己比後世領導的動員令之煽情程度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尚能把三人忽悠的暈頭轉向,若是來位後世高官,可不知道能把他們忽悠成啥樣呢。
這時林沖忽道:“王爺,方才說起河北田虎的地盤,您說作餌,莫非是要引得幾處鹽幫在河北相鬥,王爺好將之一網打盡?”
武植笑笑點頭:“恩,王慶和晁蓋一直乃我心腹之患。可惜一在淮西,一在山東,本王鞭長莫及,若能把他們引來河北,嘿嘿,這裡可是本王的地界。到時正好炮製!”
朱武道:“晁蓋自然是不會放過進入河北的機會,可是那王慶……”
武植笑笑:“我已給王進去信,命他和王慶言和,這鬥了也有多半年了,想王慶也知道江南他是難越雷池半步,定會和王進議和。到時他若不往咱這坑裡跳他也就不是王慶了!”
朱武笑道:“王爺高明!”
武植道:“你卻也拿出幾個高明地點子才好!”
朱武一笑:“點子屬下沒有,大魚卻有一條。”
武植一愣:“大魚?”
朱武道:“正是大魚,來自鄆城的大魚!”
武植訝然道:“晁蓋?他已經到河北了?你又如何得知?”
朱武道:“晁蓋未到,他手下謀士卻到了河北。而且是來了咱的莊子,要求見王爺!”
武植道:“吳用?哈哈,他來了咱莊子?”
朱武點點頭:“聽他意思,似乎是要尋莊主商討結盟之事。”
武植拿起茶杯,輕吟了一口茶水,心思急轉,琢磨吳用地來意。武家莊和穆家幫地關係他自然是不會知道的,武家莊和貴王的關係他更不會知曉,如此看來,恐怕也是如田虎尋祝家莊一般,也是想開啟一條宋遼互市通路吧。
“王爺要不要見見他?”朱武小心翼翼問道。
武植笑笑:“讓他等等吧,來了幾日了?”
朱武道:“到了三日,屬下想王爺這幾日就回莊,是以未寫書信稟告。”
武植道:“恩,那就讓他再等個幾日!”還是分析下山東來的情報再說。
“恩,散了吧,我去看看大牛,是不是被安道全用了奇藥,變做了身輕如燕地靈猴?這才開了七竅成了神弓手?”武植邊說邊站了起來,朱武三人大笑,跟在武植身後走出,三人告辭走後,武植直奔大牛的四合院。
四合院中,竹兒正滿頭汗水的打掃庭院,旁邊的宮娥臉色惶恐,似乎在勸說竹兒,竹兒只是不聽。
武植進得院中,那兩名宮娥首先見到,立時臉色大變,一起跪倒在地,驚懼地道:“老爺……”
竹兒聞聲回頭,見到武植,臉上馬上欣喜一片,抹了下額頭汗水,把掃把扔在一邊,喜孜孜跑過來道:“老爺到了……”
武植微微皺起眉頭,看了看跪倒的那兩名宮娥,心下一陣惱怒,欺負竹兒性子柔弱麼?
武植還未說話,其中一名宮娥已經顫聲道:“老爺,是竹兒小姐自己定要做這些粗活,奴婢怎麼勸解也是無用,又不用奴婢幫手,請……請老爺明察啊……”這宮娥倒伶俐,知道武植在想什麼,搶先出言辯解,若等武植責罵處罰下去,就算辯解也無用了,如今這貴王諭令比金口玉言也差不了多少。武植說出的話砸地上就是一個坑,卻不是那般說改就改的。
竹兒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