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來他很討厭這兩孩子的哭聲,便揮刀朝孩子劈下,其中一個膽大的孩子以初生牛犢的勇氣,怒視著對方——孩子的世界是單純的,“你殺死我的母親”,“你不過一個人一匹馬”,“我們這裡還存活著十幾個人呢”,那孩子只能想這麼多——於是他吼叫起來對著蒙臉騎兵猛撲過去,刀鋒砍中了孩子的胳膊,但不是致命傷,那孩子踉蹌了下,順勢扯下了俯下身軀的騎兵的面巾,接著倒在了地上。
這會,跪在地上的朝聖者才看出來,沒了面巾的這位薩吉圖斯騎兵,面容白皙眼睛細長,頭髮很長,還沒有鬍鬚和喉結,“分明是個女人”。
但方才就是這個野蠻民族的女人,卻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殺死了十七個人。
“殺死她!”這下朝聖者看到眼前不過是個女流,便迸發了勇氣,他們紛紛站起來,那失去面巾的薩吉圖斯女人居然驚恐喊起來,就像普通女人一樣,“她沒什麼了不起!”,那女子劈下彎刀,卻被名搶身過來的朝聖者給架住了胳膊,刀鋒無法揮下,而後幾人同時上去,將她直接給拖下馬來,狠狠摜在地上。
那女子慘嚎起來,因為兩名朝聖者舉起手邊的棍子,將她的額頭和右手猛擊幾下,其餘朝聖者跨在她身上,用拳頭打,用牙齒咬,用腳踐踏,這下輪到薩吉圖斯女子哀叫求饒了,用什麼人都不懂的突厥方言,但沒人理會她,雨點般的毆擊當中,她的眼珠被打爆,嘴角被撕裂,胸脯的骨頭全被打碎,口中吐著鮮血,漸漸泛起了白眼珠,只有出的氣了。
在她身邊,薩吉圖斯的潰兵騎著馬不斷越過,但沒人理會幫助她。
膽子壯起來的朝聖者,將這女子的彎刀遞到了母親被殺害孩子的手中,用德語不斷喊著,“砍下去,砍下去,砍死這個野蠻異教徒的****。”
那孩子握著彎刀,看了看慘死的母親屍體,又看看自己身下滿臉鮮血,臉部已爛腫無比的遊牧民族女人,對方的眼神正直直看著自己,像是告饒也像是挑釁。
一聲喊叫,刀刃從孩子的手,刺中了那女人的脖子,接著那孩子楞了下,感受著對方血液和**還在掙扎抵禦著刀刃,便橫了心,噗嗤噗嗤兩聲,扭動著刀柄,把對方從脖子和胸膛全部劃開。。。。。。
從混亂裡鎮靜回來的朝聖者隊伍,開始依靠著泰提修斯軍隊營地駐屯下來,但局勢依舊很緊張,因為梅里克的精銳大軍就在不遠處對峙,隨時可能突襲而來。
“將我的信穿過火線,送到高文的手中,叫他迅速率軍來此,雙方配合夾攻擊潰梅里克。”主帥營帳內,泰提修斯央請康拉德、吉約姆在信件上連署上名字和印章,隨後將其交到了守捉官手中,語氣懇切,“沒有變故的話,高文的兩個旅團應該在甘藍谷那裡,就在安格拉斯東南處。”
“交給我!”狄奧格尼斯將連枷背在身後,衣甲上懸掛著弓箭、火鐮、皮匣、佩刀等雜七雜八的勞什,接過信件藏在貼身的袍子底,外面罩著兩層鎧甲,而後對帳內的諸位行禮告辭。
守捉官趁夜而行,規避了敵人輕騎重重搜捕夜巡,像頭夜梟般敏捷,他對薩卡里亞河的地形道路實在太過熟悉。到了次日傍晚時分,他便趕到甘藍谷,果然看到了紅手大旗下綿延嚴整的營盤。
“狄奧格尼斯,當初你和泰提修斯在安條克城下,是如何拋棄我的,難道忘卻了?”緋帳內,接待守捉官的高文,握著信件臉色不豫地說出這番話來。(未完待續。)
第62章 差次
然而狄奧格尼斯卻直接低下頭,對座位上的高文回答說,“可是你之前卻欺騙了皇子殿下,奪佔了阿拉爾曼堡,這樣大家也就扯平了。”
“什麼。。。。。。”高文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對面滿臉理所當然衣衫破舊的守捉官,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這樣的話語可能也就狄奧格尼斯這傢伙能直接說出來。
一會兒後,高文將信件擲在身旁的小几上,接著站起來,“我軍的給養已經送抵,完全可以前進攻擊梅里克陣勢的背後。麻煩你再回去趟,將我的意思報告給泰提修斯將軍,那便是三到四日後,我會統率一萬二千五百名士兵,會合他和梅里克決戰,在這段時間內請泰提修斯將軍聯合康拉德、吉約姆,順著安格拉斯城列好堅固的營砦,不要輕率出戰。待到我來到後,以烽火為訊號,兩面出擊打敗達尼什蒙德——假若梅里克遠遁,便迅猛追擊。”
“是,感謝!”守捉官看著面前已經蓄著一字胡的高文,不由得熱淚盈眶,不管如何每當危難時刻,真正能依仗的卻只有這個瓦良格蠻子,即便他狂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