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阿馬爾菲商人傳來的情報,巴比倫(當時西方人對埃及法蒂瑪哈里發稱唿,先前蘇拉說過這個名字得自於來開羅做生意的猶太人團體,但現在查閱了希提的阿拉伯通史發覺似乎是錯誤的,更可靠的來源似乎是亞山大里亞城的河洲要塞名字叫巴比倫)統治者大維齊爾艾弗德勒,正在集結軍馬,似乎要聯合海岸邊的突厥人一起圍攻聖城。”
高文點點頭,這會兒突厥軍僕提著被“偶然擊斃”的那隻水鳥,呈到了帳篷旁邊的矮餐桌上,“這當然是一個,但還不足夠。。。。。。所以我準備捐贈一千枚拜佔特金幣,給聖城裡傑拉德的聖約翰醫院。。。。。。”
說完,高文再端起了長火銃,對著河川邊搖曳擺動的青翠長草。
聽到了這個舉措,鮑德溫愣了下,接著就明白了,說了句“很好”。
隨後整個河川都似乎震動了下,高文又射出團焰火,接著伸起脖子望了下,“哦,哦,又擊中了一隻。”
“安條克如何處置,現在那裡的攝政坦克雷德完全是宗主教的一條狗。”
“沒關係,一旦你登上大衛王的寶座之後,小小的安條克公國難道還能螳臂當車嗎?滅掉它,我的權益是整個的黎波里海岸土地及港口,而鮑德溫啊安條克公國當然歸你所有,你可以安置個尤斯塔斯的親戚去那裡接管政權嘛,這樣整個黎凡特就完全掌握在你和我的手中,鐵板一塊,永遠高枕無虞。”高文扶著長火銃,很清晰而冷靜地規劃到。(未完待續。。)
第2章 捐納錢箱
規劃完畢後,高文將長火銃舉起,展現給鮑德溫說到,“這種武器如何?能噴射火焰,能射出致死致傷的彈丸,還能發出恫嚇人馬的聲響,在西斯郡的作坊裡才剛剛製造出來二百支不到,其中有數十支用在先前的菲羅梅隆戰場上並取得不俗的效果。如果阿達納想要的話,我可以提供工具器械和指導匠師。”
“剛才我看到你用它射擊的,但是你的突厥軍僕在旁邊忙乎了很長時間,又是換契丹雪又是用搠杖抽塞,然後還要點火繩。那麼正常射擊的話,需要多少個動作啊。”
“也不多,十多個到二十個吧,可以圖解記錄在操典書稿上,讓士兵勤加訓練。”
“那麼簡化這個步驟的話,又需要幾個操控這種火銃?”
“兩個行,三個也行,五個一組當然效率更快。”
鮑德溫哈哈笑著擺手,說那這樣就不需要了排列三百根長火銃的話,想要在敵人騎兵來犯前齊射兩輪,就需要數百乃至上千人力去操控,簡直是浪費。比教會這群人使用長矛、弓箭來對抗敵人要低效的多,“畢竟阿達納的人力遠遠比不上你塔爾蘇斯。”
說完,為了證明自己觀點,鮑德溫對著木扎非阿丁用突厥話喊了句,“用弓射下只水鳥來。”
於是突厥軍僕閃電般取弓搭弦,一支箭擦著高文的銃口飛過去,頓時只半飛狀態的水鳥尖叫著,被箭矢穿了過去,直愣愣墜到了地上。。。。。。“這就是我致力招募奇裡乞亞山民箭手的原因。”
高文搖搖頭,覺得也沒必要勉強下去。
而後他慢慢順著草地,走到帳篷的背陰邊,在那裡迪姆。歌利亞正蹲坐在那裡,嚎啕大哭著,同時光著腦袋在幫大主保人的戰馬縫製破掉的懸掛袋禁衛旗手今日才從別人口中知道戈弗雷的死訊,於是在這裡痛哭了半日還沒有結束。
當年迪姆不過是個吃不飽肚子的盲流,是公爵給了他一口飯吃,並且指引他前來投效現在主人,當上禁衛旗手的。現在恩人戈弗雷死去,迪姆比誰都有更多更真摯的傷心。
高文嘆口氣,走到迪姆身後拍著他的肩膀,“歌利亞,公爵現在作為第一任執政官安葬在基督受難的骷髏地裡。。。。。。如果心中安置不下的話,你前去骷髏地去為公爵守墓段時間吧,一年也好,兩年也罷,禁衛旗手的職務我替你留著。”
迪姆的大大的光頭和臉哭得像個即將爆炸的紅色火,一道道筋糾結在一起,“可是俺走了,誰來保護大主保人你呢?”
“所以你又不是永遠離開我,塔爾蘇斯有筆金錢要送往聖城作為聖約翰醫院的捐納,你護送著錢箱乘船去聖城。另外也替我為公爵守墓,去那裡平日的住宿飲食就去找醫院的執事長傑拉德,我額外替你支付了三十枚金幣當作伙食費用。”
當迪姆真的攜帶著沉重的錢箱,邁過摩普綏提亞那標誌性的白色大石橋,跟隨著川流不息的商隊與兵隊一道,自馬爾魯斯港坐上艘阿馬爾菲的商船,在黎凡特海的霧氣當中顛簸著開往雅法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