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在了那劉柄忠跟前,一副鐵骨錚錚的耿直忠臣模樣,沉聲喝道。“望上皇慎之!”
“陛下,劉柄忠乃當今萬歲近侍,不可輕動。不然,天顏震怒,天家紛爭,實在有損大明國體,望陛下慎之。”江福也站了出來進言道,語氣之中,卻暗藏威脅。
而剛剛嚇得愣在當場的劉柄忠總算是鬆了口氣,一臉羞惱之色,偏生又發作不只,怨毒的目光落在了那袁彬的身上,盤算著回京師的路途上,怎麼把這個想要朝自己動刀子的傢伙給收拾掉,以出心頭一口惡氣,順便還能噁心噁心朱祁鎮這個過氣的太上皇,等回到了京師,再多在那朱祁鈺的耳邊吹吹風。“太上皇又如何?咱家想整你,照樣能整。”
“呵呵呵,你們覺得是朕錯了?”朱祁鎮伸手朝著持刀與那名錦衣衛百戶相持的袁彬招了招手,袁彬只能漲紅著臉,悻悻地退回到了朱祁鎮身邊,不想朱祁鎮卻劈手奪過了長提,左手食指指腹,輕撫那如同一汪秋水般清亮的刀身,淡淡地言道。“朕問羅卿,羅卿答朕,爾等可曾聽聞?”
江福與李實對望了一眼,齊聲答道。“臣等自然聽聞。”
朱祁鎮陰陰一笑:“既然你們聽得真切,那麼朕再問你們,太祖曾有祖訓:‘宦官不得干政。若有干政者,必誅之!’爾等莫非忘記了不成?!”越往後,朱祁鎮的聲音越高,在場諸人皆盡瞠目結舌,卻無人敢跳出來說朱祁鎮說的不對。
朱祁鎮手指輕彈刀身,就這麼提著刀緩步前行,江福大驚失色,趕緊橫身攔住:“上皇請您三思。”
“江福,你讓開,此事,與汝無干。”朱祁鎮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