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道路,一道一道環繞在幾座山中,漫漫雪山中鳥獸皆無;遍地毫無人煙
墨恆揹著赫連書畫一步一步走在沒過膝蓋的積雪上,呼吸間都是濃霧一片
兩人的身影在雪地中小小的一點,一眨眼就唯恐被積雪淹沒一般
赫連書畫抱著他的脖頸,牽著衣服擋住前面的寒風
墨恆揹著她一直在不停的說話,唯恐害怕她一下睡過去,她的呼吸淺淺,頭也沒有什麼力的靠著他的脖頸
他一直問著西戎,問著南疆,問著她生活的每一個過往
赫連書畫一一作答,說著西戎最美的時候,天空都像是水墨畫,西戎有看不盡的風景,走不完的遼闊邊界,說著她美若仙子的母親,說著她絕世難遇的哥哥
說她哥哥是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厲害,怎麼怎麼好看,越說越多,反倒是問的人不高興了起來,咳嗽兩聲不滿的打斷她
“比我厲害比我好看比我好??”
赫連書畫毫不遲疑
“恩,沒有人比他還好”
墨恆墨黑的眼珠一轉,小心翼翼問
“比謹宴還好?”
赫連書畫還是沒有遲疑輕輕點頭
墨恆的心平衡了不少,又想了想道
“那,我和謹宴誰更好?”
赫連書畫不說話了,只是靠著他的一側,軟弱無力
墨恆無所謂的將她往上一抬,道
“等謹宴慢慢從你的世界淡去,你記得的其他事其他人就會多起來,那時候你會知道,我比不過你哥哥但我至少能比過他”
長路漫漫,墨恆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就在他以為赫連書畫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赫連書畫的聲音輕輕的吐納在他的耳畔
“我第一次見到謹宴的時候,唯一照顧我疼愛我的人離開這個世界整整一年,我一個人生活在歧南山,沒有人和我說話,也沒有人出現在我面前,那是比在西戎被囚禁的日子還要難過的一年”
寒風吹不散她語調的悲憐,她輕言細語的用幾句話便敘述完她最難捱的那些日子,而後道
“沒有人告訴我該何去何從,告訴我一個人該怎麼活在這個紛擾的世界,快樂悲傷害怕所有的一切都只有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