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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發的樣子而不燙,這樣一洗就會復原,覺得不合適就作罷。

頭髮作好後,我對著鏡子一照,那種滑稽勁兒可把我嚇壞了。從前有一幅名為《貝蒂小姐》的美國漫畫,我正是那副模樣。

“啊,我可絕對不適合捲髮!”

馬上讓人重新洗髮,給我恢復了原狀。

“挺合適的嘛。”

別人說的這話,因為我深信不合適,所以只能當作毫無價值的客套。直率地說,搞成那個樣子對我是個打擊。有人說過:“你一化妝,給人的感覺就大不一樣了!”凡是我以為不適宜的髮型,每逢聽人說這樣的活,我就頗為惱火。

自己一直想試試的髮型,竟如此不適合於我,與其說這是被一直相信的人背棄了,毋寧說是自己受到了打擊,好一陣我都不能振作起來。

當人們希望得到的東西不能到手時,企望之情會越發升級。這種心情,我比別人要強烈一倍。自那一日又過了三四天,我從那一天的打擊中勇敢地重新奮起,決心再來一次挑戰。

“上次是因為沒燙,所以不好,如果燙了會搞得更隨和些吧。”

“化上妝也許顯得就不一樣了。”

“如果考慮好穿上相配的衣服,這髮型恐怕就合適了。”

一個星期過後,我決定夏天一過就剪短髮,只在這之前燙成捲髮。決定以後,我跑向美容院。

平時,除工作以外,我是絕對不化妝的。只是那天,我用心地化好妝,並且挑選了一件自己覺得與捲髮相配的衣服穿上。

效果很好,燙好以後,鏡子裡映出來的我與去的時候完全不同了:鬆軟的捲髮翹著,再不是從前嘗試時的“貝蒂小姐”了。我想,我也並不是完全不行啊!美容院的師傅添油加醋地說:“啊,多麼了不起的形象轉變!”

“這不挺合適嘛!”

“瞧,我不早就說過嘛!”

所謂人的心情就是這樣,在深信自己不適宜這種髮型時,聽到讚揚的話叫人惱火,到了自己認為這種髮型並非完全不適宜的時候,這些話又使人高興。相反,這時人家要是說“不合適”,恐怕我一定會逞強地說:“胡說,是因為你沒看慣,才覺得有點怪。”

對我這種和以往不大一樣的新發型,周圍的反應也各種各樣,很有意思。為了參加在新宿“獨樂”劇場進行的演出排練,我從美容院徑直去練習場。象平常一樣,我一邊練習,一邊對隨後到來的事務所的經理問候說:“早晨好”,他也回覆了一句問候。然而到了歌唱組那兒,他卻問道:“百惠呢?”所有在場的人都把目光轉向我。

循著大家的視線,經理才注意到這個人就是我,他說:“嗯,怎麼啦,這個髮型。我都認不出來啦!”

這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看到他這副表情,大家都笑了。

母親看見我時一剎那間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風趣地說:“我當是哪兒來的人呢!”

“唉,您看合適嗎?”我問母親。

“還好吧!”母親說。

因為是親人說的,我才暫且放了心。

崇拜我的觀眾們的反應也各式各樣。有說“樣子好”的,大部分人似乎有相當的牴觸。正在讀書的學生說:“我也想燙和百惠一樣的髮型,但燙得這麼厲害,我可學不了。”主婦階層則大多極力反對。

“你剪短髮,給人清清爽爽的感覺,顯得很純潔,幹嘛要趕時髦,這可不象百惠的形象。”這類信件我收到好多。並不是由於這些反對意見,而是依照自己當初的意志,一進九月,我就毅然決然剪成了短髮。捲髮的時間只有半個月。

此後,又改變了幾次髮型。

對女性來說,改變髮型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情。它可以成為發現新的自己的起點。僅僅因為髮型一變,就可以使人產生一種真正的新生的情緒。

頻繁地改變髮型的人,被人說成是見異思遷。也許的確是那樣。但是,見異思遷是冒險心的第一道關口。我甚至覺得,在千篇一律的日常生活中,為了滿足一點點冒險心,只能去改變髮型了。

我想今後按照自己的興致繼續改變髮型。

嫉妒

我有意識地觀察著流動在自己心中的各種各樣的情感。

是探索潛在意識的工作。

這工作非常需要勇氣。在我來說,不管確認自己具有什麼樣的感情,大都可以坦然相認。唯獨這種心理,我是不願承認的——嫉妒。

我確信,幾年以前這種感情我只是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