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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留在記憶中。這樣的一夢,醒來好一陣還能清晰地記得每一個細節。那些毛骨悚然的景像能嚇得人發瘋。說實話,我因為老作這樣的夢而苦惱,擔心自己不久會不會瘋了。

把從前的夢和現在的夢加以對比,我覺得從前的夢很抽象,意境和環境的景物都不現實,象是經過了濾波器的影象。近來,夢幻中的背景就具體多了,連夢裡也具有現實性的恐怖心理。每逢夢見自己周圍的實實在在的人死了,許多天我都難以平靜。

夢,似乎還有彩色的和黑白的,而我的夢總是帶色的。並不是整個夢境都帶有豐富的色彩,僅僅是有醒目的一種顏色。那種顏色在我記憶中經久不忘,使我覺得這也許是個什麼預兆。我這些夢與光明美好相距甚遠,它們要昭示我什麼,告訴我一些什麼呢?

利用夢這個幻覺,是不是有誰想示意我什麼呢?

夢的本來面目——為了抓住它,我現在要睡下。

顏色

如果有人問我喜歡什麼顏色,我腦子裡首先浮現出來的是黑色,其次是白色和紫色。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這幾種顏色,但從小我就喜歡。前不久,我讀過一本雜誌,那上面說我在十八歲左右突然穿起黑色衣服,是因為受了喜歡黑顏色的他的影響,這說法使我忍俊不禁。

從孩提時代起我就喜歡黑顏色。只是因為作為一個初登舞臺的十四歲的新人,所以哪怕是平時也禁止穿黑色素淡的服裝。

入高中以後,可以稍微自由地打扮自己了。我想這也是想作個成年人的願望吧,總之,從大約十六歲起,我的衣櫃裡就塞滿了黑、白、灰色的衣服了。

最近,我也開始喜愛鮮豔的顏色了。倘使說起從前的過火的態度,連自己都會吃驚。那時穿過的衣服樣式,到已年過二十的今天也完全能穿,當時我盡是些與自己年紀不相稱的老氣衣服。

興許是對過去喜歡素淡的矯枉過正,現在,我儘可能穿色彩鮮豔的衣服。

時間帶來了喜好的變化。儘管如此,我喜歡的顏色還是黑色,穩重而華貴,迷人的黑色。我希望作一個能自自在在地把黑色服裝穿著得十分得體的女人。

頭髮

照理說,我的工作作為出現在觀眾面前的形象,哪怕一個髮型也是不能自己作主的,相形之下,我的髮型卻變化很多。

短髮、齊肩發、短髮鬢、娃娃式、捲髮,籠統區分一下,這些髮型都是選用過的。

每一次改變髮型。社會人士就發表一下他們的感想。最初的短髮型,他們說使人感到完全符合我的形象。剪成娃娃式的時候,大概是高中一年級那年入夏以前,學校裡的同學和工作的同事說我“象男孩子”。他們評論說,“搞不清象大人還是象孩子”。所謂娃娃式,是一種先把頭髮燙成卷花,然後全部剪成三厘米長的髮型。燙成這個髮型以後,別人一眼就能看出我燙髮了。

我讀書的學校明文規定學生禁止燙髮。因為不是所謂藝人學校,所以對我毫無例外。但是老師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燙髮了。現在我想,那時也許是裝出沒有發現的樣子。

可是有一次,在實況轉播的演出中,那個節目主持人即興插話說了一句:“百惠,燙髮了吧?”我當時也不好回答說“沒燙”,象是被人以話引話似的,不覺答了一聲“是的”。

第二天早晨,我剛到學校就被叫到教員室,受到教導主任、年級主任和班主任三個人的諄諄教誨,讓我寫了檢討。這個髮型最初是在明明知道違反校規的情況下燙的,所以也預料到會挨訓。但是也想過,如果不吭聲,也許老師們不知道,雖說那主持人並無惡意,但是我恨他多嘴。即使我是在工作,那麼,我既然是那個高中的學生,就有學生必須要遵守的規則。我嘆著氣寫了檢討。

我本來喜歡短髮,因此想最好剪成短髮型,但我頭髮很多,不管弄成什麼樣子,自己也不怎麼滿意。手笨也倒了黴,我總是自己作不好頭髮。

說不定會有個省事的樣式吧,出於這種偷懶心理,我找到了捲髮這種髮型。

幾個朋友都燙了這種樣式,她們說:“挺省事的,洗後不用管它都行……”

“想不到,西服或者別的衣服都配得上。”

這些話使我動了心,也想試試看,但到底還是擔心如此大膽的髮型對我不適宜,一直下不了決心。

而且,燙成那樣,我的形象也會改變的。

公司的經理會說什麼呢?我覺得似乎不會允許我這樣做。但是,我還是想試試看。為了看看是否合適,我首先讓人給我作一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