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曼忍不住輕呼道:“飛鷹!”
又一聲橋吟聲響起:“詫曼姐姐,我是芙紅,你在哪裡,怎麼這麼暗啊?我好怕!”
緊接著又是夕女和嬌妮子的驚呼聲。
唯獨不見飛鷹的聲音。
詫曼摸索著前進,—一抓住夕女與芙紅的嬌臂,雙方均感到對方內心的恐懼與驚慌。
異烈子也摸了過來,關心地道:“有沒有飛鷹的訊息?”
夕女顫聲道:“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不見他了呢?他到底怎麼樣了?”
言語之中竟全是憂心與關切。
忽地,前方火光一閃,接著傳來陣陣腳步聲。
眾人皆愕然。
這時,傳來飛鷹充滿自信和調笑的雄性聲音道:“各位心愛的女人不用擔心我,你們只是偶然陷入了一處天然地洞之中。不但保有了性命,而且還找到了一處天然的棲息之所,而且有吃有住的。來吧!跟我一起進入更深的洞中游玩一番!”
眾女一起歡呼起來,像小孩子般地爭先恐後地往火光與聲音處奔去,便著重獲新生般的興高采烈。
又聽飛鷹朗聲道:“巫公若有興趣也可參加一遊!否則,過時不候!”
接著傳來又一聲冷喝聲,顯然是巫公發出的。
眾人隨著飛鷹蜿蜒穿行,一高一低地向前摸索著,最終在他推開一塊巨石之後,迎來一陣清新空氣。
眼前豁然開朗,卻仍不知身在何處。
飛鷹慢慢點燃了四處的火根。
在一片暗紅的色光裡,眾人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這是一處天然洞穴,但不知方位在何處。
四處巖壁上除了幾根火棍之外,還沒有弓箭和長矛,以及一些水囊等生活救急物。
地上還鋪滿了乾草,坐上去軟綿綿的,給人一種舒心愜意的感覺。
巫公一行人也跟了進來,每個人都有種神疲意倦的感覺,一見地上的乾草,立即無所顧忌的坐了下來。
飛鷹笑道:“怎麼樣,這兒作為我們的棲息之所,我的幾位女人是否有意見呀?”
夕女和詫曼不禁俏臉泛紅,好在有火光輝照,一時看不出來。
嬌妮子仰起俏面,看著四周擺設,笑道:“這兒果然不錯。好像是有人住過。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飛鷹淡然一笑,指著自己的大腦,道:“當然是用腦子,難道是用屁股?”
旋又笑道:“是的,這兒本來就有人住過,不過,被我全都趕走了!”
眾人皆驚。
彪騰禁不住驚異地問道:“你怎麼趕走那些人的?他們沒有與你拼鬥嗎?”
飛鷹微微一笑,搖頭道:“我怎麼能像有些人一樣,動不動就要與人拼鬥呢?我是做了一件好事,讓他們最終入士為安了!”
眾人一聽臉色煞白。
彪騰首次不怪飛鷹含有諷刺意味的話語,繼續問道:“什麼入士為安?難道你…你把他們都殺死了。”
飛鷹移動雄軀,走向另一處,指著一個用上剛掩堵的小洞穴道:“咯!他們就在這裡面!已經死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若沒有我的幫忙,他們能入為安嗎?”
眾人皆噓出一口氣。
原來是一些死屍在這兒,還以為是活人呢?
除了芙紅感到有些心驚肉跳外大夥皆不以為然。
站在飛鷹對面的嬌妮子不禁美自異采連閃,凝視著雄姿英發、一付遊灑自如的飛鷹陷入沉思之中。
飛鷹又道:“這裡看來是一處族人安葬之所,所謂洞葬便是如此,地處半山腰,我們不如先在這兒暫息一晚,等天亮再出發吧!”
眾人這才明白身在何處。
外面雖一片黑暗,誰會想到競就是迷人的星空呢?
不過,亦令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怎能料到滑入一片沙穴之中竟也能逃到一個半山腰的洞穴之中呢?
世事真是難以料定。
這一切化險為夷的局面全都依賴於一個超凡心智的男人。
這令所有人不得不暗暗佩服起飛鷹來。
眾人皆席地而坐。
當然是兩組界限分明的坐法,一邊是以飛鷹為首,另一邊則以巫公為頭。
其實,當中尚有衛老與術者意態含糊,不時起身挪動,靠近詫曼,低聲問些什麼。
沉默好久的巫公忽地冷聲問道:“你既能在沙穴內活動自如,為何不乘機殺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