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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曉墊背,否則死也不甘心償。

紅綾咬唇,也不歸攏衣衫髮髻,就這麼狼狽的朝屋裡去,邁過門檻,回頭朝春曉道:“如今三爺在,妹妹總該收斂些,但憑著三爺的寵愛也不能越過三爺去不是。”

春曉挺著身子,也不回頭,只道:“姨奶奶只管好自己,便是天下太平了。”

龔炎則眉一挑,竟是半分不讓,但見紅綾憤憤不甘,卻沒再說什麼,低頭進屋,他也收回視線,到迎面正座上坐了。

春曉的丫頭都在外頭陪著,屋裡沒人端茶倒水,紅綾極有眼色,忙攏了黏在臉上的頭髮,就要侍候龔炎則用茶,龔炎則擺手,又看了眼紅綾臉上的紅腫,並不言語,卻伸手示意紅綾坐在一邊。

紅綾心頭酸楚,委屈的不住抹淚,卻不開口告狀。

外頭,夕秋勸春曉進屋,“原就是姨奶奶來尋釁,姑娘不回屋說清楚,三爺只聽姨奶奶一個人信口胡說還得了?”

春曉卻是滿腦子想著方才龔炎則接過藥,親自聞了,又親自扶著紅綾喂下去,竟是不信任她,怕她下毒一般,是不是在龔炎則心裡,也是防備著她的。

窗子下冷風打著旋的吹,卻沒有春曉心裡冷,為什麼萬般皆好,卻總叫她不開懷,似缺少了什麼。

福海眼見春曉犯拗,怕三爺發怒,上前道:“爺早飯還沒用呢,不如先端些點心來,姑娘先侍候用一些,省的三爺胃裡難受,昨晚可是吃了不少酒。”

春曉回過神來,到底是不捨得不管,挪了步子,福泉和夕秋兩相看了眼,均是會心一笑,夕秋領著幾個丫頭跟著春曉進屋。

進了屋但見龔炎則直挺挺的坐在首位,手邊連杯熱茶也沒有,紅綾又在一邊哭的煩心,心中微嘆,小聲吩咐夕秋:“我記著這會兒錢媽媽該是備了糕餅的,你再沏壺熱茶來。”

夕秋忙應承的去了。

春曉這才走過去,立在龔炎則眼前,龔炎則抬臉瞅了瞅,同樣沒說話,指了身邊的椅子,叫她坐紅綾對面。

春曉忍著扭頭就走的衝動,堪堪落座,就聽龔炎則沉著嗓子道:“說說吧,今兒鬧的是哪一齣啊?如今這後院厲害了啊,都改上演全武行了。”

………題外話………繼……續……

☆、第166章 一山還比一山高_灰心

紅綾哭聲漸大,春曉一聲不吭。

龔炎則左右看了看,腦仁一跳跳的疼。吃了半宿的酒,也不知怎麼的,後半宿歇覺跟沒睡似的,總不踏實,老覺得被窩裡少了點暖氣,一大早起身就往回奔,結果進府就見自己的兩個妾侍大打出手。

這些日子他也是開了眼界了,紅綾一個溫溫婉婉的江南女子,尖酸起來比市井潑婦不差什麼,春曉看著軟和好欺,卻是個更敢下手的,也不與人費唇舌,只把連弩拿出來嚇的人就去了半天命,足見彪悍。

他自認為喜歡賢良溫順的女子,納進府的幾房妾侍和抬舉的丫頭,都是貌美且性子溫柔的,怎麼日子過下去,卻是沒一個有原來的模樣償?

龔炎則沉著臉,夕秋輕手輕腳的端了茶送上來,分別放在幾位主子手邊,本是該退下的,想了想,終是忍不住道:“三爺,姑娘身子不舒坦,爐子上煎了藥,要不要姑娘回屋把藥喝了。”

“怎麼了?”龔炎則前頭還想女子沒一個可心的,後頭就是心頭一緊,忙問:“是胃不舒服了?怎麼吃了幾日的藥還不見好,該換個郎中瞧瞧,爺瞅著方才那個馬郎中有幾分本事,你以前不是讓他給你治過外傷麼,正好,他還沒走。”與春曉說完就吩咐夕秋:“叫馬郎中進來。”

有丫頭就要挪屏風,有外男進來,自然要遮擋一番的,郎中也不例外。

龔炎則擺擺手,“早見過,不必如此。”是指春曉做丫頭時,去過幾回馬郎中那裡,早就熟識了。

之後馬郎中進來,給春曉細細號脈,道:“沒什麼,內火過旺,食慾不振,不是大毛病,飲食上注意別吃油膩辛辣的,以清淡為主,我再開副方子吃幾日調理調理就好了。”

夕秋把前頭郎中開的方子給馬郎中看,馬郎中見有現成的方子,託在手裡看了看,說:“不需改動,就照著這個抓著吃,待吃個五六日,便停了,我那裡有兌水吃的藥丸,也方便,你給姑娘備一些,管消食化氣的,不舒坦了吃一丸即可。”

夕秋點頭應了,想了想,小聲問馬郎中:“姑娘懷著身孕呢,這些藥對孕婦無礙吧?”

馬郎中一愣,道:“未曾看出是喜脈……”說罷,把整理好的藥箱放下,又到春曉身邊,是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