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怎麼回事,也瞭解自己的女人們的心思,便也不忍責怪,當下忍著頭疼梳洗收拾了,便坐了馬車慌慌的來到攏翠觀,那負責攔人清街的羽林衛見了陳羽的羽林衛腰牌,自然不敢攔他,當下一輛馬車疾馳到了攏翠觀門口。
“呦,您怎麼大駕來了?還以為您今天沒有空兒,就不來了呢!也罷,如今也來看過了,反正我也就要走了,您貴人事忙,還是去忙您的去吧!”
陳羽站在門口嘿嘿地傻笑,柳隱自顧自地捧著一本書看,時不時地跟哪些個來往搬東西的宮女說一句,“那個小心點兒,好不容易搜到的老書,別弄破了!”看到陳羽站在那裡那個氣人的樣兒,柳隱白了他一眼又斥道:“還不走!仔細我這地站髒了您的腳!”
陳羽看見旁邊水開了,便忙趨前幾步,衝上了茶,然後又倒了
恭敬敬地端到柳隱面前,討好地笑道:“好我的姐姐生氣了,我這不是昨兒晚上喝多了嘛,嘿嘿,你弟妹她沒捨得叫我,回去我一定罵她們去!您喝口水,別生氣了。”
“罵人家?你憑什麼罵人家,人家那是疼你,心裡不分個好歹的小混賬,真真能氣死個人!明明你早就知道自家姐姐今兒就要入宮了,以後再想見面可就難如登天了,還不說巴巴的一大早趕過來多說會子話兒,多見一會兒,以後也好存個念想,反倒是自己跑去喝酒,喝得大醉當然起不了早。如此這般,你倒不說埋怨自己,反而怨自己媳婦不叫了,可見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當姐姐的,既然你不拿我當回事兒,我又何苦上杆子貼著你熱乎。收起你那笑臉兒來,還不快滾!”
陳羽情知這件事自己理虧,便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個勁兒的端著茶杯站在柳隱面前笑,柳隱扭過身子去到另一邊看書,陳羽就隨了過去,如此幾遭,最後柳隱氣得一把接過茶盞來“砰”地一聲放到桌上,又往他額頭上狠狠地戳了一記蘭花指,臉色這才算是好看了些。
陳羽吃了她一指頭,便知道這氣兒已經過去了,於是便小心地款款敘些話兒,柳隱雖然言語還是冷清清的,不過話裡的意思卻是熱乎了起來,當然不外就是囑咐陳羽幾句。這一次陳羽老實地一句句答應了。
正午時分,聖旨正式下來了,曰陳氏念雨,溫良儉恭,堪為婦人表率,特召入宮中,封為昭儀,常伴君側,接旨當即可入宮。又有命陳氏子弟諸話,曰當戮力朝政,報銷朝廷,以盡陳氏念雨之念。
柳隱,也就是陳念雨與陳羽一起跪地接了旨意,這便要預備入宮了,將聖旨遞給起身的陳羽之後,那傳旨的禮部一個員外郎說門口就候著大轎呢,等昭儀娘娘收拾好了,便可上轎了。
皇上要誰,那自然是沒有人能有二話,又何況柳隱早就已經侍候君架了。不過,那些皇后嬪妃入宮的時候,禮儀都要麻煩的緊,但是像柳隱這樣一個昭儀,卻簡單的多了,只派一個太監並一個禮部官員前來,接進了宮去便是。
這裡柳隱接了旨退入後面收拾一下,準備啟程,那邊禮部那位員外郎已經湊了過來與陳羽套著近乎,陳羽也是禮部員外郎,當下兩人說話倒也有來有去。陳羽瞅了個空子,過去與那來接柳隱的太監套了幾句近乎,原來那人倒是經常跟著皇上的,本名叫做林天弒,人稱小林子,他本來是在乾元殿司職的,現在被皇上差了來接柳隱,想必以後就是她負責跟著柳隱,到春華宮裡伺候了。
當下陳羽笑道:“以後家姐在宮中,還請公公多多照應才是啊!她初入宮,不知禮儀,旦或有不對的地方,還請您老多多指點!”
說著,陳羽遞過去一沓銀票,那是他來攏翠觀前就預備好了的,就是準備的這一招。孰料那太監本來笑眯眯地,看見陳羽遞錢卻慌忙一把攔住了,口中說道:“哎呦,我說國舅爺,你可別客氣,娘娘那是什麼地位,咱們做奴才的,伺候著那還不是應該的嘛!皇上無比寵愛昭儀娘娘,奴才能跟著娘娘,那是奴才的福氣,自當盡心竭力,可不敢收國舅爺的銀子,奴才還想給國舅爺您遞銀子呢,請您在娘娘面前多美言幾句,多多提拔奴才。”
陳羽聞言便知道這定是一個原來在宮裡沒什麼地位的太監,所以便把這次柳隱入宮看作了一次天賜的良機了,雖然如此一來牽涉到他利益,他幫著柳隱必定用心,而且陳羽聽他那公鴨嗓子偏還那麼尖細覺得好是難受,卻還是笑著硬是把銀票塞給了他,說道:“大家互相扶持,如此才可望好日子!”
那小林子聞言無聲地笑了出來,連忙點頭稱是,並把那銀票又往衣裳裡面塞了塞。陳羽也笑著與他客套兩句,這便出來直奔了柳隱的房間。
陳羽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