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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幻覺?他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

好痛,痛入心扉。這不是幻覺是現實。這時,他好後悔,不該挖那棵黑色曼陀羅花,害死了花精靈,也毀了自己的家。

“阿爸,你怎麼了?”金花見楊樹呆滯的樣子好害怕,拼命搖著他的手。沒有了媽媽,爸爸是她唯一的依靠。

“小妹妹,你的衣服都溼透了。”值班的警察說。

他聽見說話聲音睜開眼睛看見了渾身溼透的金花,隨手拿了塊毛巾想幫她擦擦。

楊樹誤以為他想抓金花,一把拽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銅錢塞在金花的手中說:“金花,快跑。去找你的哥哥和錢阿伯,一定要為阿爸伸冤。”

金花用力推開警察跑了出去。她回到家拿出所有值錢的東西,給她媽媽磕了三個響頭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金家村。

玲瓏死了,楊樹萬念俱灰,一夜間老了許多,頭髮全白了。第二天,他主動承認了全部莫須有的罪行,一心求死,想趕快被槍斃,好去見玲瓏,他知道玲瓏不能沒有他,一定在奈何橋上等著他……傾盆大雨連著下了好幾天,山洪暴發,百年不遇的泥石流沖垮了不少小村莊,金家村揹負著罪惡消失在了滾滾的泥石流裡。

雨停了,在縣城打工的楊金林拿到了醫科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趕了回來報喜,他還得到了學校的全額獎學金,別提有多高興。可是,茫茫大山裡,到處都是被泥石流毀壞的村莊,已經找不到家。他來到保和堂找許賢,只見大門緊閉,裡面沒有人。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他的心。

住在鎮上的同學告訴了他所發生的事,他嚇傻了。看來媽媽和妹妹金花一定是被泥石流掩埋了。他為媽媽和妹妹做了一個墳,趕到了父親被關押的拘留所,那個曾經開朗健壯的阿爸不見了,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頭發花白,木納遲鈍的老人。不到40歲的他,完全喪失了生活的勇氣。無論金林問他什麼,他只是重複著一句話,黑色曼陀羅花,山花。金林只聽懂了一句,山花是母親玲瓏的小名。

黑色曼陀羅花?

這是什麼意思?

家中明明種的是曼陀羅花怎麼變成罌粟?

倉庫裡的罌粟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的一切從沒有聽父母講起過。金林百思不得其解,本來還可以問問媽媽,可是,那場該死的泥石流,吞沒了整個村中。

可阿爸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會一口承認所有的罪狀?

一定媽媽和妹妹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了,父親是個奉公守法的公民,身為郎中的他知道罌粟的危害,他不相信阿爸會以身試法,種植罌粟,可是,到底是誰要害父親?為了什麼?金林不知道。他覺得裡面一定有冤情。可是,村莊淹沒了,聽說只有村長黑皮逃了出來外,沒有一個人生還。

金林去他常去的白雪松家找過他,白雪松的父母說他和雪松都已不知去向。

金雷鳴辦案有功,被調到了縣裡去升任刑警隊長。金林也去縣公安局找過雷鳴,可惜他又來遲了一步,雷鳴被上級派去執行新的任務,也不知去向。

那些不法藥材商們本來就因為楊樹不肯與他們同流合汙懷恨在心,趁機落井下石,紛紛出來指正,把矛頭對準楊樹。所有的證據確鑿,犯人供認不諱。這樣一來,就好比鐵板釘釘,既成事實,想翻案也沒有希望了。

楊樹被押解到了省城,他所犯得罪足以被判極刑,但是,由於念他是初犯,又認罪態度好,被判了個死緩。

第二十四章 隱姓埋名

金林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父親被判刑,送進了監獄。由於父親已經痴呆,經過精神專家的鑑定,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金林痛苦萬分,發誓一定要查清事實真相,為父親平反,給自己一個交待,給全家一個交待。他決定隱姓埋名,暗中尋找證據。金林想,反正父親原本也不姓楊,只是外公胡亂給他起的名。還不如就隨外公改姓金,將楊字拆開,偏旁木加在了林之上,成為金易森。正好鎮上在整理災害的損失,尋找失蹤人員,金林輕易改了名,補辦了新的身份證,以嶄新的面貌去省城上學。

要了解事實的真相,最好的捷徑就要想辦法進入警界,金林決定放棄父親最想讓他就讀的外科專業,選擇法醫專業,並立志要剷除天下不平事,還那些像父親一樣無權無勢的百姓一個清白。

開學後,他拿著簡單的行李來到了學校報到,並申請轉入法醫專業。雖然外科專業的系主任極力說服他,但他的去意已定。這可樂壞了法醫專業的教授。能有這麼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