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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黑皮一把抱住玲瓏說:“美人,你生氣的樣子也是那麼好看,剛才我的床上功夫怎麼樣?是不是還不夠爽,不如我們再來一次?我願意捨命陪美人。”

玲瓏見打不過他,怕再受侮辱,推開他衝進了大雨中。

她聽見黑皮在她身後獰笑著說:“寶貝,楊樹知道咱們的事能饒得了你嗎?看在咱們過去的情份上,我也不嫌你是殘花敗柳,不如跟了我算了。”

冰涼的雨水沖刷著玲瓏的身體,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有錐心的疼痛和洗刷不淨的恥辱折磨著她的心。她跌跌撞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去,她不聽楊樹的話,闖下了如此大禍,不但害慘了楊樹,還毀了孩子們的前途,現在又被黑皮侮辱,有口難辯,她還有什麼臉去見家人。她越想自己越糊塗,越想自己越無能,不如一死了之。一氣之下,她將自己關在家裡懸樑自盡了。

金花放學不見母親來接,覺得有些不對,跟著隔壁來接孩子的大嬸一起回家。沒想到推開門一看,玲瓏掛在了半空中,嚇得哭著跑到鄰居家。鄰居聽見過來一看,忙將玲瓏放了下來。可憐她一縷香魂早已歸西。

金花見姆媽雙眼圓睜,冤氣沖天,死得如此慘烈,放聲大哭。淒厲的哭聲撕裂了天空。

她抱著母親的屍體哭著說:“姆媽,你為什麼不要金花了?是不是我淘氣惹你生氣了,我今後一定改,你快醒過來吧。”

鄰居大嬸安慰金花說:“孩子,不關你的事,我白天見你姆媽去找過黑皮,會不會是受刺激了?”

“黑皮,你這個王八蛋,還我姆媽來。”金花一面罵著,一面氣呼呼地衝到黑皮家,找他算賬。

黑皮不在家,已經去了鎮上。今晚,他老大白雪松捎信來請他去喝慶功酒。

一夜之間,父親被抓,母親自殺,家破人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花哭著衝進了大雨中。

第二十三章 一心求死

楊樹被關在派出所用來臨時關押犯人的隔離室裡。他躺在那張專門為犯人準備的小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所發生的一切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地裡明明種的是曼陀羅花,怎麼會變成了罌粟?倉庫裡的曼陀羅花已經全部送到了鎮上的加工廠,怎麼會放滿了罌粟?

玲瓏是怎麼搞的?

難不成她被黑皮拉攏,經不起誘惑,瞞著他偷偷所為?

玲瓏啊玲瓏,你好糊塗。為什麼就不肯相信黑皮是壞人?

白天審訊時,楊樹想知道是誰檢舉的他,金雷鳴不同意,警方有保護檢舉人的義務。為了讓他儘早伏法認罪,給他看了村長黑皮代表全體村民的證詞。可是,楊樹想不通,真正的罪犯應該是黑皮,他到成了有功之臣。自己淪為替罪羊。這不是顛倒黑白嗎?對於金雷鳴只聽黑皮一面之詞就不分青紅皂白,將他抓來,用莫須有的罪名逼他認罪,楊樹不服。

難道這就是電影裡演的官官勾結制造的冤案?可是,如今的包青天又在哪裡?他怎麼才能洗刷冤情?楊樹想。

他是個老實巴交的山裡人,根本不懂法,也從來沒有接觸過法,更不知道怎樣為自己辯護。只是在戲文裡才能看到過一些冤案,沒想到今天落到了他的頭上,他該怎麼辦?玲瓏和孩子們又該怎麼辦?聽說要將他押到省城受審判,他想到了錢鐸,只有找到他才能有辦法。可是,平時,他們都是透過許賢聯絡,怎麼樣才能夠見到他呢?對了,等到天亮,叫警方去找許賢,請他來作證。

夜已深,外面傾盆大雨下個不停,看守的警察趴在桌上打盹。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條縫,一個小黑影溜了進來。

“阿爸,是我,金花。”楊樹聽見有人在叫他,定睛一看見是渾身溼透的女兒金花,正趴在欄杆外面向他招手。

他衝到鐵柵欄邊拉著女兒凍得冰涼的小手淚眼朦朧地說:“孩子,你怎麼來了?你要相信阿爸,阿爸是冤枉的。”

金花抹了一把流進眼裡的雨水說:“我知道,是誰幹的?”

楊樹說:“黑皮,還有派出所的金雷鳴。”

金花說:“我應該怎麼做?”

楊樹說:“去找你姆媽,這件事她最清楚。”

金花哭著說:“阿爸,姆媽去找過黑皮,回來後就上吊自殺了。”

楊樹一聽天旋地轉,頓時亂了方寸。

他緊緊抓住金花,渾身顫抖著說:“你說什麼?你姆媽她怎麼了?這不可能,她不會扔下我們走的。”

他不相信這是事實,難不成又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