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突然響起一聲尖細的通傳聲。
聽著這聲音,屋子裡伺候的宮女眼中忍不住露出不安來。
一連好幾個月,皇上都沒來慈安宮給太后娘娘請安了,今個兒過來,怕是。。。。。。
片刻的功夫,身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就從殿外進來,周身帶著一股威嚴,叫這殿內氣氛愈發緊張了幾分。
“都下去。”皇上揮了揮手,跪在地上的宮女便站起身來,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殿內,只留下太后和皇上二人。
“兒臣給母后請安。”
見著皇上眼中的疏離和寒意,太后才發覺自己喉嚨哽咽,竟是連責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良久,才開口道:“皇帝朝政繁忙,今日倒是有空來看哀家了。”
太后這話,明顯是說皇帝不孝。
“哀家敢問一句,盧嬤嬤犯了什麼錯,值得皇帝如此大費周章,連孝道都不顧了。”
說這話的時候,太后的目光落在皇帝身上,一動不動,似乎想要看到他心裡去。
聽著太后的話,皇帝卻是神情冰冷,全然不在意道:“一個奴才,不必母后掛心。”
皇帝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張供狀來,放到太后面前的小方桌上。
太后見著這染血的紙張,面色驀地一緊,拿起供狀來看了一遍,看到最後,只重重嘆了一口氣。
“既然你都知道了,今個兒過來,可是要哀家給那賤人償命?”
太后說著,眼中不自覺露出幾分嫌棄和嘲諷來。
當年,她就該在那寧氏進宮時,就將人給除去了,也省的後來這些事,叫他們母子二人生了嫌隙。
她還沒老糊塗,自打俞氏被打入冷宮,皇帝就沒踏入慈安宮一步,還愈發寵起那個穆氏來。
她哪裡不知,皇帝這是什麼都知道了,以至於無法面對她這個當母后的。
她以為,日子長了,皇帝總能想清楚,當年她那樣做,都是為他好。君王該是雨露均霑,後宮從來都容不下“專寵”二字。
更別說,那寧氏,根本就是迷了他的心了。不然,也不會過了幾十年,都無法釋懷,寵上了那個和寧氏相似的穆妃去。
殿內的氣氛愈發凝重起來,太后這句話,顯然是斷定皇帝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叫自己這個當母親的償命。
良久,才聽皇帝道:“兒臣不敢,母后既然身子不好,日後就安心在這慈安宮養病,後宮之事,就不勞母后費心了。”
“傳朕旨意,從今日起,六宮妃嬪無事不得驚擾太后。違者,打入冷宮。”
皇帝的話音剛落,屋子裡登時就發出一聲茶盞碎裂的聲響。
太后不敢置信看著皇帝,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
☆、第214章 九轉龍佩
“奴才遵旨。”魏公公領旨退下,很快就將聖旨曉諭六宮,一時間朝堂後宮都激起了巨大的波瀾。
誰也想不到,聖上竟然下了這樣的旨意。旨意中雖是叫太后在慈安宮安心養病,無事不得驚擾,可誰都看了出來,皇上這,分明是將太后幽禁在慈安宮了。
這旨意,當真有違孝道了。
徐昭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很是震驚了一下,才下意識就朝身邊的某人看去。
韓子煜卻是面不改色,繼續喝著手中的茶,一點兒都意外的樣子。
等喝完手中的茶,才轉過頭來看了徐昭一眼,微微露出一絲冷笑來。
“慎刑司那種地方,鐵打的漢子都能撬出話來,更別說是盧嬤嬤了。”
徐昭聽了,心中咯噔一下,皇上派人帶走了盧嬤嬤,她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短短一日的功夫,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這些事情,又有多少在眼前這人的謀算中。徐昭早就習慣,有些事情,他並不會對她說,只有她問了,他才會開口。
好在,事情終於是告一段落了,徐昭自己也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
至於紫香殿那位,一個廢后所出的公主,到底是掀不起什麼浪來。
韓子煜呆了一會兒,就動身去了書房。
“殿下。”沈長生從殿外進來,走到案桌前,從袖中拿出個檀木盒子,雙手呈到自家殿下面前。
韓子煜伸手拿過那檀木盒子,開啟,裡頭放著一塊兒雕工精緻的九龍玉佩,玉質上好,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格外的耀眼。
韓子煜伸手將那九龍玉佩拿在手中,反覆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