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道:「這是事實。」
楚安道:「那他們是鬼?」
楚輕侯冷靜地答道:「就是鬼又有何妨?」
楚安驚呼道:「公子……」
楚輕侯截道:「東海留侯你都不怕,又何懼這些小鬼?」
「我……我……」楚安語不成聲。
若說他不怕東海留侯,那是笑話,楚輕侯那樣說是什麼意思,他卻也明白。
——東海留侯不在,其他的就不足為懼了。
東海留侯有多厲害,他們雖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六絕一定比不上。
六絕活著,打不過楚輕侯,現在死了,似乎也應一樣打不過。
說話間,六絕已開始向他們迫近,不是走,是一步一步地跳。
楚輕侯劍仍未出鞘,突然暍道:「六位!」
六絕充耳未聞,繼續跳前,神情呆木,一些變化也沒有,眼瞳也不例外。
楚輕侯接道:「六位生時為惡人,死後亦自成惡鬼,無論鬼或人,楚某一樣不懼。」
他仍然在說,六絕仍然在跳。
楚輕侯冷笑道:「人死為鬼,鬼再死只怕就永不超生,六位若不怕,楚某奉陪到底!」
六絕迫前,楚輕侯不敢再怠慢,龍泉劍出鞘,「嗡」一聲龍吟,一道奪目的劍光,在楚輕侯的身前一繞!
六絕同時身形一頓,停了下來!
楚安已坐倒在地,全身的骨頭彷彿都已癱軟!
楚輕侯橫劍當胸,一面輕吼道:「安伯,你退到那邊牆角!」
楚安連聲應道,站起又跌倒,掙扎著爬了過去。
枯梅身形立轉,跳向楚安。
楚輕侯左手一捏劍決,右手劍立即指向枯梅!
枯梅的身形一凝,然後才撲出,仍是撲向楚安,楚輕侯身形急上!
他一動,其他的五絕亦動,兵器齊展,一擁而上。
楚輕侯先救楚安,身形一落,腳一撥,楚安的身子就被挑起,落在那邊牆角下。他用的是巧力,楚安並沒有受傷,只是已嚇得發慌,身子落下便癱軟不起。
枯梅的反應竟然是那麼的快捷,她臉上也沒有任何變化,轉撲向楚輕侯,拂塵柄點向楚輕侯的眉心!
這一點,角度奇詭,昨夜在江心,同樣的招式,她也曾用過,不同的只是那支拂
塵未被削斷,一散開,千百支尖針一樣,雖點向眉心,在眉心周圍兩尺的範圍也是在
攻擊之內!
楚輕侯有過昨夜經驗,應付得就更簡單,一偏身,已讓開來勢,劍接翻,斜截枯梅的手腕!
枯梅的招式變化,也竟然就與昨夜一樣,一點落空,一偏斜落,接著就是斜著從下挑上,反掃楚輕侯咽喉!
拂塵卻已只餘下一支柄,她仍然用這一招,即使楚輕侯站立不動,那支拂塵柄也絕對夠下到楚輕侯的咽喉,但楚輕侯的劍則一定能夠削在她手腕上。
以枯梅的武功經驗,應該知道這一劍的結果,她卻像毫不在乎,原勢不變。
這只是剎那間的事情,劍光一閃,「噗」地一隻手飛入半空。
枯梅的右手!
那隻手齊腕而斷,手中仍緊握著那支拂塵柄,沒有血,一滴也沒有,斷口的肌肉死白,枯梅渾身血液似乎早已被抽乾。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枯梅也沒有絲毫??苦的表情,就像是斷的並非她的手,她的攻勢也沒有停下,一轉身,雙手插向楚輕侯的咽喉,這時候,斷口才有水流出來,卻不是血水。
水白無色,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惡臭,這種惡臭楚輕侯也不太陌生,他想起從死屍之上嗅過這種惡臭。
難道這枯梅竟然就只是一具屍體?他心念急轉,身形也急轉,「呼」的一聲,一條禪杖橫裡疾掃了過來!
是無他的禪杖,一招熟悉的「橫掃千軍」,氣勢奪人!
楚輕侯身手何等敏捷,杖未到,身形已凌空,禪杖變了,從他的腳下掃過,掃向撲來的枯梅!
枯梅不知道閃避,無他那一杖橫掃,也竟是有去無回之勢!
「砰」的一聲,枯梅被那一杖橫掃在胸膛上,骨碎暴響,她整個胸膛下塌,整個身子被掃得疾飛了出去!
一飛八丈,撞在東牆上,「隆」然有聲,只撞得牆上泥土剝落,整個殿堂亦好像震動起來!
楚輕侯只看得毛骨悚然,那邊楚安亦看在眼內,雖然沒有嚇暈,也已差不多了。
奇怪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