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殤,希望能從他們身上看出什麼來似的,紀美援和紀舞夏兩人也看著南旭琮,心中揣測著,為何剛剛南金雪這般地靠前去,而這會子南旭琮也靠上去!
真是氣死人!她紀無殤值得這般的歡迎麼?
紀美援負氣將手中的鋁箔元寶都投到火盆中燒了。
紀無殤嘴角微微扯了扯,眉頭抬也不抬,“謝謝。”那語氣很平淡,多了分的平靜。
南旭琮看著,而這時候,龔術從他身後的輪椅走出來剛想著說話,但是南旭琮已經是示意不讓他說,道,“龔術,我們走。”
“爺,你不是……”
“走。”南旭琮濃眉微皺。
紀無殤此時聽著他的語氣,才抬起頭來,卻看到的是南旭琮已經被龔術推走了,自己不知道他想要跟自己說什麼,也罷,如果往後有機會,再說也不吃。現在還是眼前這些事情重要。
南旭琮一直由龔術推著往前走,那些來弔唁的看著南旭琮,都紛紛讓開,南旭琮彷彿是沒有看到他們一般,並不在意那些人異樣的目光。
龔術推著輪椅到了街上,看著四下無人注意,才道,“爺,你怎麼不讓我說你想給她醫書呢?好歹的是鬼醫的一片心意。”
“你不懂。”南旭琮語氣平平淡淡,“她失去母親,心中悲傷,定然無暇顧及什麼醫書。何況,這麼多人,你沒有瞧見那姨娘和幾個庶妹對她可是盯得緊嗎?這其中的厲害,你可懂?”
“爺說的是。”龔術點頭,“我明白了,這不能壞了別人小姐的名聲。”
南旭琮的手稍稍抬起示意不用再多言,道,“回府。爾後,我書信一封,你帶著書信和醫書且在明日她入寢之前送到她的府上。”
“是。”龔術應了聲,然後便推著南旭琮的輪椅一直往侯府的方向走。
夜色逐漸的落下來,月光不在,被烏雲遮住了,風倒是有,只是更加寒冷了些。
一處金碧輝煌的豪宅當中,一名男子此時正專心致志地在書案前看書,卻突然的,被一陣敲門聲吵了。
北宮珉豪皺眉抬頭,“進來。”
“王世子,得到訊息,紀將軍府上的北夫人病逝了。”來的小廝立即就跪了說道。
“什麼?”北宮珉豪聽著就站起來,“那,那此時可是正在辦著喪事?”
“正是。”
北宮珉豪聽完頓時坐在椅上,臉上微微有些失望,還有些悵惘。
“絕世在哪?”北宮珉豪側頭看了跪地的小廝。
“回王世子,王次子正在練功房,屬下不敢打擾。”
“你先下去。”北宮珉豪揮手,小廝立即就跪著下去。北宮珉豪見他離開,立即就將面前那幅畫卷好收藏好,然後便開了門,走了出去。
此時,練功房中北宮絕世坐在冰蓮臺上,他赤著上身,明明那冰蓮臺是冰冷至極,可他現在,周身都在冒著熱汗。他周圍的氣流在積聚,然後幫助他練功。
北宮珉豪將練功房的房門開啟,然後看著北宮絕世正在練功,便站在一邊,先不打擾,可,北宮絕世知道他來了之後,便立即收功從冰蓮臺上下來,徒手將旁邊掛著的衣服扯了下來,然後披在自己的身上,穿好衣服,“哥,可有事?”
“絕世,我問你,你可是將你和紀四小姐的事情都跟爹說了?”北宮珉豪走上前問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裡有什麼時間去跟他說?昨夜他很晚才回來,今早一大早就出去,我還要練功,哪裡有時間?但,現在我可以去跟爹說。”
“不可以。”北宮珉豪立即道。
“為什麼?”北宮絕世看著他,“難道你不想說你和大小姐的事情?還是,你膽怯了?”
“她的阿母病逝了,按照風俗守孝三年,你說,紀大將軍怎麼可能會答應你的事情、我的事情?爹爹又怎麼會同意?!”
“三年?三年變化多大你知道不?三年後,也許你我都已經成家立室!總之,三年,我等不了!”北宮絕世聽著,心中開始暴躁,那隻紅色的眼睛此時漸漸變得更加深紅。
“我又何嘗不想無殤小姐嫁給我!”北宮珉豪看著北宮絕世,“你可莫要衝動!”
“我可以讓爹爹先定親,然後三年後成親。”北宮絕世看著他的眼睛,“我應該現在就去,你可以選擇在此等三年或者更長的時間!可是,我做不到!”說罷,已經是轉身就推門離開。
北宮珉豪被說著佇立在那裡,爾後,才反應過來,立即就猛地跟上北宮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