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的是實話,難道,這天子腳下,都不能說實話了嗎?”說著,掩了掩口鼻,擦掉眼角的淚水。
周圍的人更加是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當然是議論著這南宮姨娘怎麼會如此誆騙眾人,真是丟了紀將軍府的顏面!也有一些人幸災樂禍,就是喜歡看著這家人的醜事!
“我,無殤,你可別這般的含血噴人,姨娘也沒有怎麼招惹你是吧?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詆譭我的清白?”南宮姨娘蹙眉,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彷彿是要犯病一般。
紀無殤面無表情,將鉑紙拿過來放到火盆裡燒了,“我會在阿母的面前說謊嗎?我能夠在阿母的面前撒謊嗎?我想,如果是在阿母的靈前撒謊的人,理應受到上天的懲罰!姨娘,你既然不承認自己身體安好,卻是要做出這般的藉口,那麼,你為何剛剛要打了百媚?難道百媚說了真話,讓你怒不可遏大打出手?”
這周圍的人一聽,炸開鍋似的都議論紛紛,指著南宮姨娘,皆是鄙夷的眼色。
南宮姨娘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一般,沒想到,自己一點的小手法,自己只不過是睡了久一點,而且,在南苑逗留多了一點時間,況且,來這裡只不過是跪著,自己原本可是不想要跪這麼久的!可這紀無殤,竟然是抓住自己的一個小小的把柄就大做文章!
怒!
南宮姨娘還想著要辯駁些什麼,但,元老夫人此時冷冷掃了南宮姨娘一眼,“既然南宮姨娘身體無礙,便在這靈堂中跪著,跪到明日中午出殯吧!”說著,轉頭,朝著郭嬤嬤道,“郭嬤嬤,扶老身起來,我這個老骨頭,的確不中用了,唉!”
“恭送老祖母。”紀無殤朝著元老夫人匍匐磕了一個頭,然後才繼續燒著那鉑紙。
南宮姨娘此時聽著說要跪到明日日中十分出殯,臉上已經是毫無血色,“老夫人,老夫人!妾身,妾身……”
“你有異議?”元老夫人回頭掃了一眼南宮姨娘,“還是你要一直跪著,等到洛兒下葬完畢?”
“不,不是……”南宮姨娘聽著,沮喪地跪在一邊,自然的是帶著些絕望。
紀茵雪此時看著紀無殤,然後又看著南宮姨娘,“姨娘……”
紀無殤此時慢慢抬頭,那雙冷冷的眸子帶著無盡的冷意,掃向紀茵雪,紀茵雪看著,頓時不敢說話,縮了回去,繼續跪著。
這周圍弔唁的人看著,看著塵埃落定一般,才少了私下交流。
這時候,倒是聽著一陣的咦嘢咦嘢的響聲,紀無殤抬頭,此時看到的是龔術正在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南旭琮前來,此時,四目交接。南旭琮看著她,陰鷙的雙眸此時像是一個深潭,看著紀無殤,彷彿就要將紀無殤都吸進去一般,可是,南旭琮卻是讀出哀傷、絕望、還有,復仇的光芒。
南旭琮此時穿著一身的黑色衣衫,連他的身上都帶著一小朵的白花,倒是應了這場景。
他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傷感。前夜的時候,紀天逵在九月樓呼喊著要找人,然後才稟告給自己,原來是紀將軍府上出事了,而自己第一個想到的是紀無殤,還好,不是她受傷。
卻沒想到,鬼醫回來後稟告說的,原來是北夫人即將仙逝,而紀大小姐可是萬分的悲傷。鬼醫心中自感慚愧,竟然是要請命到回深山中去,南旭琮也沒有多勉強挽留。臨走,鬼醫留下幾本醫書,說是讓他轉交給紀無殤,說道,“老朽感覺紀大小姐對醫術極其的感興趣,唉,老朽不才,將畢生所學精華寫於這幾本書中,且當是賠罪之禮。未能治好北夫人,實在是有愧有愧。”
南旭琮此時看了看輪椅邊上的那個小袋子,裡面正是自己帶來的鬼醫的醫書。
回頭,見她如此傷感,自己何嘗不會痛她所痛?
龔術將輪椅推到靈前,南旭琮擺手表示停下,那一邊的小丫鬟此時已經是恭敬地遞上三品香,“南世子,請。”
“有勞。”南旭琮接過那三品香,然後回頭,看了紀無殤,紀無殤此時正在低頭看著燃燒的鉑紙。
☆、077 請親失敗。無殤反擊!
南旭琮看著欲言又止,還是恭敬地朝著北夫人的靈位拜了拜,而龔術也站在一邊恭敬地朝著北夫人拜了幾拜。
小丫鬟上前,恭敬將南旭琮遞過去的三品香插好,然後便站在一邊。
南旭琮轉頭看著她,龔術很配合地將輪椅推到紀無殤幾步遠的地方,南旭琮道,“還請大小姐節哀。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南宮姨娘此時怨恨著,看著南旭琮這般前去,眼神自然惡狠狠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