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闖入不是一件小事,畢竟七八具屍體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置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然南宮墨也沒有打算悄無聲息的處置了,蕭千夜敢派人刺殺她,她若是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算了,蕭千夜還以為她喜歡忍氣吞聲呢。
一大早,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和應天府尹何文櫟就進了燕王府。看著擺放在燕王府花園裡整整齊齊的一排屍體,幾個人的臉頓時都綠了。堂堂金陵皇城天子腳下,而且還是藩王府邸,大長公主暫住之所竟然會有刺客闖入,簡直是將他們這些守衛京城治安的人的臉打得啪啪的。
五城兵馬司來的指揮使是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眼不發的南宮墨,以及坐在大廳裡喝茶的長平公主苦著臉覷了一眼旁邊正蹲在地上檢查屍體的何文櫟。雖然他是武將,但是大夏朝的文官向來比武將彪悍,此時…他也無比的希望何文櫟發揚文官彪悍不怕死的精神在前面擋著。
何文櫟拍了拍手站起身來,連聲感嘆卻什麼也不說。指揮使無奈,只得輕咳一聲道:“何大人,可看出什麼來了?”
何文櫟手一攤,“夏指揮使此言差矣,本官又不是仵作,能看得出什麼?”
那你特麼蹲在地上看了半天又感嘆連連到底是在幹什麼啊?!
何文櫟道:“本官只是在驚歎,竟然有人在天子腳下還敢如此膽大妄為,夏大人,如今可是國喪期間,你們五城兵馬司若是忙不過來可以請京衛營幫忙啊,再不然,本官應天府的衙役也可以多派幾個出來幫著巡邏?”自古文官武將就是死對頭,遇上了先掐了再說。
“多謝何大人提醒!”夏指揮使咬牙切齒地道。
“不必客氣。”何文櫟笑眯眯地道。
“兩位可看出了什麼?”旁邊,南宮墨淡淡問道。
何文櫟臉上的笑容一收,朝著南宮墨恭敬地一揖,道:“啟稟郡主,以下官只見…這些刺客只怕…並非是江湖中人。”南宮墨挑眉,“哦?你怎麼看?”何文櫟凝眉道:“這些刺客手心的繭幾乎都在同一個位置,顯然是練同樣的兵器所致,甚至可能連練武的量都是一致的。這跟江湖中人的習慣大為不同,倒像是……”江湖中人,即使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組織兵器能力也都是截然不同的。這樣服裝兵器甚至連訓練都完全制式的,倒是更像是軍中之人,或者是朝中權貴的府兵暗衛之類的。
想到此處,何文櫟有些哀怨地望了南宮墨一眼。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大了。
旁邊的夏指揮使更是鬱悶,怒瞪著何文櫟險些把眼睛瞪凸出來。你特麼不是說沒看出來什麼麼?!
南宮墨面色淡然,心中卻是冷笑。她也覺得蕭千夜沒那麼快找到專業的江湖殺手。
何文櫟嘆了口氣,走到南宮墨身邊低聲問道:“郡主可是有什麼線索?”
南宮墨淡淡笑道:“若是有線索,我又何必請兩位大人過來?如今世子不在家,家中就剩下我和母親兩個弱女子,母親昨晚也嚇得不輕,還請何大人和夏指揮使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啊。母親正因為先皇駕崩哀痛不已,如今又遇此驚嚇,若是出了什麼事…本郡主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世子燕王和齊王殿下交代。”
兩人神色皆是肅然,何文櫟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夏指揮使道:“郡主請放心,末將一定儘快抓住兇手給公主和郡主一個交代!”
蠢貨!何文櫟沒好氣地掃了旁邊的大個子一眼,這兇手明顯就不是一般人,這蠢貨居然還迫不及待地往坑裡跳,武將就是愚蠢!
“何大人?”南宮墨笑吟吟地望著何文櫟。
何文櫟苦著臉,拱手道:“下官一定竭盡全力。”
南宮墨淡淡笑道:“本郡主相信何大人和夏指揮使的能力。如此,本郡主就恭候二位佳音了。”
“是。末將告退。”
看著南宮墨轉身走回大廳裡,何文櫟皺著眉頭揮手讓人將屍體全部抬走。然後兩人也轉身往府外走去,雖然文官武將素來互相看不順眼,偏偏五城兵馬司和應天府尹都管著京城的治安,職責方面頗有交叉遠比京衛營更多,所以兩人也算是十分熟稔。
“何大人,這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夏指揮使耿直地問道。
何文櫟嘆氣,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們的麻煩大了。”
“怎麼說?”夏指揮使皺眉,“大長公主也並非不講理的人,斷不會遷怒與你我才是。難道…何大人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何文櫟搖搖頭,心道:“我雖然不知道兇手到底是誰,但是兇手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而且…誰先找我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