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這位靳寨主,我讓總管安排客房吧?”南宮墨起身道:“我送母親。”長平公主搖搖頭,道:“你也累了,歇著吧,我自己回去便是。”
南宮墨依然送了長平公主出門,再回頭便對上靳濯若有所思的眼神。南宮墨淡然笑道:“靳寨主有什麼話說?”靳濯笑道:“長平公主倒是難得的親和,一點兒也不像是皇家公主。郡主有個好婆婆。”南宮墨想到靳濯的身份想必是極為不收朱家人待見,不由得一笑。朱家這些年靠著靳濯得了不少好處,南宮墨自然不信朱家人會不知道靳濯跟朱初喻的關係。只不過是看不上靳濯的身份故作不知罷了。
靳濯不悅,“郡主這是什麼意思?”南宮墨連忙擺擺手道:“沒有,靳寨主和善嘉縣主定能有情人終成眷屬,還要多謝靳寨主今晚援手。”
靳濯輕哼一聲,只是想起朱初喻深色到底有些黯然。他答應衛君陌來保護南宮墨固然是為了朱初喻,但是經過了這些日子,靳濯卻有些懷疑自己跟朱初喻到底是不是真的合適,在朱初喻說出了那些絕情的話之後,他真的還要不死心的繼續跟她糾纏麼?而朱初喻…又真的值得自己這樣復出麼?
再抬頭看看坐在不遠處悠然喝茶的南宮墨,從容淡定的全然不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刺殺。靳濯突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起來了,同時也有些理解宮馭宸為什麼老是想要跟衛君陌作對,就憑衛君陌娶了這麼一個妻子,就足夠讓天下絕大多數男人嫉妒不已了。而且,這個妻子還不是他自己求來的,而是皇帝賜婚的,運氣不要太好。
只看靳濯臉上的神色變幻,南宮墨也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靳濯自然不是什麼好人,不過相交幾次,南宮墨還是頗為欣賞他的光明磊落的。這樣的男子無論是什麼樣的女子愛上了都定然會十分幸福的,只可惜靳濯捱上的卻是一個最不需要愛情的女人。
“靳寨主這次來,可見過善嘉縣主了?”南宮墨問道。
靳濯臉色有些黑,瞪著南宮墨道:“你想說什麼?”南宮墨抿唇淡笑,道:“靳寨主誤會了,我只是想說…如果善嘉縣主知道靳寨主在這裡的話,或許會誤會。對兩位的感情只怕是…有些不好。”靳濯翻了個白眼,道:“你不是知道我們鬧翻了麼?感情…我們之間當真有過感情麼?”靳濯有些黯然地喃喃自語。
南宮墨輕聲嘆息,“但是,靳寨主似乎餘情未了。我與寨主雖然相交甚淺,不該交淺言深,卻還是要說一句,以免將來追悔莫及。”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成為別人感情的絆腳石,不管是朋友的還是敵人的。
靳濯沉默了良久,方才淡淡道:“我這次進京就是為她做最後一件事。以後…大家各自珍重吧。”以保護南宮墨為條件,換衛君陌將來放過朱初喻一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靳濯就是感覺到總有一天朱初喻會栽在這兩個人手裡。
南宮墨瞭然地看著靳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靳濯話是這麼說,只怕心中未嘗沒有想要看看是否還有挽回的餘地。只是南宮墨心中更清楚,朱初喻只會越來越讓他失望,他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靳濯顯然是不樂意跟人談論自己的感情事情,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道:“你真的不打算離開金陵?連將要登基的皇帝都想要殺你,你在這金陵城中還能混得下去?”南宮墨揚眉淺笑道:“越是身份不凡,想要做什麼事情才越要思慮再三。相信我,今天之後蕭千夜再想要殺我一定會認真考慮的。”當了皇帝也不可能想殺誰就殺誰,相反的,一個還沒坐穩皇位的皇帝更是需要處處小心。真想要殺伐隨心,也是需要性格和勇氣的,蕭千夜顯然並不具備這樣的鐵血性格。
靳濯道:“就算他不怕人暗殺,也隨時可以找你麻煩啊。”
南宮墨道:“現在想要找他麻煩的人更多。”
“總之一句話,你就是不走了?”靳濯有些暴躁地道,他答應了衛君陌要保護南宮墨,萬一出了什麼事,誰知道衛君陌那個蛇精病會不會遷怒到他身上?而偏偏,他對這些皇權貴族之間的爭鬥最不擅長了。
南宮墨認真地點頭,“我能到哪裡去?”她對當通緝犯一點興趣都沒有,真的除了金陵城,蕭千夜和蕭純才好派人來追殺她呢,到時候日子肯定是過得精彩刺激。
靳濯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吧,本寨主就屈尊給你當一段時間的侍衛。希望衛君陌回來之前你不會把自己的命給玩掉了。”
南宮墨展顏一笑,道:“那就多謝寨主了。”有人不用是傻子,更何況還是靳濯這樣的高手。
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