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只是被移到了一個我們看不見的空間裡。這樣強大的幻術,恐怕只有山倫能做得到。”
我沒心沒肺地“噗嗤”一聲笑出來,“那我們不是變成難民了?好新鮮的感覺啊!山倫在哪裡?躲了他這麼久,終於有幸見他一面了。”哎,他們的眼神怎麼像看一個白痴?太過分了!
巖枯說:“你很希望山倫出現嗎?他一出現我們就沒有活路了。”
他話音剛落,四周就變成了一片黑暗。我四處亂摸,怎麼什麼都看不到了?難道我現在已經死了?巖枯真是個烏鴉嘴。
不對不對,死人是不會有感覺的。我死了還能動,這不成詐屍了?
就在這時候,“咔嚓”一聲打雷聲不早不晚地響起,差點把我嚇得魂飛魄散。
☆、(十二)雷雨之夜
藉著閃電的光,我看清自己所在的環境——一個幽深的山洞。烏雲就聚在山洞的頂端。顯然是人工幻化出來的,因為無論浮體還是心界,都不存在任何自然氣象,沒有云,沒有雨雪,沒有雷電,也沒有風。
“快跑!”正在我發呆之際,一個人已經把我拉走,我覺得自己恍惚間穿過了一道牆,神奇地得以重見天日。啊,明亮的感覺真好,被陽光照耀的感覺真好。
我望向拯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恩人,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巖枯了。巖枯皺著眉頭埋怨我:“走散了怎麼不吹口哨?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
“不就是雷雨嗎?”我瞟他一眼,“有什麼危險的?”
“被那東西擊中就慘了!”
雷雨,在地球當然為人們所司空見慣,但在心界不同,人們對這種奇異現象的陌生導致了由心底生髮出來的恐懼。人們對於未知和自然,一向是抱有深切的敬畏之情的。
我注意到他的左腳不敢著地,還一直流著血。我頓時雙腿發軟,對於從小見到一點血就暈倒的我來說,現在的我已經很堅強了。我安慰自己,只是有一點點暈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結結巴巴地問:“這……這是怎麼弄的?”
他幽怨地說:“還不是因為保護你,不小心被雷擊傷了?”
我感動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好吧,我承認,我被他幽怨的小眼神俘獲了。“你對我這麼好,讓我怎麼報答你呢?”
他壞笑,“很簡單。”他握住我的雙肩,將頭慢慢向我移近,近到我可以在他的眼眸裡看到我的影像。我不安地動了動,“你……要幹什麼?”
他呵氣如蘭:“把你的初吻給我,就算報答我了。”接著就不顧我的反對,吻上了我的唇。我奮力地想要把他推開,可他死死箍住我的雙肩。我想說話,可他根本不肯就此放棄。甚至吻得更加熱烈,讓我不能呼吸。我像瀕臨死亡的小鹿等待老虎撕開喉嚨那樣絕望地任由他越抱越緊,最終,他放開我。我狠狠在他的胸口雷了一拳,自覺力量薄弱,像是撓癢癢。我一邊貪婪呼吸氧氣一邊用力擦拭我的嘴唇。
“不管你是否自願,我們彼此交換了初吻,就算建立了戀愛關係。”
“呃,不好意思,我的初吻N年前就已經不在了。”假裝漫不經心說著,我冷眼掃過他的面龐,他長得不賴,可他不是我的菜。一個女聲從我的後腦勺傳來:“宛習,你不要生氣,巖枯只是被情所困才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
我暴跳如雷:“莊琳,不要突然在人家背後說話好不好?很嚇人的!”
琳無奈地攤攤手臂:“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啊?”
“唔,”我的眼珠轉了十六圈,又反方向轉了十六圈,“呃……你說?……我明白了!琳,連你都說他做的事很荒唐。巖枯,你聽到了沒有?”
巖枯得意地打量我,上一眼,下一眼,來來回回看了七十二眼:“我讀懂了你的表情,看來你還是很情願的。女孩子嘛,都要裝得矜持一點,半推半就才有意思……”
“你看懂了?”這小子的一番話簡直是對我**裸的侮辱!我一字一頓地說:“你當真沒有看出我已經出離憤怒了嗎?”
他被我嚇呆了。他錯愕地原地僵立著,然後懊喪地蹲下,將頭埋進膝蓋裡。低沉的聲音貼著地面傳來,竟有種近乎絕望的語調:“為什麼呢?為什麼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一如既往地討厭我?讓你重新愛上我竟有這麼難……”後面的聲音越來越低,低得讓我懷疑是自己在幻聽。
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絕情了。我發誓,我是真的想說句好話安慰他,卻只擠出一句:“強吻女孩子是不對的。”
他像抓住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