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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大人,你說要與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你自己從來說到做不到。”

“嗯,我不好。”聶玉棠拼盡全力講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雲逸之之所以講那麼許多就是為了不讓他睡,可他還是很困,尤其是攬著雲逸之的腰,他的胸口暖呼呼的,聶玉棠便安心的睡去。

程鐵峰在這個時刻卻像個盲頭蒼蠅,著急的扯掉一大把一大把的頭髮。

聶玉棠沿路給他做的記號對他這個文盲來講,根本就是鬼畫符。

雖然尚書令用的還是軍隊裡專門的記號,但對於同樣軍人出身的人來說,破解這點記號可謂毫無難度。於是聶大人別出心裁的加了一點花樣,就是傳說中的暗號里加密碼。此種方法只要稍微留心一下,例如沿途中每個記號裡都多了一些什麼或少了一些什麼就能發現規律,可偏偏程鐵峰一門心思全在救人,抓人一系列事上,看記號自然要簡潔明瞭,與聶大人的境界怎可同日而語。

如此,一個時

辰之後,程鐵峰不不負眾望的在烏溪邊境的林子裡迷路了。

所幸阿奇格人還不錯,看到天上程鐵峰放出的煙花訊號後,便親自帶人來將他們送了出去,程鐵峰這才在林子外的半道上與聶玉棠那匹小白馬撞了個正著。

馬兒一路將他們領到山崖邊上,前方吊橋已毀,再無法前行,程鐵峰便下令兵分兩路,一隊人馬繼續追擊那些逃兵,另一隊人馬則留在原地重新建一座橋。

一日一夜之後,終於陸陸續續將人都抓到了,橋也修好了。

程鐵峰二話不說,一耳光抽在那個名叫小二哥的伙伕臉上,怒道:“聶玉棠人呢?”

小二哥疼的直抽氣,但仍咬緊牙關,拒不交待。

程鐵峰說:“你不要以為我平日與你嘻嘻笑笑就拿你沒法子,對好人,我素來敬重。對付惡人,我會比他們更惡。”

說著,令士兵們牽了五匹馬來,將殺手們的其中一個捉住捆好,四肢和頭分別綁到五匹馬上。而後一聲令下,來了個‘五馬分屍’的當場演示。

“殘害朝廷命官,橫豎都要死。既然你們不怕死,那就一個接一個來。”

程鐵峰此言一出,有一個年紀最小的殺手挺不住了,瞄了一眼地上同伴的斷肢,瑟瑟發抖道:“我說,我說,將軍饒命。”

“你個無膽匪類!”小二哥衝過去要咬人。卻被程鐵峰一腳踢中了膝蓋,跪在地上,寸步難行。

“說!”程鐵峰喝道。

殺手指著對岸的一處凹陷道:“那兒,就那兒,聶大人背靠在石頭上就陷了進去,那裡一定有機關。”

小二哥聽完哼哼冷笑:“是啊,都進去這麼久了,恐怕早就成灰了吧。”

意外的是,程鐵峰這一次並沒有暴怒而起,而是站在那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沉靜的神色波瀾不驚,無喜無悲,如入化境。但他眼中卻有一團黑色的火焰,隱隱跳躍著,是山雨欲來前的徵兆。

隊伍裡有個校尉,曾在北疆當地一座土廟裡當過和尚,此刻聽到這樣的說法,驀地想起一件往事,急忙跑到程鐵峰身邊,湊近了耳語道:“將軍,他們說的可能確是真話。”

“嗯?”程鐵峰示意那校尉說下去。他一邊聽,一邊在心中掂量,計較得失。如果說今天是他自己一個人,那他會毫不猶豫的衝到對面去救聶玉棠,可他如今身負重任

,不但掌握著身邊這一隊人馬的性命,更要緊的是,假如他們被騙墮入陷阱,那麼主帥一死,軍心動搖,北疆必亂。後果不堪設想。此種情形下,便由不得他貿然行事。而躊躇不前,謹小慎微又與他素來風風火火的性情對而衝之,尤其是此刻聶玉棠危在旦夕,他著急之下不能行動便難免對自己惱火,又有幾分無力感,矛盾彷徨,言語不能盡述。他突然憶起初到京城時,聶玉棠在醉仙居門外對他說的一番話,何以要利弊權衡,進退有據,還要對的起天地良心,他不在聶玉棠的位置,尚且都覺得舉步維艱,有口難言,又何況聶玉棠呢,想來更是如履薄冰,動輒得咎,時時不得歡顏吧。一時間,程鐵峰的情緒紛至沓來,感慨頗多。好在校尉口吃伶俐,講完關於北疆當地風俗的一件小事,便令程鐵峰冷靜下來,大約明白此舉可為。因為他不像聶玉棠,有云逸之專門講解過關於龍脈的尋測談定,他一直覺得所謂風水其實就是旁門左道,神棍伎倆,不可盡信。所以在被記號左右暈頭轉向的時候,他無法像雲逸之或者聶玉棠那樣,僅靠五色土去尋龍穴。

校尉說的這則傳言也沒有多聳人聽聞,講的是關於大覃在定龍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