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古人,後也不知有沒有來者的醫學界傳奇。”
說著,胳膊一揚,得意的舉到蝶苒眼前。
紅色的絲線一圈一圈纏繞著,密密麻麻的繞上她的手腕。
與他相連的命運之線,卻不知何時被截斷了。
柳依婷怔了怔。
孤單的紅繩在風中飛揚,凌亂的舞動。
“王妃?”蝶苒困惑,不明白這段又短又細的繩子有何用處。
“哦,嗯,剛才我說到哪裡了?”怎麼突然悲傷起來了,柳依婷不自在的抿抿嘴唇。
“您說道醫學界的傳奇。”蝶苒提醒。
“對,醫學界的傳奇。”柳依婷展開笑容,沾沾自喜的將紅繩晃了晃,說:“看到這個樣子,你有想到些什麼嗎?”
蝶苒微微思索,疑惑的搖搖頭。
“懸絲診脈啊!”柳依婷白了蝶苒一眼,真是孤陋寡聞,虧她還是大夫呢。
蝶苒迷茫的伸出手指輕輕觀察紅繩,一會過後,她說:“這個不是繡線嗎?”
“繡你個頭啊。這根繩子的另外一頭,就是斷掉的那一頭,現在正綁在你家王爺,我家相公的手腕上,然後,我對你寄予了無限的期望,你將握著繩子的一端,來替王爺把脈。懂嗎?”
原來是繡線啊,讓阿紫找繩子,竟然拿她繡花用的線來敷衍她,怪不得這麼脆弱,怪不得一上午沒見到阿紫,原來是肇事逃逸去了。
“蝶苒的師傅,沒有教過蝶苒這個方法啊?”蝶苒皺起眉頭。
“嗯,我也不信用跟絲線就能在千里之外替人把脈,你就比如說吧,懸空的絲線肯定要受到外力的影響,那把出來的肯定不準。”柳依婷自言自語道。
懸絲診脈,您的手真白呀(6)
“嗯嗯。”蝶苒不住的點頭表示同意。
柳依婷將紅線的末端遞給蝶苒,說:“要不你試試看,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能讓辰兮乖乖就範了。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說不定你就學會了懸絲診脈,到時候讓辰兮給你寫個‘童叟無欺’的牌匾。”
“謝謝王妃。”蝶苒笑語,她更喜歡“懸壺濟世”。
蝶苒小心著拈住紅線,生怕給它拉斷了,閉上眼睛,感受紅線的另外一端傳來的動感,良久,她說:“顫動。”
“顫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我感覺繩子在不停的抖動。”
“那是肯定的,用眼睛看都看的出來。”柳依婷白了眼蝶苒。
紅線在風的吹動下,小幅度的震動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明白。
蝶苒挫敗道:“王妃,我們還是算了吧,這個線,根本把不出脈搏。”
“你以前的師傅是怎麼教你的?這麼點小挫折就抗不住,還指望你抗什麼大風大浪?來來來,我們換個無風帶,你在試試。”柳依婷拉著蝶苒走到一處背風的地方。
蝶苒聚精會神的以指腹按觸紅線,良久,她說:“脈象……停止。”
“你的脈才停止了呢。”柳依婷戳了戳蝶苒的腦袋,說:“你再來,我教你,記住,屏息凝神。試試看。”
“好。”蝶苒深吸一口氣,良久,她說:“王……王妃……蝶苒呼吸不暢。”
“豬啊,沒讓你憋氣啊,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會?”柳依婷懷疑的瞅著蝶苒。
蝶苒弱弱地閉上眼睛,繼續切脈,良久,她終於面露喜色道:“有了有了,有感覺了。”
“什麼感覺?”柳依婷眼睛亮了亮。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蝶苒……”柳依婷沉著張黑臉。
“王妃……”蝶苒縮了縮腦袋,向後退了一小步。
神醫在世也沒有回天之力
握了握拳,咬了咬牙,食指惡狠狠地指向蝶苒的鼻子,正要大吼……
白皙如雪的玉手劃出美麗的弧度,白衣輕紗,優雅的氣質,絕美的容顏似有無奈,拉起衣袖,露出無暇的手腕,夏辰兮淡淡地說:“蝶苒,把脈。”
他怎麼會看不出小東西的企圖呢?封住胡太醫的嘴是因為不想牽連無辜,不讓蝶苒把脈是因為沒有必要,不想讓她知道是因為怕她傷心。
柳依婷與蝶苒相視一眼。
每次,每一次,她怎麼都做無用功?早知道今天他會主動請求治療,她幹嘛花費精力每天誇讚他的手那個水嫩啊,雖然她說的都是事實。
柳依婷差點喜極而泣,衝動,真的是很衝動的抓住夏辰兮的手腕,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