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點吧。”
瑨璃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火燒王府,不怕無意中把我燒死,哦不,他是不怕的——他不怕把玉墜也燒成灰了麼?再者,他們真有秘事,怎麼會告知讓你知道。”
“他們當然不會讓我知道,”於瑩瑩垂下了長睫,“是我偷聽到的。”
瑨璃用手指繞了繞頭髮,“你不是有把柄在端木瞿手中麼,現在來告訴我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他知道你偷聽了這訊息,如果知道你不但偷聽還將這些告訴我,你想要的東西不但取不回來,只怕還有性命之虞。”
“你終究對我有恩,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有事。”於瑩瑩望著瑨璃的眼睛,“你自己小心一點吧。”
她轉身離去,背挺直筆直,倔強而驕傲。瑨璃無心管她,轉身就進了屋子。身後的慕容瀟卻是聽得很清楚,他思索半晌才道:“明晚且去霍公子那兒避一避,空風來風未必無因,她既這樣說,肯定是聽到了些風聲。我們小心謹慎一些總是好的。”沐瑨璃垂了眼睫,一言不發。
………【第四章 祭天大典(上)】………
說兩日後,沐瑨璃和綠籮還是去了霍司崖的住所。
慕容瀟早和霍司崖打過招呼的。
綠籮知道瑨璃與霍司崖之間不似以前那樣親厚,正要製造機會讓他們獨處,就和慕容瀟一起在另一間屋子下棋。靜諡的屋子只有霍司崖和瑨璃兩人相對,一時找不到話題。瑨璃坐在一旁發呆,思忖著晚上端木瞿會不會真的派人去燒屋子?這個法子看起來很不高明,但是在被逼急了的情況下,使這個蠢法子也不見得不可能。
霍司崖坐在一旁也不言語,兩個人靜悄悄的。瑨璃又感到一絲苦澀,從前他們在一起時,就是沒話也能生出許多話,為何現在一句兩句都嫌多?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時光,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許久聽到霍司崖道,“若是困了,先去歇著吧。”
瑨璃沒有說話,也不看他。霍司崖看橙黃的燭火下她的臉龐。比先時消瘦許多,這個太恆山下來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姑娘先是父姐被抓,自己被人追殺,既而失去了至親的親人,而他又……
霍司崖苦笑一聲。怪只怪命運弄人。
瑨璃稍坐片刻,便說:“你這兒有書吧,借我一本瞧瞧。”
霍司崖便到屋子裡拿了一套白話小說,瑨璃坐在燈下一頁頁翻看,哪怕直打哈欠了也不肯去睡。霍司崖將她的書一收,“去睡。”
瑨璃又搶回來,“不睡。”心裡又憤憤不平。“你不是不管我了麼,為何現在又來管!”話一出說出口,她就後悔了。為何要把自己妝得像怨婦一般。霍司崖並不欠她什麼。抬頭看霍司崖,他的眸光那樣複雜,叫她看不透徹。她又想,前次已經下了決心把他忘了,何必再去挑這些事呢。
她嘆了口氣,徑直走到院子,相躍上屋頂看看王府有沒有動靜。霍司崖按住她地肩膀。“別去,有訊息那兒會有人過來,你不必著急。”
她想什麼,他總是瞭若指掌。以前覺得這是心意相通。現在瑨璃卻有點惱羞成怒。她轉過頭去哼了一聲,那樣倔強任性,讓霍司崖的手停在半空中,他自嘲笑笑。你還有什麼資格失落。
望著她走進屋子,砰得一聲把門關上,那聲音像砸在他的心坎,咚得一絲抽疼。
瑨璃躺在霍司崖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外面寂靜得彷彿世界上沒有了生靈,不知躺了多久,只覺得迷糊快要入睡。突然一陣砰砰響聲把她驚醒。她從床上翻起朝外衝去。聽到霍司崖與一個黑衣男子說話。緊接著匆匆關了門,瑨璃走上前:“什麼事?”
霍司崖晃動了下手中的東西。慕容瀟與綠籮也從另一個屋子出來,慕容瀟問道:“玉盒到手了?”
霍司崖道:“嗯。這次十分順利,聽說連王府的人都不曾驚動。”
“那太好了,”慕容瀟擊了下手掌,十分興奮,“這樣一來即刻把沐姑娘送到皇宮裡去,拿到玉璽,便萬無一失了。”
瑨璃接過玉盒。它用錦布包裹了四層,可見端木瞿對它的重視。如果知道它再一次被偷走,不知道會不會氣得翹辮子?最好直接氣死,也省得以後來找我麻煩,瑨璃如是想。
四層金黃錦布包裹下的玉盒,乍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方方正正,玉質與玉墜一模一樣,玉盒約有半寸高,握在手裡沉甸甸的,上面一個玉墜形狀的凹槽。
瑨璃看過之後又用錦布包好,看慕容瀟道:“王府那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怎麼錦華也不過來通報通報。”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