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眸光一凜,“是不是你有什麼顧忌?在我面前不必忌諱什麼。”
錦華眼神閃爍,潔白如玉的臉上,有一種難以啟口的表情。瑨璃道:“果然這麼難開口麼?”
錦華思索半晌方道:“霍司崖的身世,著實是查不到。已經動用了所有能找到的辦法,關於這個人,唯一的記載始於太恆山下的小乞丐。”
“然後呢?”
“然後,就是查不到他身世。”
瑨璃怒目相向,“你敢對我有隱瞞?!”
“屬下不敢。”錦華立刻低頭抱拳,“我說的已是實話。霍司崖的身世,連嘉風樓都查不到,江湖最大的情報組織都無法查到,我們又怎麼查得到呢。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最近一直在蒐集王爺的情報。”
瑨璃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查王爺?查王爺做什麼?”
“這個就不知道了。”
瑨璃有些失神地想著霍司崖與皇叔之間。妄圖從中間找出蛛絲螞跡來。她遣退了錦華,自己坐在亭子裡。第一次霍司崖見到皇叔時樣子是古怪的,怔愣在當地,半晌都沒有動彈。還是自己過去把他喚走地。
她猜測過他和皇叔之間有過結,可是他否認了。
那麼他蒐集皇叔的那麼多資料做什麼?
瑨璃想不明白。她苦苦思索,始終理不出一點點頭緒。霍司崖對她態度的轉變,會不會和皇叔有關係呢?
這些日子來,陪她出入護她安全的,一般是慕容瀟。但是基於慕容瀟與霍司崖之間的關係,瑨璃這次挑選了錦華幫她查霍司崖——這個英俊的小夥子年方十八。心思不夠沉穩,但口風很緊。他忠心耿耿,知道瑨璃有一天可能會成為他的主上,為她做事就更為賣命了。
三日之後。她再去霍司崖那兒,帶來一百兩銀子的銀票。沐豫病了幾天,漸漸地過了最難的時候,逐漸好轉。她與沐豫商量過請人偷玉盒地事。沐豫便吩咐帳房,只要瑨璃需要銀兩,可以任意支取。瑨璃沒有從前那種財富抱在懷裡的欣喜,多了幾分從容淡定。
她將銀票推到霍司崖面前。“這是你的酬勞。”
霍司崖看著銀票,苦澀竄過心底。他們之間,已經到了這樣需要分明算帳的地步。臉上卻若無其事收起。“阿步會在明天晚上到丞相府遊玩一圈。”
瑨璃點點頭。“那麼就拜託了——”
霍司崖沒有說話。
瑨璃看他。用緩慢地語氣問他道:“霍司崖,這麼多年。你真的查不到關於身世的一星半點訊息?”
霍司崖心內一震!“為何突然提到這事。”
“只是想到,隨便問問。”
霍司崖自嘲地勾勾嘴角,“就算查到又如何,我寧願我一輩子也沒有查到。”
瑨璃心顫,“你果然查到了麼?是不是……”她小心翼翼地,“是不是和皇叔有關?”
霍司崖微微一笑,雖是笑著的,那笑意卻一點也沒有傳達到眼裡,看起來竟是這樣冰冷地。“你想太多了。”
也許真的是她想太多了。但願真的是她想太多!
雖然知道他有可能是在託詞,但是聽他這樣說,瑨璃的心還是放鬆了一些。他地身世沒有和皇叔有任何相干才好!她起身,眸光與他相撞,“霍司崖,如果有一天我權傾朝解,非要你不可,你會不會在我身邊。”
霍司崖嘴角淡淡笑意,眼裡卻死水般清冷。“不會。”
瑨璃也勾起了嘴角,這次她是真的笑。他已經說得這樣清楚,她的生與死,幸福與否快樂與否,她地所有一切,他都不必再參與再施捨。她要斬斷了所有對他地思念和感情。
所有。
次日,於瑩瑩來了。瑨璃仍不請她進府,依舊出來相見。瑨璃臉上帶著疏離地笑意,“瑩瑩姐姐又來啦,那天半夜沒逛夠?”
於瑩瑩一怔:“原來你看到了我?”
“不單看到你,後來還到你家巷子,看到你和一個男的糾纏不清了。”
於瑩瑩動了動了動嘴唇。她小麥色地肌膚有些黯淡,不知是否因為疲憊的原故。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說道:“既然你看見了,也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我不知道。”瑨璃別過臉,“我只知道你忘了前幾個月還接受過我們的幫助,如今忘得一乾二淨。”
“你——”於瑩瑩梗了梗脖子,又點頭:“你要怨我,我也不怪你。只是我真的受困於端木瞿沒有法子。我來只想告訴你,端木瞿會在後晚派人火燒王府,然後趁亂把你和玉墜帶走。你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