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檀香是伺候二爺日常起居的一等大丫鬟,為人極厚道,長相也屬於老實型的,所以褚秋慧對她很放心。
褚秋慧和吳嬤嬤心裡不由都咯噔一下,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褚秋慧面se依舊,道:“讓她進來。”
一面又起身端坐在了圈椅上,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檀香低著頭緩步走了進來,溫聲稟道:“夫人,二殿下說,今兒個趕路身子有些乏困,就不過來您這兒了,讓您早些歇著,明兒一早讓您陪著他進宮面聖。”
不過來這兒?
聽完了這話,褚秋慧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一月多月未見,回府的頭一個晚上,他竟然不過來陪她,這讓她的面子如何掛的住。
褚秋慧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平靜了一下心情,道:“那他說歇在哪兒了嗎?”
這府上可不止她一個女人,她想知道是那個膽子大的,不知死活的敢把二爺留在自己的房中過夜。
檀香依舊恭聲道:“二爺自己歇在了流雲閣內。”
自己歇下了?
褚秋慧的心有了片刻輕鬆,總算她還不至於太丟臉,好歹他沒去別的女人哪裡歇著,否則她還如何在這府上立足?
“好,我知道了。”褚秋慧強壓下心頭的火和委屈,擺了擺手讓檀香回去。
檀香一走,褚秋慧眼中的淚水立刻就掉了下來,口內哽咽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當我是擺設嗎?”一面又衝著吳嬤嬤哭道:“這一個多月都在外頭,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還這樣冷冷淡淡的待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您小聲點,可別讓人聽了去。”吳嬤嬤神se緊張,急忙勸道:“二殿下今兒傍晚才下了馬車,這一路上難免太勞累,而且他也沒歇在別處,這說明他心裡還是惦記著您的。”又道:“您且忍忍吧,等明兒個他緩口氣,一準兒來您這兒。”
褚秋慧氣的拿了帕子往臉上胡亂擦了兩下,想了想,一咬牙道:“既然他說他累,那我過去親自服shi他歇著!”
言畢,讓胡嬤嬤又服shi她洗了臉梳了頭,換了件新鮮衣裳,兩人一路去了流雲閣。
二爺尚未梳洗,此刻正無精打采的坐在書案邊心不在焉的看書,腦子裡想的卻是高香寒和安安。
“給夫人請安。”門外是檀香等人的聲音。
知道是褚秋慧來了,二爺面上lu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也不抬頭,繼續假裝看書。
褚秋慧讓胡嬤嬤守在門口,自己一個人進了流雲閣。
“你來了?”不待褚秋慧行禮,二爺淡淡的問了一句,又道:“本殿不是說讓你早些歇了嗎?你怎麼還來?”
口氣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感情。
褚秋慧聽了,心彷彿掉進冰窟窿一般,冷的發抖。
她忍了委屈,咬了咬下chun,笑道:“殿下不是說太累嗎?妾身是來服shi殿下歇著的!”
二爺聽了,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丟了手中的書,抬頭看著褚秋慧。
褚秋慧一張閉月羞花的姣好面容,在燈光下略帶委屈和jiao羞,兩腮微微泛紅,眸子一閃一閃的,我見猶憐。
褚秋慧也望著二爺,一個多月不見,他似乎瘦了些,面容卻越發俊朗,只是……那一雙黑如燦星的眸子,為何沒有一絲絲的溫柔?
褚秋慧有些傷心,眼中閃過氤氳。
她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的婚姻一開始就是場悲劇,他從來沒有為她心動過。
但是她卻始終如一的愛著他,哪怕他百次千次的無視她,她也無法自拔的愛著他。
所以在這場婚姻當中,一開始她就是輸了的一方。
“你回去吧!我累了”二爺不想再看她這雙眼睛,只要看見她,他就會不自覺的想起高香寒和安安來。
他有些疲倦的站起身子來,往內室走去。
“二殿下”褚秋慧終於哭出了聲音來,疾步走上前來一把摟住了二爺的腰,將臉貼在了他的後背上,哽咽道:“一個多月不見妾身了,您就不想我?你就不想要我?”
二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香味,方才在接風宴上他喝的不少,褚秋慧痴mi的聞著,口內溫柔道:“妾身想了您一個多月,日日夜夜都想著您,您就讓妾身服shi您歇著吧!”
二爺嘆著氣閉上了眼睛,褚秋慧對他來說就是場錯誤,若是可以選擇,他一定不會要這個錯誤。
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