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褚佩卿見狀,如何還敢再說話,只能不甘心的跪安。
褚佩卿前腳走,容妃後腳就不悅道:“皇上,您聽聽他說的什麼話?”她氣呼呼道:“就算他不將本宮放在眼中也就罷了。可安安還是個孩子,有何辜?他這樣詆譭,孩子大了,會怎麼想?”
她摸一摸安安的頭髮,眼中滿是哀傷。道:“這孩子一看眉眼就知道一定是我們風兒的,在外頭吃了兩年苦,難道如今回來,還要吃苦?”
皇上心底也蔓延出一絲不痛快,擰著眉頭道:“朕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你不必驚慌。”一面又望了一眼安安,沉吟道:“朕給他請了翰林院的趙典來做他的老師,你看如何?”
“趙典?”容妃垂眸靜想,這趙典家出名門,三代都是翰林院的內閣,十七歲取中進士,如今官拜內閣大學士,為人也極謙和,給安安做老師,在合適不過。
她莞爾一笑,道:“皇上想的周全,臣妾先替風兒謝過皇上了。”
“什麼謝不謝的,安安難道就不是朕的孫子了?”皇上微微一笑,拉住了容妃的手,兩人目光都落在了安安的身上,目光中充滿了疼愛和希望……
…………
卻說高香寒和二爺早上因為褚秋慧鬧了一場彆扭,如今和二爺和好如初,兩人的感情似乎又進了一步。
夕陽西下,兩人親暱的並肩站在院中,二爺早將褚秋慧做的衣服換下,換上了一襲家常白衣,高香寒是密合色的小襖,及第的淺綠色長裙,腦後挽著個墜馬髻。
遠遠看去,兩人就像是一幅水墨丹青畫,美好的讓人不忍破壞。
褚秋慧站在窗下看著,這樣的場景刺痛了她的雙眼,她只覺得雙眼一陣陣的酸澀。
即便是從前,她和二爺似乎也沒有過這樣美好的時候,別說是並肩看夕陽,就是在一起說話的時候都少。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
她真的不該追求這些鏡花水月的東西嗎?
她垂首,不敢再去看那美好,只默默的坐在了炕沿邊。
高香寒和二爺靜靜的迎著風,冷風吹過,臉上麻麻癢癢的感覺,但是兩人絲毫感覺不到冷。
二爺目光柔柔的看著高香寒,笑道:“今天晚上就能知道到底的手沒有了,你擔心嗎?”
高香寒挑一挑眉毛,失笑道:“擔心的人是你才對,我才不會擔心呢!反正天塌下來,也有你這個高個子頂著呢!”她雙手抱與胸前,呵呵笑道:“往後我就賴定你了,就靠著你了。”
二爺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不由攬住了她的肩頭,道:“辛苦你了,你放心,不管結果如何,到了京都我都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的。”
高香寒只覺得心裡滿溢著幸福,故意推他道:“那你還氣我不氣我了?別人一說話,你是不是又會被挑撥?”
“不會了,你放心吧!”二爺撫了撫她的頭髮,也挑一挑眉道:“對了,你以後和我鬧了彆扭,也不許跑去給別人訴苦了,這樣……這樣我也會很沒面子的。”
高香寒早就知道錯了,畢竟二爺是皇子,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她嘟了嘟嘴,衝著他眨一眨眼睛,可憐巴巴道:“我知道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二爺這才哈哈笑了起來,道:“知道錯就好,那我就……那我就原諒你好了。”一面又撅起嘴巴,做了個親的姿勢。
高香寒四周打量,羞紅了臉,推他一把,嬌嗔道:“別鬧,這麼多人呢!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
“沒勁!”二爺就像是沒要到糖果的小孩子,挑了挑眉,面上閃著失望。
高香寒“嗤”的笑了一聲,趁他不注意,偷偷的踮了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急忙紅著臉轉過身去:“我先回屋了,這裡有點冷。”
二爺回過神來,一臉喜悅道:“冷嗎?”
卻見高香寒已經跑去了臥房。
褚秋慧正坐在炕沿上,面色沉重,手裡拿著條流蘇,來回的往指尖上繞。
高香寒也不避諱,徑直的坐在了臨窗的椅子上。桌上放著她做成罐頭的酸梅子,忍不住拿過來吃了幾顆。
吃完了,方覺心裡舒服了許多。
這次懷孕,害喜倒是很少,就是總喜歡吃酸的東西,越是酸的搖頭,越是喜歡。
褚秋慧看著她的吃相,心裡蔓生出一絲疑惑來,當年她懷嵐姐兒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她心裡一驚,旋即冷靜下來,用微笑掩飾住了自己臉上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