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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部分

個俗。

“不過些許財貨而已,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或是許了他們,又或是直接回絕了他們豈不是好?”王守仁微微皺著眉頭。

他並非那種抱殘守缺的儒生,謝宏的清算波及面很廣,手段也頗為狠辣,他也未曾質疑,經過這些風雨之後,他豈能不知政爭有多可怕?一路哭不如一家哭,這道理他是認同的,不過,對於謝宏調戲使臣的做法,他就覺得沒什麼必要了。

“伯安兄,這件事其實很重要的,”謝宏搖搖頭,冷哼道:“你看看,那些藩國一個個嘴上說的動聽,可又有哪個是真正來大明表示尊崇的?吐魯番近年來多次越過哈密,進襲河西,哈密一方面借道與人,另一方面甚至連個警訊都沒發,虧得他們還好意思來進貢……”

進貢的時候,大明還得要打賞回賜,還有人將之美其名曰為籠絡,說是外交策略,其實就是扯淡!這樣的傻逼行為讓謝宏有了很糟糕的聯想,他想起了後世某國,自己首都的水利系統問題多多的情況下,卻跑去捐助一個和自己有領土,並且屢屢挑釁的鄰國進行水利建設。

得是多麼奇葩的思路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啊?用傻逼來形容都是一種美化,可悲,可嘆,可憐,偏偏這個國家還以此自傲,洋洋自得的宣稱自家的偉大和包容……古今如一,大明從前做的,跟後世那些白痴官僚又有什麼不同?

吐魯番這種一邊吃著拿著,還要搶著的;哈密這種貌似恭順,實則根本沒有一絲敬意的;撒馬兒罕、占城、琉球這種純粹是為了打秋風的,這就是所謂的萬國來朝。沒一個正經的,相對而言,接受調教前的棒子,已經算是最模範的藩屬了。

其實,若是沒有謝宏的存在,對大明完全不存敬意,甚至還心存野望的倭國,很快也會加入朝貢的行列。歷史上的大內家,經過一番亂戰,掌控了畿內的局勢後,在正德五年派出了使者赴明,而後就有了兩國間著名的勘合貿易,寧波的船舶司也是為此而建。

然後呢?然後就是嘉靖年間的倭寇之亂,雖然構成倭寇的主力是大明的海盜,但倭國在這個過程中也沒有約束本國浪人的意思。等到倭國內戰結束後,豐臣秀吉更是悍然發動了侵朝戰爭,意圖借半島為跳板,攻略大明。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謝宏才對大明的朝貢制度,或者說外交觀念深惡痛絕。

“這種有名無實的朝貢,不要也罷,錢不在多少,關鍵是態度。從前大明固步自封,不思進取,以些財貨換取面子,倒也無妨,左右不會動搖根本。但以後則是不同,隨著海外的拓展,大明必須以全新的態度來面對藩屬,必須要讓他們知道,誰是主人!”

謝宏偏過頭,指著閔政浩笑道:“伯安兄,向朝鮮這樣的屬國才是合格的,在他們身上,大明既能得到面子,還能落下實惠,難道不比從前強多了嗎?所以啊,大明有很多觀念不合時宜,寬人律己,適合用在內部,卻不適合用以外交。”

“他國就是他國,關係再怎麼緊密,也不可能和咱們一條心,只有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了,這才能讓他們表裡如一,你看……”

說著,謝宏又加重了語氣,向王守仁示意,後者循聲看去,正見朝鮮的領議政向這邊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一邊笑著,一邊還點頭哈腰的,好像一隻哈巴狗,既乖巧,又伶俐,就是長相有點寒磣。

王守仁默然點頭,再怎麼不同凡流,他也是念著四書五經長大的,骨子裡終究還是個儒生,理念並沒有完全超出這個時代。不過,他的優點就是擅於接受新觀念,單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正德確有幾分相似。

“不過,謝兄弟,這次給那些藩國留下的印象倒是足夠深刻了,但是那些人好像有些……撒馬兒罕等離得遠的倒是無所謂,可吐魯番和哈密本就不怎麼穩當,烏斯藏似乎也有點蠢蠢欲動,若是他們惱羞成怒,鬧得大了,西陲豈不是又要多事?”

勢力擴大了不少,但謝宏身邊這個小圈子卻變動不大,還是那些人,但這個小圈子的意義卻與之前有了天壤之別。從前唐伯虎等人權位雖重,可卻不被看好,他們這些人算是被遺棄在一邊的;現在這個小圈子代表了大明的最高決策層,相當於原來的內閣,外人想擠都擠不進去。

經歷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屢遭挫折的唐伯虎受的也是傳統教育,但他骨子裡卻是個憤青,就算謝宏不解釋,他對這個看似淺薄的決策也是贊同的。不過,以他對未來的開拓計劃的理解,謝宏應該不會單單為了置氣就多生事端才對。

西域那些國家的實力都不甚強,可若是持續騷擾也是麻煩,河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