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玥應聲,眼睛依舊凝視著面前的墳冢,又像是散在很遠的地方,“小鳶,是不是……很恨我拆散了你和末夜?”
我抬起頭,花玥正好轉過身子,淺紅的捲髮斜落在肩上,幾縷碎髮漂盪在面前。他的容顏那樣白淨,肌膚彷彿透明一般,精緻得幾近脆弱。
“沒有。”我搖搖頭,細語輕輕落下,像粉末一樣落入空中,“宿鳶從來沒有恨過大人,如果我是大人您,也會麼做的。”我頓了一下,正面注視著花玥,雙眸是淡淡的愧欠,“是宿鳶讓大人難做,在芋族反擊的當頭,還要大人親自來找我,還要接受我無理的要求。”我說,有些心裡話如果不說的話,也許永遠都說不出口了。
花玥看著我,淺紅的瞳仁似乎在顫抖,有粼粼的微光撥開覆落的花影。
半晌,彼此相遇的視線裡都是微微一笑,如化開的清澈的水。
他移開了視線。
我彎起絲淺笑,我知道我們都釋懷了。連日來那種梗在心間的心結,在相視一笑間,終於如潺潺流水遠去,起碼,沒了隔閡。
“花玥大人。”我抬起頭看看,過了一會兒道,“需要我幫手嗎?”我問,知道他聽得懂我的意思。
暖風漾開的青草地,花玥的霜白薄衣被風輕輕帶起。
他的目光依舊凝視著離珏的墓碑,一下子又沉重:“鳶,你怎麼看現在的局勢?”他問。
我眨眨眼,慢慢移開視線,蒼茫地看著前方,半晌,只輕輕答道:“山雨欲來風滿樓。”
“是嗎……”花玥應了聲,聲音很低,微微苦笑起來,卻沒有看我,“鳶,果然你也是麼覺得的啊!”
停了一停,他:“知道嗎?卻商背叛了末夜。”
我心頭一窒,轉過眼,正碰上花玥投過來的視線,我的目光沒有一絲驚訝,彷彿是麻木。這個靈界裡,誰都擁有背叛的權利,卻商會背叛,不足為奇。
“難怪茈絳的勢力發展地如此迅速,原來有高人幫忙。”我自嘲地笑笑,卻蹙起眉頭,“花玥大人,你覺得茈絳還有多久會攻到瑰和?”我問。
“應該就這幾天了,不會超過三時間。”他說。
“是嗎?”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覺得花玥的視線直直地盯住我,於是又抬起了頭。
花玥的雙眸中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光芒與陰霾,他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