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的人不多,放眼看去有許多空位子,而馮硯根本不在其中,小段和上爻一起坐下後,戲就開場了,小段左右沒看到馮硯,便覺得有幾分尷尬,他低聲道:“將軍也許等會就來了。”
上爻輕笑道:“他來不來,咋們都得聽完。”馮硯那花花腸子,上爻可算是看爛了,他這非得把他和小段推到床上去的決心可真是感天動地,他既然如此用心良苦的讓他們獨處,上爻怎麼能辜負他的好心。
可小段卻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準備起身找馮硯,上爻喊住他,“小段,坐好,聽戲離場對人不敬。”
小段聽了他的話,立刻坐的好好的,上爻繼續認真的聽戲。
全程上爻都是聽得帶勁,小段到了最後有些昏昏欲睡,差點栽倒在上爻肩上,上爻看他打瞌睡太辛苦,連忙將他喊醒,笑道:“小段,戲聽完了,我們要走了。”
小段聞言立刻筆直的站起來,他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表情很是可愛,看著他這樣,上爻笑出了聲,他打趣道:“越看你我就越覺得你像我弟弟,和以前的我真像。”
小段聽這話也來了精神,沙啞著聲音問道:“哪裡像?”
“笨。”上爻笑著說道,說完他提步先走,小段追著上來,不依不饒道:“九少,哪裡有你這樣變相的損人的。”
“哦?說你像我是損人?難不成小段覺得我……”上爻淺笑著看他,小段連忙搖頭解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九少,我對你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
“好了,我知道,你看看你呀,開不得一句玩笑,你的將軍平時倒是在你面前正經。”上爻負手而立,小段聞言眨著眼睛,有些說不過上爻似的老實的站在一邊,上爻眼看欺負過頭了,笑道:“你這樣倒是受苦,我說靖華傻,他還得撓我幾下,你就是吞下釘子,也是自己受委屈。”
小段悶聲道:“九少,我和靖華在你心中本就是不同的,靖華受委屈,你連抱帶哄,可我你總不會也這樣,我又不是九少的情人。”
上爻可沒想到小段竟然說出了這句話,兩人站在門口,一股莫名的尷尬升起,小段頓時察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解釋:“我只是比喻,沒有別的意思。”
“小段,這種事情不是好事,你是個不錯的人,別自己耽誤自己,馮將軍的話不能全信。”上爻越看越覺得小段像自己,勸道:“情人千萬做不得。”
“九少,我真沒那個意思,我有自知之明。”小段倔強的看著上爻,破罐子破摔道:“我喜歡九少,不騙你,可我就是喜歡和你說說話,沒想過別的。”
“我也不是個能說知心話的人,你還是得擦亮眼睛看人。”上爻邊說就有人往他們這邊奔過來,道:“九少,段副官,馮將軍請。”
上爻和小段互看一眼,小段晦暗的低下了頭。
去到阜城公館時,天已經黑了,公館裡外燈火輝煌,走進去就能聽到留聲機在放著歌,小段飛快的跑到馮硯身邊,馮硯笑道:“今天的戲聽得怎麼樣。”
上爻笑著回道:“馮將軍請的戲班,不同凡響。”
“上爻,今天小段陪了你一下午,晚上得好好犒勞一下。”馮硯暗示著上爻,上爻看馮硯當著小段的面問自己,輕笑道:“馮將軍說的好,今夜得叨擾了。”
小段看了上爻一眼,沒多說話,馮硯興高采烈的吩咐下人上菜,飯桌上馮硯連誇小段懂事,吃完飯,馮硯便撮合著上爻和小段到了房裡,上爻趁著醉意,由著他胡鬧。
馮硯把上爻丟到床上就給小段使了眼色,小段艱難的點點頭,馮硯便笑著離開,等到屋裡只剩下上爻和小段時,上爻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小段坐在床上,半響後他慢慢的挪動上爻,喊道:“九少,這樣會生病,蓋點被子。”
上爻沒反應,小段的手放到上爻的領口,半響都下不去手,此時,上爻胡亂的在床上打個轉,背對著小段睜開了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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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陷阱(下)
上爻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小段脫完了自己的衣服也沒再做什麼,上爻靜靜的躺著,小段輕手輕腳的睡到床沿。
小段又喊了聲:“九少。”可是上爻沒回答他。小段沉默了一會,慢慢的伸手到上爻的背上,推推他,“上爻。”
上爻聽到小段喊自己的名字,覺得自己這樣裝睡下去,小段指不定要幹出什麼事,不由得想起來,可此時小段又開口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