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再無翻身的可能了。”
“六長老的事情,本身就是子虛烏有,所以到最後也沒有什麼關鍵的證據,證實他就是幕後黑手。他和夏侯燿兩人吵吵嚷嚷,到底浪費了不少時間,否則,我就能夠更早一些來竹林見你了,阿瑾。”
“你算計的成果,反過來還埋怨背鍋的人浪費時間,大公子,這可不地道啊!”
聽到夏侯燁的話,蘇瑾‘噗嗤’一笑:“反正經過這次似是而非的指控,六長老的形象,在大多數族人的眼中,已經是反面的了。有些時候,人們心裡認為一個人有罪,哪怕沒有證據,這個人也無法翻身了。”
“阿瑾,他們說你在武學上極有天賦,許多武技一旦開始修煉,很快就能夠掌握其中的精髓,師父也誇你有煉藥的天賦,學習藥理的時候,往往能夠舉一反三,提出很新穎的觀點。但是,在我看來,你對人心的把握,才是最厲害的,這次的許多安排,都讓你提前料中了。”
聽到夏侯燁的感嘆稱讚,蘇瑾並沒有表現出太高興的樣子,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詢問:“揣摩人心,機關算盡,你不會覺得這樣的女人太過可怕嗎?要知道,如今你我情濃,我的所思所想自然從你的利益出發,但是,將來的某一天,你會不會覺得……危險?”
“阿瑾覺得我是懦夫嗎?”夏侯燁揚眉,眼眸中罕見地露出一絲桀驁,這一瞬間,男人性格里的驕傲強勢展露無遺。
這樣熟悉的性格和相似的神情,讓蘇瑾有剎那的恍惚,好像每一世,她選擇的男人,都有著同樣的本質。
“是我說錯話了,阿燁。”蘇瑾的臉上,緩緩地浮現出一絲笑意,心底的悵惘和眼中的甜蜜慶幸交織在一起,讓她這個笑容顯得有些複雜。
夏侯燁眉頭微皺,他伸手遮住蘇瑾的眼睛:“阿瑾,從今以後,要只想著我一個人,知道嗎?”
“包括夢中的那個書生嗎?”蘇瑾莞爾。
“當然,被拋在過去的人和物,都是失敗者,怎麼能和我相提並論!”
“好,我聽阿燁的!”
天色漸晚,蒼玉金絲竹散發出的光暈也緩緩暗淡下來,夏侯燁牽著蘇瑾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出竹林,身後沙沙的竹葉輕響,彷彿在歡送也彷彿在挽留這一對林中常客。
“阿瑾,本來想明天告訴你的,但是我突然心裡悶得慌,決定現在就和你說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
“我和老徐打了聲招呼,把你從他的大隊裡調了出來,安排到我的院子裡了。所以,今晚你就不需要再回去住那個小房間了,我親手幫你佈置了新的住處。”
“夏侯燁,怎麼都不提前告訴我,你這霸道的脾氣,如今都不需要遮掩了嗎?”
“阿瑾,你剛剛還懷疑冤枉我呢!我感覺有點失落……”
蘇瑾瞬間閉嘴,走在前面的夏侯燁心情愉悅,論起對人心的把握,其實還是大公子略勝一籌。
宗族大會結束得晚,許多族人都選擇在主宅借住一晚。
六長老在會上被人陰了一把,心情不渝,散會時看見三長老笑眯眯的面孔,回想起這些年他的表現,陰陽怪氣地開口嘲諷:“三長老,你倒是好眼光,早早就看出了大公子的潛力,如今,宗族定下了大公子為下一任家主,你這擁護之功,可不小啊。”
三長老表示不和喪家之犬計較,他斜覷了六長老一眼:“六長老高看我了。我只是覺得,咱們做人,還是要講究誠信的!畢竟,咱們當初為了保下家主,才答應了白家的條件。怎麼能在得了好處之後,就想要無恥地毀約呢?大公子的繼承人之位,牽扯到白夫人的一條人命,你們想輕描淡寫地抹去受害人的賠償,也不看看人家答不答應,呵!”
三長老說這話時,就站在大廳的門口,他沒有壓低聲音,是以許多族人都聽到了他的話,一些面皮薄的年輕人,都露出慚愧之色。
這些天,他們紛紛從長輩那裡瞭解到了那段陳年往事,當然清楚裡面的是是非非。有些心性正直之人,想到三年前那場繼承人考核的大會,羞慚之色更濃。
“那個繼承人考核,就是六長老夥同夏侯燿提出來的?”
“對,他們當時都知道白家和夏侯家的約定,大公子的身體狀況也是眾所周知,竟然還提出了那樣的考核,哎,想到我竟然選擇了預設,就無地自容!大公子這些年,可沒少指導過咱們的武技……”
夏侯家的幾個旁支族人站在一起交談,看向六長老的目光頗為鄙視:“咱們旁支,哪裡知道具體的細節。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