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內抄寫經書,以慰亡靈,你可有異議?”
“兒臣謹遵父皇聖命——”龍非聞叩首領罰,跪地之時,心中就已將龍非絕和元今歌兩人罵了千八百遍。
尤其是元今歌,本以為一隻手就能捏死的廢物,卻不想現在反過來咬了他一口,這口氣,他怎麼都咽不下去。
“既然案子已結,安王妃又在此事中受了頗多驚嚇,就賜黃金百兩,錦緞五十匹,金銀首飾二十……”
皇帝看了眼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浸染的元今歌,轉而又道,“國庫中也有不少千金難求的藥材,你若要,朕可準你挑選十樣,安王妃,對此補償,你可還滿意?”
元今歌聽此蔫下去的心頓時又精神起來了,“多謝陛下——”
想來能入國庫裡的藥材,定當是世間難得的藥,機會只有這一次,元今歌當然沒理由放棄。
於是當元今歌跟著文和公公從國庫裡走出來後,看到的就是龍非絕神色難耐的臭臉。
“慢死了!”
“是是是,我慢我慢,畢竟身上還有這麼多的傷沒有上藥也沒有包紮呢,您就行行好,等我會兒怎麼了?”
元今歌懷裡揣著藥材,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龍非絕霎時閉了嘴,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元今歌似乎又開始流血的手,他上前立馬將東西接了過來,臭著臉快她一步,把藥扔到了馬車上。
回去的路程元今歌讓車伕快了些,畢竟馬車顛簸起來,她一個傷患實在是難受的很,不如早死早超生,趕快結束這難熬的路途。
……
安王府。
聽聞元今歌被抓起來後,楚妍兒可是好一陣開心,但還沒有開心多久,就聽到元今歌又被無罪釋放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小夫人,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一個經常在碧竹苑走動的小廝端著一個裝了水的盆,心神不寧地看著楚妍兒問。
府內上下的人也聽聞了,王妃在那御史臺可受了不少苦頭,而現在他手裡端著的水,可是鹽水啊。
鹽水沾了傷口,那還得了?
“你怕什麼,都說了這是一種去除晦氣的習俗,況且,只不過是淡鹽水而已,能出什麼事?”
話音方落,楚妍兒就看到了不遠處一輛熟悉的馬車緩緩朝著王府大門回來。
她對著旁邊的小廝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在旁邊站好,等到元今歌跨進大門之前,將這些鹽水全數潑在她的身上。
馬車悠悠停下,最先下來的是龍非絕。
楚妍兒看到龍非絕後眼前一亮,“絕哥哥,妍兒好想你……”
她撒嬌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龍非絕正小心翼翼地扶著一身是傷的元今歌下來,動作間是他在元今歌面前從未有過的溫柔。
楚妍兒的臉色扭曲了一瞬,但很快還是恢復了原來弱柳扶風的樣子,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絕哥哥,你都不看看妍兒了嗎?”
聽著這麼肉麻的一句話,元今歌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小白蓮就是小白蓮,一瞥一動,一顰一笑,都透露出欲迎還羞的味道,而龍非絕吃的就是這一套。
然而這次她卻猜錯了,在楚妍兒說完這句話後,龍非絕只是淡淡朝著她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回了元今歌的身上。
龍非絕扶著元今歌站好後,這才抬眉,“妍兒,她身子不適,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吧。”
包括元今歌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竟會從龍非絕口中聽到這句話。
往日裡,不管是什麼情況,龍非絕都會第一時間站到楚妍兒旁邊噓寒問暖,今天這是吹了什麼邪風,王爺竟然站在了王妃身邊,還拒絕了楚妍兒!
這在楚妍兒眼裡是一個十分不妙的訊號!
她癟著嘴,“絕哥哥,妍兒知道了。”
說完,就對著旁邊的兩個小廝使了一個眼色,兩名小廝會意,立刻端起盆向前,準備朝著元今歌身上潑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