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苦頭,而現在他手裡端著的水,可是鹽水啊。
鹽水沾了傷口,那還得了?
“你怕什麼,都說了這是一種去除晦氣的習俗,況且,只不過是淡鹽水而已,能出什麼事?”
話音方落,楚妍兒就看到了不遠處一輛熟悉的馬車緩緩朝著王府大門回來。
她對著旁邊的小廝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在旁邊站好,等到元今歌跨進大門之前,將這些鹽水全數潑在她的身上。
馬車悠悠停下,最先下來的是龍非絕。
楚妍兒看到龍非絕後眼前一亮,“絕哥哥,妍兒好想你……”
她撒嬌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龍非絕正小心翼翼地扶著一身是傷的元今歌下來,動作間是他在元今歌面前從未有過的溫柔。
楚妍兒的臉色扭曲了一瞬,但很快還是恢復了原來弱柳扶風的樣子,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絕哥哥,你都不看看妍兒了嗎?”
聽著這麼肉麻的一句話,元今歌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小白蓮就是小白蓮,一瞥一動,一顰一笑,都透露出欲迎還羞的味道,而龍非絕吃的就是這一套。
然而這次她卻猜錯了,在楚妍兒說完這句話後,龍非絕只是淡淡朝著她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回了元今歌的身上。
龍非絕扶著元今歌站好後,這才抬眉,“妍兒,她身子不適,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吧。”
包括元今歌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竟會從龍非絕口中聽到這句話。
往日裡,不管是什麼情況,龍非絕都會第一時間站到楚妍兒旁邊噓寒問暖,今天這是吹了什麼邪風,王爺竟然站在了王妃身邊,還拒絕了楚妍兒!
這在楚妍兒眼裡是一個十分不妙的訊號!
她癟著嘴,“絕哥哥,妍兒知道了。”
說完,就對著旁邊的兩個小廝使了一個眼色,兩名小廝會意,立刻端起盆向前,準備朝著元今歌身上潑去——
龍非聞站在目光對視上,看到對方眼睛裡的勢在必得之後,他故作悲痛地擦了擦眼淚。
“父皇,兒臣忽然想起來了,婉兒和她的丫鬟素蘭先前就有幾次過節,似乎是因為素蘭曾偷過府內的東西,被婉兒發現,訓斥了幾番,不知會不會和此事有關?”
元今歌心中頓感不妙,她狠狠地瞪了過去,就見龍非聞的眼底藏著一抹得意。
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一樣。
皇帝聞言,立刻沉聲道:“把那個丫鬟帶過來!”
大理寺少卿親自去錚王府拿人,可到了素蘭的房間後,卻只看到一具毫無生氣的軀體掛在房樑上。
素蘭死了。
得知這一訊息的元今歌大驚,她下意識看向錚王,卻只能看到龍非聞同樣震驚的表情。
想必錚王早就料到王紀會把他供出來,所以早就找好了一個替罪羊。
“啟稟陛下,臣不僅在素蘭的房間內發現了她的屍體,還發現了一張遺書和一瓶毒藥。”
“遺書內說了什麼?”皇帝現在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聲音平靜地問大理寺少卿。
“素蘭對自己害死錚王妃一事供認不諱,並且還說了,是她對錚王妃怨恨在先,所以才一時走了歧途,清醒過後萬分後悔,遂以死謝罪。”
果然。
元今歌抿了抿唇,想要就此扳倒錚王這個龐然大物,靠單單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
而且看皇帝的態度,多半已經預設了這種很明顯是栽贓嫁禍的舉措。
元今歌側過頭,看向了龍非絕的方向。
從剛才開始,龍非絕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在聽到素蘭以死謝罪之時,臉上同樣也沒有露出其他神色。
只是在這起案子即將要拍案釘釘的時候,龍非絕忽而站了出來,他對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俯首。
“父皇,既然此事皆因錚王府內部而起,那麼錚王本身也難逃其咎,擾亂了宮宴不說,還害兒臣的王妃在御史臺遭受了一番驚嚇,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龍非絕早就知道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就能解決,但他也不想讓龍非聞好過。
聽聞這話龍非聞頓時氣急敗壞,但面上卻不顯露半分。
“絕兒所言有理,聞兒。”
龍非聞立即拱手,“兒臣在。”
“你治家不嚴,管家不當,竟讓府內的丫鬟惹出了這般事,草原公主身亡你難辭其咎,朕就罰你禁足三月,扣俸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