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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孟昶也道:“我只知他病逝在船上,這個說法倒是新鮮,只可惜了杜大詩人生前憂國憂民的光輝形象!阿琭,是否激發了你的詩性?”

徐阿琭吃了塊鹿肉,看著亭外景緻,吟道:“曉吹翩翩動翠旗,爐火千疊瑞雪飛。何人奏對偏移刻,御史天香隔繡衣!”吟罷,她回頭朝孟昶羞澀一笑,道:“作地不好!”

孟昶眼裡火光飛濺,滿是柔情讚賞。

吟詩作對我不會,吃肉我總會了吧!我夾起一塊鹿肉放進嘴中大嚼,火候剛好,外焦裡嫩。

徐阿琭端起一隻酒杯,向我道:“綺回,姐姐敬你!這些日子以來,總是因為我的緣故,讓你擔驚受怕,此次一別,又不知何日再見!”她仰頭飲盡,我也一口喝乾,小順又替我斟滿。

孟昶舉起酒杯,笑道:“綺回也是我的功臣,我也敬你一杯!”我忙舉起酒杯,“不敢!”孟昶道:“以前你跟我說話也不如今日拘謹,現在是怎麼了?”我笑了笑,再扭捏就不像話了,忙道:“我先幹為盡!”飲盡,小順上前斟滿酒。

我亦道:“綺回不能參加姐姐你的冊封大典,也就是無法參加你們的大婚,所以這一杯我也敬你們,祝你們百年好合!”我仰頭飲盡,他二人也舉杯喝盡。

徐阿琭忽然握住我的手,面色誠懇,“綺回,你還是執意要走嗎?我是真的很捨不得你走,不僅是我……還有高將軍,他……也不希望你走,我希望你們能有個好的結果!”

“他跟你說了什麼嗎?”

徐阿琭搖頭,“他沒有跟我說什麼,是我自己看出來的,綺回不要走好不好?”

我淡淡一笑,“他對我的心思我不知道,但是我對他的心思卻如大哥一般,就當是我辜負了他吧!”

亭外匆匆駛來一輛馬車,一個身穿徐家家丁服裝的人跳下馬車,丹丹見了,立即跑了過去,家丁說了幾句話,丹丹臉色一變,快步跑了回來,“小姐不好了,少爺玩雪滑倒,頭撞到石頭上,血流不止!”徐阿琭一驚,站了起來,“現在怎麼樣了?請了大夫嗎?”丹丹點頭道:“請了!傷的不重,只是少爺嚷著找小姐!”

徐阿琭回頭道:“我馬上趕回去看看,皇上難得出來,綺回你就先留下來陪陪皇上!”她滿含深意地向皇上看了看,好像是讓皇上勸我別走,孟昶微點了下頭。

我向她道:“你快去吧!”孟昶道:“路上小心!”徐阿琭帶著丹丹匆匆上了馬車離去。亭子裡只剩我、孟昶和小順了。

此時一半鹿肉下肚,吃得很飽,酒也喝地差不多了,感覺紅暈上了臉,也不覺得冷了,姐姐走得匆忙,我留下又覺得彆扭,單獨相處不是沒有過,但是現在我卻害怕與他相處,害怕自己一旦動搖,就不想離去了,到時候就會是更多人的困擾!我腦子裡飛速轉著,想找理由離去,但沉默地越久,越不知道如何開口!

孟昶忽道:“雪小了,陪我去溪邊走走吧!”

“啊!”我慌忙轉頭,對上他含笑的雙眸,心跳加快,不知怎麼就脫口而出,“好!”聲音竟比平時柔媚許多!

第三十七章 雪地跌倒

雪又下大了,紛紛揚揚地飄落,我們信步走在浣花溪畔,遠看水面像是結了一層冰,泛著寒煙,走近了看,才見到水流緩緩,雪花落入水中,立時不見。小順遠遠的跟在後面,在他的後面又遠遠地跟著幾個侍衛般的人。我們沒有戴上帽子也沒撐傘,不一時雪花落了滿身。

孟昶與我並肩而行,腳步不急不慢,配合著我的步伐,他的嘴角一直噙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神態怡然,一身白衣,如雪地裡的瓊枝玉樹,他時而側頭向我微笑,問我冷不冷,時而指著對面的草堂寺侃侃而談,我不敢直視著他,卻趁他去看雪時,偷偷注視著他的側臉,用目光去勾勒,用心去銘刻。

曾用心去仔細探聽他的一切。

他是先皇孟知祥的第三子,生於晉陽,初名仁贊,字保元。初封行軍司馬,隨先皇入蜀,十六歲時繼任皇位,繼任以來勵精圖治,注重農桑,興修水利,才有瞭如今繁榮富庶的蜀國。然而孟昶剛即位時,因為年少沒有親政,朝中大權把握在隨先皇入蜀的重臣手中,其中不乏徇私枉法、私務良田,廣建宅第的大臣,其中以李仁罕、張業尤甚,可他即位後,僅僅用了幾個月的時間,便將衛聖諸軍馬步軍指揮使李仁罕執殺,據說,當時中書令李肇仗著自己是跟隨先皇入蜀的功臣,上朝時杵著柺杖進去,稱病不向孟昶下跪,等到聽聞李仁罕被誅時,遠遠見到孟昶,便放下柺杖,伏地參拜。

如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