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傳進來,說賈魯求見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
他跟賈魯沒有私人交情,就算他死了,賈魯也只會樂見其成,又怎麼會趕在此時到來?
所幸,沒有看她不顧一切闖進乾清宮來。
可是此時聽得賈魯還是將她身份說出,司夜染一蹙眉,忙冷笑一聲:“賈大人說笑了,我靈濟宮中人,怎地會聽命於賈大人?又或者說,難道賈大人已想染指內官事物?”
這話聽著彷彿沒什麼,可是內裡卻干係重大!
皇帝為什麼建立紫府,又為什麼給了宦官絕大職權?自然都是因為皇帝並不信任外臣!
所有的宦官都直接聽命於皇帝,外臣絕不準干涉,否則便難免被疑有不臣之心……於是此刻賈魯也被嚇了一大跳,扭頭來死死瞪著司夜染:“司公公這說的哪裡話來?”
好在皇帝彷彿並沒聽出兩人的弦外之音來,依舊盯著那畫兒:“既能畫畫,又能辦案,嘖,倒是個人才。”
皇帝指著畫面,扭頭對張敏說:“伴伴,你來瞧瞧,這些死人怎麼還都面露微笑啊?難不成草原人對生死,與咱們中原略有不同?”
張敏便湊過去看,看罷也是狐疑搖頭:“果然古怪得很。”
皇帝便笑望賈魯:“賈、賈愛卿,你,你倒給朕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賈魯便被問住了。蘭芽並沒告訴他該怎麼說,他也當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皇帝卻被這謎題給勾住,便一揮手:“那人現在何在?”
賈魯答:“就在乾清門外。”
皇帝歡喜地一拍掌:“宣!”
賈魯盯了張敏一眼,張敏再無言地用目光望了司夜染一眼,司夜染點頭……張敏便明白了,笑著對皇帝說:“聖上宣不得。那位是靈濟宮裡無品無級的,不能面聖。”
“那有何難!”皇帝心癢難耐,盯著司夜染琢磨了一刻:“你手底下有羽林三千戶……靈濟宮也有四千戶,那封他個百戶,也不算過吧?”
司夜染嚇了一跳:“聖上天恩浩蕩,可是他尚不及!”
張敏也勸,從內官體制來說也沒有這麼升遷的:“皇上,此等事體總該經司禮監稽核……”
皇帝嘆了口氣:“罷了。就賞他個內宮行走吧。也不是什麼實際秩品,不算干涉司禮監辦差,這總行了吧?”
。
候在乾清門外的蘭芽,就這麼大得天恩,得了內宮行走的身份。
�